方小四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三个都没看清采花贼的脸?”张鹤有些不相信。
“当时,楚姑娘咬牙切齿极为痛恨,她刚吩咐下来,刘福便将人扛走了,我便在后面假装追,当时以为自己为百姓出了口恶气所以根本没细想。”
想那刘福扒光的人家,肯定知道了那采花贼是谁。
三人心里一致这么认为。看来,那两位,才这是事的主导着,整个萧国上下,都给他们耍了。
“爷,这事也怪不得楚四小姐。”方小四突然想起了件事。
“方小四,你才跟她几天。”心就向着她了?“你是不是未净身所以敢对她动心思?”别忘了,她是谁看上的女人。
“不,属下一直恪守本份,只是爷,楚家上下对楚四小姐并没有表面的好,左相府里的女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个个在背后骂她是野种,骂她是个不干净的东西,还说她偷了人。”方小四想到这不由来气。他没看到萧元孺已经铁青着脸听不下去了。
“多嘴!”萧元孺大斥。
张鹤不由得望了他一眼。
“爷,这事是有原因的,前段时间,楚四小姐被人掳到假山后脱了衣服,所以楚家上下对她态度极差,姑娘她也因此痛恨极了采花贼,别说她没看清采花贼的长相,就算她看清楚了那采花贼是楚家大少爷,刘福也会背着楚姑娘这么做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萧元孺听到方小四说楚若菲被扒光心陡然一抖,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悦。
“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楚姑娘是什么情景么?一身是伤的她怎么会在荒郊野外的?那是因为楚家大少爷骗楚小姐到京郊别院,想侵犯楚四小姐的身子,楚四小姐不从,所以被打断了手脚。”
萧元孺和张鹤对视,两人是深深震惊了。
“四小姐情急之下,跳到了河里,打算一死了之,没想到居然被苏三娘救了一命。所以四小姐才扮了男装去百花庄看苏三娘。”方小四见两人愿意听下去所以滔滔而出。
“爷,楚四姑娘在左相府里,如履薄冰,高氏和楚大少爷经常为难她,我经常看到她一个人独自哀伤,还有,她身上的旧伤一点也不比新伤少……你说她是左相府的小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全是这些年来教左相府里的人打的……”
“够了,小四,你去吧,好好保护她,这一个月内,千万不要再让她受半点伤,否则,我扒了你的皮。”萧元孺闭上了眼,他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只觉得方小四的每一句话都扎得他生疼。
方小四咬了咬牙,行了个礼后起身离开。
萧元孺想起她在林子里替自己上药的情形,心又是陡然一抖。
如果说这次的事,没牵扯到自己,那么她对楚益风所做的事无可厚非,就算她不让天下人笑话楚益风,自己也不会让楚益风好过的。
别人可以怀疑楚益风是被栽脏,可是他清楚得很,那个采花贼,便是楚益风,因为不知道偏院里安插暗卫所以抱有侥幸,入屋伤害楚若菲。
“太子,莫非对楚家四姑娘动了情?”张鹤可不愿意看到这点,先不说楚若菲是左相之女,单听她名声,也势必会损了太子的清誉。
“舅舅,您常教育本宫,莫要对女子生情,而是将心思放在大位之上,本宫岂会不听信于您,只是舅舅有所不知,楚若菲手下有一名能人难以收买,本宫想让他为已用,所以接近她罢了。”萧元孺慢慢道来,可是好像,他对她的心思,又不只仅仅如此。
“如此最好不过,能让你用心收买的能人,定然不会是个庸才。老夫倒想听听。”
张鹤爱才识才并且懂得利用,所以右相门生极多。
“他精通幻阵。”小丁就领教过。
萧元孺话一出,张鹤立即将眼瞪得老大,如果说萧国皇宫的巨大五行八卦阵鬼斧神工,那也是因为在萧国皇宫的建筑基础上才有实用,只要将地势和构造设计得合理,通过机关操控便能运用。
而幻阵不同,幻阵是不须要讲究地势的,只要控制人心,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能运用,比起机关阵更深一层实用……当然,这种人绝对能控制机关阵,可千万别落入他人手里,万一被人利用而图谋不轨,那可就遭了……
“如此说来,就算给楚若菲侧妃之位,那也不为过。”大利比起名声可重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