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我在各个房间里游荡徘徊。
偶尔停下,拿起一样小物件在手里把玩儿片刻,在这里,我很久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了,却也在曾经幸福过。
“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放下手里的鸡血刻章,我轻轻抬起双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把我送的远远的地方吧。
您曾经说过:‘根长在自己的脚下,可以砍断,但心里的根,无论如何都不会断的,那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有它,就不会害怕没有家。’
“有它,我就不会害怕没有家了吧......”
我的路,在自己的心里,我是自己的引导者,何必因为一次意外,而使得自己把自己给逼的发疯呢。
“呵呵......”
害怕仍然存在,只是不知不觉间,一声悦耳的轻笑,从我的唇间溢出,麻乱失色的心,就如同打开了让我惊喜的礼盒,瞬间变得色彩斑斓。
陈小样,你可以害怕,可以停止不前,但是你坚决不能退后......
睁开眼,我用手挡在眼前,遥望着天边的太阳,嘴角挂着泰然的笑,开始等待着夕阳的逝去,我想我要像太阳一样,升的火热,落得温暖。
眼见最后一抹阳光也消失不见,黑暗越加的浓稠,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个与黑夜一样神秘的男人。
忍不住开始好奇,他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他的儿子也和他一样吗,而这时我才发觉,他们两个真的很像,只是因为眼睛的颜色与表情的差异,而让我完全忽略掉了他们两本就是父子的事实。
正在心里将一大一小的面孔无聊的做着对比时,却突然有了预感一般,眼睛直直的朝着窗外看去,尽管并不能看见什么,我却本能的这样做了。
当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动作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
‘陈小样,你发什么神经呢,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
身子前倾,我抬手,伸出手指戳了戳玻璃窗,就在自己刚刚所注视的位置,戳了几下又是咧嘴一笑,借着戳玻璃的力道,我站直身子,捂着嘴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睡觉。
一夜好眠,我拿好背包,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和用品,走出了家门。
昨晚入睡时,我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通知说去参加学校校庆,急的我立刻翻找到一个月前从学校寄来的卡函,一拍额头,果然忘了,再一翻找通话记录,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拨打了十几个电话。
翻了几个白眼,心说:‘估计又要组织什么捐款项目,请一大堆的部门领导,然后就是发表昂长的演讲,到最最后结束时才是学生代表们短暂的露面。’
可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呢,为了不被记名刁难,我只得认命的坐五个小时的大巴赶回学校去。
看着校门口密密麻麻的高档轿车,以及穿着制服密集的如蚂蚁一样的学生,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蜡烛,希望这一次的校庆能精简到五天,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大人物迟到几天后才赶到了。
而学习为了彰显诚意与决心,学校就彻底牺牲了学生们的时间,尽管所谓的校庆跟我们这些打酱油的学生没多大关系,但依旧会被迫穿上新制服,一对一的迎接那些算是人物的轿车车主们。
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夺命狂奔而来的宿舍好友何幼南,她在人群中远远地看见我,就猛地对我招手,看她那虚脱的样子,我在心里猜测,这死丫头又带了多少吃的,把自己累成这样。
我几步跑到她面前,当看到她身后唯一的一个齐大腿高的帆布包时,我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惊奇的问她:“你这次又带了什么?这次比上次少多了嘛,你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何幼南一把扑在我身上,使劲的喘着气,听到我的话,她先是摆摆手,接着才开始往外蹦字说:“这,次的,是,我妈,做的炸肉,和和卤肉,哎!累死我了。”
等到字蹦完,她也恢复了正常呼吸,搂着我的肩膀,得意的说:“放心吧,这次带的肉最多了,保准够吃一星期呢。”
我白了她一眼,啐到:“你把这当饭吃呢,小心肥膘,后悔了别找我喊着减肥。”
她也白了我一眼,“上次东西才吃完,突然就被学校坑了一把,还闭校,那几天吃的跟猪食一样你不记得了,我这叫以防万一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