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田大少的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来,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有魏莲的电话,也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自己再怎么躲,再怎么藏,最终都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搞不好,田大少杀不了自己,还会用唐如蜜,甚至用家人逼迫自己束手待毙,而所有的违法行为他都是假手于人,即使把事情闹大了,也没有人能把他绳之于法。
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江小白眼中露出狠厉之色。
反击,只有反击,把田大少打入深渊,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即使失败了死于非命,至少也能保证亲人和朋友的安全。
兔子急了还要人呢,何况江小白还属于食肉动物。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就是基于这个原理。
可要如何反击呢?自己拥有的坑爹道具虽然强大,但都无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平凡人,要钱没钱,要武力没武力,别说对付有枪的假警察了,就算对付眼前的魏建民都只能用偷袭。
“你快拿个主意啊!”邬景瑄再次用眼神催促江小白。
只能这样办了,江小白拍了拍邬景瑄的手,示意她不要动,自己则猫腰出了卧室。
邬景瑄不知道江小白要干嘛,又不敢开口询问,直急得抓耳捞腮。
江小白小心翼翼地穿过客厅,在前门口捡了一块砖头--他知道,今晚虽然繁星点点,但终究不比白天,魏建民又在打电话,偷袭还是很有胜算的。
此刻,魏建民还在细说自己的计划,并要求对方予以配合。
江小白极为小心的潜到他身后,因为担心电话里的人发现这边异常,并没有急着出手。
而在窗户里面,邬景瑄终于知道江小白要干什么了,紧张得呼吸急促,甚至还有些害怕。
“邵组长,只要配合得好,那小子绝对跑不了。好了,保姆快回来了,我挂了。”魏建民终于挂了电话。
江小白等魏建民的关掉手机盒盖的那一刻,抡起手臂一砖头砸在他后脑勺上。
噗!
扑通!
“啊呀!”
随着邬景瑄的惊叫声,魏建民一头栽倒在地,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这一下,江小白可是用了全力的,完全不考虑他的死活。原本,他打算连蒙韦莲也收拾的,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在蛇皮口袋里找出黑色食品袋,翻看了一下,里面有魏莲的手机和一件超短睡衣,便随手放到一边,捡起魏建民的手机,调试到震动位置,接着连同蛇皮口袋和魏建民拖至客厅的阴暗处。
过不多久蒙韦莲就回来了,见地上只剩下一个食品袋,魏建民和蛇皮口袋却不见了,叫道:“董事长,你在哪儿啊?”
魏建民已经被打晕了,自然无法回答。
蒙韦莲又叫了几声,疑惑道:“怎么走了,难道有急事?”
思虑再三后,她用魏莲的手机拨通了魏建民的电话:“你住哪儿啊?”
接电话的人自然是江小白,他压抑着声音粗神粗气道:“安计划行事。”
“哦……”蒙韦莲也敢多问,换上睡衣后就带着手机急匆匆地离开了。
直到她走远后,江小白才叫道:“快出来帮忙!”
邬景瑄应声而出,双腿打颤道:“怎……怎么做啊?”
“封住他的嘴。”江小白一边说一边找出绳子捆绑魏建民。
邬景瑄还站着不动,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江小白瞪眼道,“还站着干嘛,等田大少的人来抓我们啊?”
“哦……”邬景瑄哆嗦着找出封口胶,把魏建民的嘴封了起来,还问,“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江小白拖着魏建民到了后院,叫道,“把水井上的泥土耙开。”
邬景瑄失声道:“你要杀他?”
“我不杀人,只是想活埋他而已。”江小白说的是实话,在他看来,杀人和活埋是两回事,至少不用沾血腥?
可这笑话有点冷,冷得邬景瑄直打哆嗦。
江小白也知道女孩子胆小,索性亲自动手耙开泥土,提起水泥板……
“别急!”邬景瑄忽然叫道,“能不能把他弄醒,我想问他几句话。”
江小白猜测她想问魏建民为什么杀害他老婆,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背过身去,还有,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太啰嗦。”
邬景瑄不明白为什么转身,但还是依言而行,之后听见尿尿的声音,脸就红了,暗中骂了句“下流”。
被尿一淋,魏建民悠悠转醒,睁眼一看,眼睛的瞪大:“你、怎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最好不要叫!”江小白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伸向水井,阴森森道,“否则,老子让你尝尝活埋的滋味!”
“不要,我不叫,我不叫就是,千万别活埋我,我怕呀,我真的要怕呀,千万别活埋我,我……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让我做什么也行……”对魏建民来说,最恐怖的死法就是活埋,因此才用来吓唬蒙韦莲,却不料眨眼间自己就变成了被埋的人,差点把魂都吓飞了。
“闭嘴!”江小白厉声道,“再唧唧歪歪老子现在就活埋你!”
“不不不,不能闭嘴啊!”魏建民大呼小叫道,“你要是不喜欢钱,我还有办法让你摆脱田大少的追杀。”
这话倒是吸引了江小白:“你怎么让我摆脱田大少的追杀?”
魏建民只求活命,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医学博士,他能帮你变脸……你别不信啊,我其实不是魏建民,是冒充的。”
“啥,你说什么?”
“我是冒充的。”魏建民竹筒倒豆子道,“我和魏建民有深仇大恨,为了报仇,我夺了他的容貌,占夺了他的家产,抢了他的妻儿。”
邬景瑄急道:“你和魏建民有什么深仇大恨?”
魏建民道:“我真名叫任吉辽,魏建民的老婆原本是我的老婆,而且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是现在的魏岩,只是我们当时还没有办结婚证。后来,我和老婆吵了架,一气之下,她就回了童家镇,可不知道她和魏建民搅合上了,还嫁给了魏建民,我气得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死了,再后来,有个医术高明的医学博士主动找上我,说能把我变成魏建民,只是事成之后,要我支付他100万手术费,我当时只想着报仇,自然求之不得。”
江小白和邬景瑄对视了一眼,都在想,一百万就能把一个穷小子变成富家子,只怕那个医学博士还有阴谋吧。
魏建民……不,应该是任吉辽了,他接着道:“当时,魏建民已经和我老婆生了个女儿,而那个医学博士也是神通广大,居然绑架了魏建民,把他的脸皮移植在我脸上……”
邬景瑄浑身颤抖道:“那个女儿有什么特征,现在又在何处?”
任吉辽道:“我也不清楚,因为魏建民被绑架后,那个女儿就被人拐卖了,我从未见过。事实上,魏莲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老婆和野男人的私生子。”
邬景瑄道:“那魏岩为什么排行在二,又怎么进入魏家的?”
任吉辽道:“我变成魏建民后,我老婆以为我失踪了,把魏岩要了过来,为了隐瞒魏岩的身份,还哄骗我说是捡来的孩子,因为魏岩原本叫任二全,就起了个小二的小名,后来又变成了二少爷。”
江小白心里想,这明显和魏岩的说法不一样,难道真是任吉辽的老婆对幼小的魏岩输灌了谎言吗,为的是让任吉辽父子自相残杀?
邬景瑄也是这样想的:“那你老婆后来是不是发现你是怀疑的?”
任吉辽道:“她就是怀疑我的身份我才杀了她的,不过,她人虽死了,欠我的债却几辈子都还不清,我已经发过誓了,她还不了,就让她女儿还,反正,魏莲不是我的女儿,怎么对她都不过分!”
邬景瑄顺口问道:“你想让魏莲怎么还债?”
任吉辽支支吾吾不肯说,江小白手一松,就要把他投入水井。他怕死的要命,再不敢隐瞒了:“我从小给魏莲服用激素,等她满了12岁后,又想方设法地找些少儿不宜的东西给她看,以培养她对异性的渴望,不过,我偏不让她和男生接触,谁要是和她亲密一些,我就让他从魏莲身边消失,原本,我打算等她成年后再那个啥的,谁知道她精明得很,老是躲着我,因此,我才打算让蒙韦莲给我创造机会。”
“卧槽尼玛的,去死吧!”江小白再也听不下去了,托起他的双脚灌入水井里,之后盖上水泥板,用力跺上几脚。至于什么换脸啊,敲诈他一笔啊,完全因为愤怒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邬景瑄也气得咒骂不休:“简直不是人啊,这心到底有多狠毒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江小白不顾任吉辽的喊叫,用花锄严严实实的填上泥土。
邬景瑄忽然道:“不行,她老婆的尸骨还在下面呢,怎么可以让这种人和她老婆同葬呢?”
在任吉口中,她老婆显然品行不端,邬景瑄不敢让江小白知道任吉辽的老婆就是她母亲。
江小白也假装不知,说道:“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任吉辽的老婆在这井里做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她该有多怨恨任吉辽,能看到任吉辽也有这样的下场,那不是很高兴的事吗?”
邬景瑄想了想,恍然惊醒道:“对呀,要是换了我,也想拉着任吉辽陪葬,这不是侮不侮辱的问题,而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能想通就好。”江小白担心田大少的找过来,收拾好现场后拉着邬景瑄往湖边跑去,打算找到魏莲的渔船,在湖里躲起来强化身体,之后再逆袭田大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