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榛听了没多大意外,本来他就怀疑楚益风的事是萧元孺搞的鬼,这会儿更确定了。
据他所知,萧元孺派了两名以上的贴身侍卫去保护楚若菲,能在太子身边当差的人,身手岂会差过大内侍卫,区区一个楚益风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楚益风会傻到自己跑去惹太子的人么?(这点他还真高估了楚益风)定是他们出演了楚若菲遭遇采花贼的戏码,然后抓了楚益风扔到大街上,这有可能是太子栽脏……
让天下人笑楚益风是个**的采花贼,而楚益风受不得这气,所以失去理智当街杀人。他杀人固然不对,可是都是太子设计好的套让他钻……
这可是狠狠地将军了一回左相府,当然,也是在给他来了下马威……
毕竟,除了他和楚平南联手,谁能搞定那些受害者家属,若是有人拿了钱不愿意封口,那么,天下人迟早会骂他和楚平南以权压人。
真高明也真卑鄙。
“四哥你在听么?萧元佑推了下正在思考的萧元榛。
“嗯。”萧元榛习惯性地应了声。
“我问你那楚四姑娘长得什么样。”萧元佑没好气,难道她长得很“嗯”?
这点萧元榛也回答不上来,想起每次远远见她,她都是脏着小脸,好不容易跟她凑近的时候,一次是她落水,救她上来时,满脸的水草;一次是和楚益风争执那天,她的脸是肿的,不过看那没肿的半边……
突然想起她侧脸的模样……
比起当年的沈香还要美上几分……
“应该挺周正的。”
而另一辆马车内,萧元孺感受到了萧元谨清越的目光……
“你很想问我,这事是不是我主导的?”萧元孺与萧元谨的感情还算好些,所以愿意解释。
“从表面看来,的确像是你做的。”萧元谨没有表明自己的想法,他没肯定,也没否定。
“六弟,你觉得,如果我这么做了有好处么?”萧元孺嘴角泛出些苦涩。
“今天你也看到了,如果这事是我做的,我大可一口咬紧楚益风杀人而治他的罪,轻重也会让楚益风承担后果……”
“可是我没有。你瞧见了,那些受害者家属个个惶恐地请求私了,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意。如果我真有把握将楚家整死,还能让人有机可乘去强迫那些百姓的意愿么?”
“今天父皇让我去处理楚家的事,我如此爽快,不过是想着亲眼瞧瞧情况,让自己心里踏实罢了。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对付四弟,也不敢去对付他,毕竟父皇最讨厌的是我们兄弟相伐……”
萧元谨微微浅笑,“太子哥哥为何觉得去了左相府看情况后会踏实?难道,传言不假?”
“你也收到消息了?”只见一向面无表情的萧元孺嘴角高扬,“她好美……”
“能让太子哥哥倾心之人,定是个特别的女子……”萧元谨羡慕了,太子哥哥竟然能遇见自己心悦的女子,而自己的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想起她起舞的模样,他的心一疼,终此一生,他也仅有一次机会,为她奏那动听的《云溪谣》……
萧元谨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女人都有的他会一见钟情,并且对她念念不忘。
“她的确特别。”萧元孺并没有吝啬去表溢对那女子的爱慕。
两辆马车内的男子都以同一女子为题结束对话,他们没有想到,此时他们正在谈论的女子,竟是他们一生都忘不掉的女人,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苦苦痴缠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