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斌平定了下心血,高声说道:“老五,十几年不见,你的功夫也见长啊,真是可喜可贺。”刚才与马本末对接了一掌,商斌也是觉得心中气血有点翻腾。
马本末赶紧上前,双手拉住商斌的手,“三哥,我不知道是您来了,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敢跟你对掌啊,你一走十七年,我们到处找你不见,弟兄们都想你想的好苦啊。”说着说着,马本末的眼圈发红,还真动了多年前的兄弟之情。
商斌也面带戚容:“一别十七年,你我弟兄也都老了,你看,你我的头发都已经花白,脸上也布满了皱纹。”
马本末:“好在你我身体还算硬朗,照这么个活法,再活个三四十年应该不成问题。”说罢,二人哈哈大笑。
马本末招呼众人道:“都过来给你们的三大爷见礼,李莲实,别装怂,只要是还没死呢,也赶紧过来磕头。”众人闻言,赶紧跑过来给商斌见礼。马本末的弟子中,只有大弟子马善和二弟子李莲实以前见过商斌,两个人带头给商斌磕头行礼。
商斌嘴上客气了几句,见晚辈们给他磕头,他也不拦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行完了礼。商斌看了看李莲实,说道:“莲实,我看你脸色很差啊,被谁揍了吗?”
李莲实脸色涨得通红,说道:“是跟这位小兄弟有点误会。”说完回头瞪了吴一一眼,然后退到一边。
马本末把商斌请到屋子里,他看吴一与商斌认识,也就连带着吴一一起请进屋中。落座以后,商斌与马本末大致谈了下阔别后两人的各自生活。当听说商斌跑到京南中学做了楼管,马本末唏嘘不已。
话题一转,商斌问道:“老五,你跟吴一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说我们京南五虎欺负孩子。”马本末老脸有点没地儿放,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商斌转而问吴一:“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跑到人家的家里来打架?你就是再有理,也没有堵着门儿打人的道理。”
商斌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更是颜面无存。吴一赶忙起身行礼,就把当晚与马达的冲突以及马达送信邀请他前来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完了吴一的讲述,商斌点点头,说道:“这都是孩子们太小,不懂事的缘故,不过老大、老二做的就有点过了。”他用手指了指马善和李莲实,“你们俩身为师兄,应该以身作则,为师弟们作出榜样,怎么能带头行凶呢。”
两个人赶紧走到马本末身边,一起跪倒,低头认错。
马本末哼了一声,让二人站到一旁。“三哥,你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此次前来,应该不是为了看望我,而是为了救他吧。”说着,马本末用手指了指吴一。“按照以前你我弟兄的脾气,别人要是欺负到家门口来,不打死也得打废。”
商斌看了看左右,“我有点私密的事想要跟五弟你商量,不知能否到一个僻静之所,你我二人单独谈谈?”
见商斌面现神秘,马本末站起身带着商斌走进后堂。正厅就只有吴一坐在客位,其他人则站在主位,看上去就像老大周围围着一群小弟,场面十分尴尬。
两个人进去好一会,才一起走出后堂,来到正厅,两个人都面带严肃。商斌:“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五弟,抽时间我再来看你,到时候咱们老哥俩再好好聊聊。”
见商斌要走,马本末赶紧说道:“三哥难得来一趟,还是在这儿吃过晚饭后再走吧。”说完,他赶紧命令弟子安排晚宴。商斌略微思索了下,也就点头答应。
吴一虽然想尽快离开此地,但是看到商斌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也就只能随着一起吃饭了。时间不长,宴席摆上,这么多人分成两桌,分宾主落座。马本末坐在主位,商斌在左手边的上位,吴一坐在右侧,同桌的还有马善、李莲实和马达,其余人在另一张桌子上就席。
宴席很丰盛,清一色的牛羊肉,正中一只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清真贵教严禁饮酒,桌子上摆着茶具和各色饮料。宴席上,商斌与马本末言谈甚欢,吴一却没心思吃,他能感觉到除了马本末外,其他的人对自己都心怀芥蒂,尤其是同桌的这三个。
吃着指着,商斌说道:“老五啊,这件事虽然主要错在马达,但是吴一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呢,年轻人气盛,打架斗殴也是常事,你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依我看,今天还是在饭桌上把这件事和解了吧。”
马本末也说:“三哥说的极是。你们三个还不快向吴一请罪吗?”三个人听到马本末的话,都赶紧纷纷站起身,以茶代酒,皮笑肉不笑的向吴一说了很多赔罪的话。吴一也赶忙起身一一回敬。
吃完了饭,休息片刻,商斌带着吴一起身告辞,离开清真寺。
吴一推着那辆大二八自行车和商斌并肩走在路上。商斌一脸严肃的说道:“李昂是你舅舅?你的功夫也是跟李昂学的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有两下子。”
吴一被问得蒙头转向,李昂啥时候成了自己的舅舅了?看来商斌能前来解围,都是托了李昂的福,还真不知道李昂跟商斌都说了些什么,吴一只能顺着商斌的话说频频点头说是。
两个人一路上只进行了几句简短的对话,商斌回了学校,吴一直接回到了住处。一进门,李昂就迎了出来,“清真寺走了一趟,收获颇丰吧,”李昂说道。
吴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昂哥,去之前,本来想找你商量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你,我就自作主张了。要说收获,确实有点,现在我的‘金刚八卦掌’经过实战演练,威力应该更大了,不过遇到马本末我就打不过了。”
李昂:“我虽然是你传法上师,但遇到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做主,我只能在旁边给你点播。至于打不过马本末,也很正常,毕竟他不但精通****功夫,对其他武术也有涉猎,而且此人功力已经相当深厚,你要是凭借两个月的练功就赢了他,我都得佩服你。我看你脸色不对,估计是受了点伤,这个你拿去。”说完,李昂从兜里掏出个李子,交给吴一。
吴一把李子拿在手里,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也没有李子特有的香味。把李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嘴就想咬。
“等一等,不能这么吃,要等到你今晚修炼圆光周天的时候,采用玉液长生酒的心法将它服下。这可是好东西,不但可以解你的伤势,还能助你修行。”李昂及时制止了吴一。
吴一:“不就是个李子吗,居然有这么大功效。”
李昂:“李子?这叫五味果,成熟过程中颜色由青转白,由白变成金黄,果肉为鲜红色,果核为黑色,状如杏核。五味果可助修行人易筋洗髓,能让人尽快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之所以称之为‘五味果’,是由于它身具五色,有五种味道,能够调养五脏。不同的人食之,会有不同味道,比如心火旺之人食之,味苦;肾水不足者食之,味咸……
我这两天没在学校,就是给你找这件东西去了。我看你‘六根震动’已经到了‘如常’,今晚你就先不要练习圆光周天,先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再炼,更能够事半功倍。”
当晚,吴一按照以往练功习惯,静坐室中。调身、调息、调心完毕,咬了一小口五味果含在嘴中,果肉入口,十分酸涩。按照李昂所说,这是由于吴一肝胆之气不足,五味果以酸味入经脉,增强肝胆之气,调和周身五气。
果肉入口,随即化作冰凉酸涩之气,吴一按照玉液长生酒心法将这口气服下,随着这口气的下移,吴一的肚子里咕噜噜直响,五脏六腑都跟着顺畅了。一枚五味果分成四十九口服下,每一口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果实服完以后,吴一感觉周身的毛孔都已经舒张开来,似乎皮肤也能够呼吸。白天受的内伤也早就康复,不仅如此,吴一略一运气,感觉气感比以往更胜,也更加顺畅。
吴一心中高兴,随即跑到院中将金刚八卦掌又演练一遍。就见吴一双掌越打越快,身子绕着院落飞速旋转,双脚动作轻盈,落地无声,吴一终于达到了五气朝元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