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一年后,父亲把那个女人接到了家中,并要和她结婚,以孩子不能没有母亲为由,尽快的选定了婚期。在他们的婚礼上,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我趁他们不注意,推倒了香槟塔,看着四处躲闪的人,看着玻璃杯的碎片飞溅到那个女人的脸上,看着她的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婚纱,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此时的我也不知所措了,她被送到了医院,推进急救室,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显得那么不真实。我拼命的跑,跑到母亲的墓碑前,我哭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我也许破坏了一个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至少,他们可以幸福的。心中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只有无尽的内疚。天空依旧那么晴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我哭到嗓子哑了,眼泪干了,父亲从身后走了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我想看清父亲的表情,可阳光刺着我的眼睛,让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脸。我想父亲应该是恨我的吧,就像我曾经恨他那般。因为我们伤害了彼此最爱的女人。父亲越来越近,而我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在我倒下的那一刻,父亲将我抱了起来,模糊中听到父亲说,她没上大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但因为这件事,那个女人最终还是没有嫁给我父亲。而我,自那天起,生了一种“病”PTSD(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多了一个心理医生。
“好帅啊”“对啊”“对啊”
“我都不知道世界上可以有人长的像你这么帅呐”
“上天好不公平啊”
随着一群人拥门而进,传来无数花痴的吵闹声也拉回了我的思绪。又是一个花花公子,又是一群花痴,这个世界还真俗!我不削的别开脸,重新看向窗外。
“你们可以离我远一点吗,很热诶”男子边说边解开了胸前的两个扣子,露出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胸肌,引得无数花痴尖叫。意外的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那极有磁性的声音,又让我重新把视线集中到那群人身上。花痴们慢慢散开,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想给男人一个足够的空间,而这个空间,也足以让我把他看清楚!果然是个尤物,与他相比,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老天发了脾气的作品一样粗俗不堪,这样的男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和他走在一起的女人,压力应该会很大吧。精致的面孔,像误入凡尘的天使,可耳垂上的两颗钻又为他增添了些许邪气,再加上他的桀骜不驯,让他宛如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有一瞬间竟然让我忘记了呼吸!如此妖孽,怪不得那些女人为他疯狂。男子在门口的位置坐下,而我继续看着窗外的人流,转眼就快到上机时间,门口围堵的花痴丝毫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男子抬手看了看时间,却没有要离开。看样子,我只能从这群花痴中,硬挤出去了,想到那个画面,头上不由得多了三条黑线。忽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办,微扬唇角,起身离开。又引得花痴一阵尖叫,随他离开,离开前,还不忘送我无数“白果”。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气,更多的是迷人,让我微微一愣,然后被无数白果砸醒。看着他们离开后,我也起身离开。
下机后,我第一次失去方向感,低头看着自己时有时无的影子,随着人群慢慢前行,想着怎么应付乔伊的问题轰炸。乔伊,可以算是我唯一的朋友。正在为怎么告诉乔伊假期所发生的事情而发愁的时候,忽然撞上一堵肉墙。抬手揉揉撞到的额头,然后抬头对上一张极为妖艳的脸,很明显,是咖啡厅的那个男人,这样的长相,很难不被记住,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绕过他,想要离开,却被人抓住了手腕,顺势一带,再一次撞到了额头。我依旧抬手揉了揉再次受伤的额头,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只见他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你撞到我了”“然后呢?”我淡淡的问道。只见他痞痞的一笑,低头看了看,开口道“然后就变成这样了”顺着他的目光,我低下头,才反应过来这样是哪样。此刻,他的胳膊环抱在我的腰间,手扣在我的手腕上,将我揽在他的胸前,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看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我不由得觉得好笑,不知道此刻吃亏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我。然后,抬脚,毫不犹豫的朝他小腿踢了过去,他吃痛的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我抬头看着他,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对他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撞了你一下”然后对他妩媚一笑,转身离开,感觉后背投来的视线,很久很久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