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骇得向后缩去,他五弟为人他最为清楚,虽顽劣,却绝不会做越矩的事。他此刻所作所为,是有意在她身上发泄怒火。
“王爷若喜欢强要一具行尸走肉,请便!”心妍见挣脱不过,于是出言相激,心想他虽霸道却不至于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强,她索性闭上双眼,大是英勇就义的凛然。
“你!”杨骜气恼,随即轻薄一笑:“倒不知你这幅清高的模样,在我身下能撑到几时?”
心妍额上渗出冷汗,惊惶不已,“你比上辈子更不堪!”
上辈子?杨骜略微失神之际,院中一个女子声音急促喊道:“三爷,你在么?”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杨骜捏起蟒袍裹住心妍身体,怒喝:“混账东西,连敲门礼数都不懂!滚出去。”
女子怔愣站着,显是不信所看到的画面。
杨骜瞥去一眼,双眉拢紧,神情由怒转讶。“泽雅,你怎么来了?”
“三爷,你……你们在做什么?雅儿看到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颜姑娘别冒然进屋,奴婢得先禀报王爷”草芽气喘吁吁赶来,见一室狼藉、男女姿势暧昧,忙别开眼睛,“王爷恕罪!奴婢绝对没有看到王爷对小主霸王硬硬硬上弓!”
颜泽雅瞪向心妍,恨不能将她撕裂成一条条、一块块。心妍惨然一笑。可怜的女人,该恨的是男人不忠不贞,却偏偏对另一可怜的女人怀恨在心。
“午膳时爹说睿王府起了大火,我担心你出什么闪失,放下碗筷就来看望你!你倒好,在这里寻欢作乐!哼,我这便回府让爹爹禀明皇上,让皇上伯伯为我做主!颜泽雅哪怕死了,也决计不嫁你!”
颜泽雅狠狠一跺脚,折身跑去了。
“泽雅!”杨骜喊道。
杨骜衣衫凌乱无法追出。一拳挥下将檀木桌给捶塌了一半。
“奴婢去送送颜小姐。”草芽追将出去,她心下为心妍抱不平,是以并不说‘将颜小姐追回来’。
“睿王爷走了一步错棋!我这不足道的身子没要成,却丢了老婆、岳丈,怕是从此遭皇上厌烦,再也与政事无缘。”心妍开怀而笑,笑到得意之处,牵痛伤口,冷汗涔涔而下。
杨骜走去窗边,双手撑在窗棂,久久站着,雪花在他肩头落了薄薄一层,屋内虽静寂,心妍却觉屏息凝气。
“你以为她真不嫁我?真舍得让颜相到父皇面前参我一本?”
心妍微一思忖,“你是说,她想借机握住你的把柄,将你套牢,让你只爱她一人?”
杨骜默不作语,斜看过来,眼神之中显然嘲讽她看不懂他的魅力所在。他随手抛出一个瓷瓶,这瓷瓶分毫不差落在心妍怀中。
“不想死便将那金疮药涂上。明日随我去一趟颜府,你亲口给泽雅解释清楚我的清白。”话音落处,已自出屋。
心妍倚墙缓缓坐在地上,颜泽雅若没碰巧赶到,她早已失贞,他竟可笑的谈什么清白?不过,颜府一定要去的,借颜相之口将堂堂睿王爷***欺凌亡臣遗孤之事传遍朝野、乃至整个帝都,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