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44900000008

第8章 锐小说(6)

逢集天,苏兆伦会被锁在屋里。一直要到下午两点钟,我妈才得空把他放出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这时候,苏兆伦表现得很乖,他在椅子上安静地坐着,脸冲着阳光,双眼微闭。门里飘出他喜欢吃的饭菜味道。大家很乐意帮我妈一把,但他们各人都有更重要的事做。我上大学离开后,我妈还一直住在那两间平房里。医院后来终于建成了一座合格的二层楼,样式很老派,二楼是职工宿舍,给我妈也分了一间,但我妈拒绝了。我妈搬到苏兆伦宿舍旁边的房间,后来的院长也一直照顾苏兆伦,他还把乡下的婶子介绍来帮我妈照看苏兆伦。

慢慢地,人们都相信了这个事实:华大夫有个精神失常了的弟弟,为了照顾这个弟弟,华大夫不能跟她的女儿去城里生活。直到我女儿上幼儿园了,我妈才回城。

[流经小镇的河]

我妈一直想回小镇去看看。我跟我先生处理好一堆事,带着我们的女儿开车陪我妈回去。

一路上,我妈一直在睡觉。她睡着的样子,像个天真的小孩。这种时候,我对我妈心里满是歉疚和怜惜。我无从猜测,我妈心中的全部,是被一个无关紧要的病人全占据着,还是有些地方还空着。那空着的地方,这辈子,我妈还有无时机来填满它?

车子过了县城,渐往小镇驶近,我妈在座位上变得极为不安,像个等候上舞台表演的小姑娘。车子终于驶在了能望见小镇的山坡上,远远地,我们望见一个现代化的城镇,高楼耸立,车流穿梭。与这世上别处的小城镇没多大区别。只有那黄埃埃的黄尘天气,依旧没变,车过处,一缕黄烟,久聚不散。瘦河里,架起了桥,再没有大水冲刷的河道被大肆治理,而河水还在变浅,在通往公路的方向,几乎瘦成了一条白线,河滩里修筑起了堤坝,矮矮的树正在长高。远处,一个水上公园还未建成,几只小木船上,欢跳着几个光屁股的孩子。

我记起,苏兆伦下河里摸鱼的样子。那时,我站到河里,水面还能淹上我的膝盖,我喜欢去河里玩耍,那个陪我的人,多数时候是苏兆伦。我尤记得,他把脚背尽量弓起的样子,因为他怕痒,他的皮肤白得耀眼,我就觉得自己简直黑得不像话,都不敢朝自己的胳膊多看两眼。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我,在我还没有学会骂他之前的日子,他既像我的父亲,又像我的哥哥。在我妈训斥我之前,他会变着法子把不可能的事变成现实。因为他的存在,我一直没意识到,在童年我缺失了什么。我对我爸的记忆后来越来越稀少,反是苏兆伦这个人,像我的家人那样实在可触,并且,除了过对他的怜悯,对他曾经含义不明的厌恶和抵触,更多的是些温暖的黄融融的记忆,他又是呵护我的哥哥。我们一同在平房的宿舍里争论、谈笑。下雨天,他会带着雨伞来学校接我,我老被他背着回家,鞋子从没脏过,而他的近视眼老把他带往积水里。他是个极度爱整洁爱干净的人。偶尔去外地,他会给我和我妈带意想不到的礼物回来。在我还不那么讨厌他之前,我家水缸里的水都由他去水井里挑,后来有一天,我站在门口,挡住他和他挑的两桶水。那以后,他仍往学校送伞,但我只是远远地望他一眼,转身就跑。

此刻想起来,他那个人,除了上天赐的、无知的邻人施加的,还得承受多少我的恶毒呵。

我不知我妈在想什么。我把女儿抱坐在前座上,没去打扰我妈。

终于到了面目全非的我和我妈的小镇上。

过去种种,我们已无从在这个新鲜的镇上辨认。

我妈带着我们去一一拜访镇上的老人和她的好姐妹们。

一大帮人陪着去医院。街道拓宽,铺了柏油路,所有的机关单位都挪了位,记得从小街的下方走到医院原本很有一截距离的,可这天我们似乎只走了几步就看见了那座样式老旧的二层楼,它的位置没变,只是周围又建了许多楼房,感觉上它也似乎挪了位,这栋楼,如今成了住院部,新建的医办大楼竖立在东边的位置,后面的平房早拆除干净了,连我们过去走出走进的小径也不见了。我往老楼上的窗口一一望着,除了下沉的夕阳映在玻璃上的闪光,什么也望不见。

我妈没有久留,匆匆往四处扫了一眼,就往外走。

我们在学校旁的一家影像店里看到了人过中年的马乐,我妈翻翻架子上的货,不用怀疑,全是当年马乐背着蛇皮袋从我妈那收走的旧碟片。马乐把它们当成宝贝租给学校里的老师。马乐说,你轻易再也找不到那么老的片子了。

马乐的诊所还开着,像个顽固的爱开玩笑的老头儿。

流言和记忆一同消失了,再没人能轻易地记起。

我不知我妈有没有这种感觉,就像过去那个小镇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人的一生是一次长长的孤独的行走,我们跟一些意想不到的人,跟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间屋子、一块我们碰巧遇到的石头、一张招贴画,还有那高远的天空,组成一个伟大的亲密集群,在命运的队列中,用我们的手势,也用言语,用我们的臂肘互相捅来抵去。真正的坚忍之课是我们从一些碰巧坚忍过的人那里得到的。

这是费尔南多的意思,我妈在后面补充道。

回去后,我妈写下这段话,像是一封信,不知我妈要把它寄给谁。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我妈引经据典时唯一标明出处的一次。我妈回到了她的故乡,如今,我妈没事就读书,偶尔,她写点什么,也不怕被我们看到。

我差不多快到了我妈当年在小镇的年龄,我依然改不掉小镇人的许多生活习惯,小到系纽扣的方式,大到对这个世界有点见解和看法。尽管我极力抗拒着。我先生很是吃惊,我身上没有我妈身上的那种优雅、内涵以及坚忍。我更少有我妈的文采。照我先生的说法,我连条短信也写不通顺。我不知我妈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忍受那么多的事。

有人终于想起什么来,告诉我妈,朱碧玥如今是教育局的局长。

哦,很好啊。我妈表示一点儿也不惊奇,倒是我大吃一惊,看看我妈,我忍住强烈的好奇心没再接着打听下去。

在我妈当年的一姐妹那里吃过晚饭,我们到河滩里走走。

我们沿着瘦小的河水一直往上走,当年只要下点暴雨,这条河就会发洪水,从三面来的河水一齐汇聚,河湾里流得漫不经心的河水,被裹挟着往前奔流,这时候,小镇人都跑到河边观望暴发的洪水,浑浊的河水蹿得几丈高,一路汹涌向前,流向那时的我们都还没有去过的方向。波澜壮阔的景象一直延续到夜晚的梦境里。我仍记得望着洪水时,苏兆伦脸上的兴奋,那一刹那,你问他什么,他都像听不见,他双手攫紧了自己大腿裤子上的一块,紧紧攥着。再去看那张脸,满是茫然。

左侧新修了一条公路,卡车经过,尘土飞扬,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当年我们观洪水的那个高台还在,人们从上面不停地取土,四周已被削得方方的。我扶我妈爬上高台。我妈颤抖着,像晕船的人那样,她一定要站在上面看看。

他极有可能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个正常人。我一走进去,他就从桌前站起来,看着我说,姐,我想起来了,我二十六岁了。我妈呆呆地望着远处,自说自话似地说,那天我在诊所里一阵阵莫名的心悸,我感觉很难过,就在那时,我已预感到,他要离开了。

我便又重新记起,被我妈讲述过了无数次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来。那天是逢集,因为天阴下雨,人散得早,不到中午,就没什么人了。我妈往后面的平房走,看见那个看管苏兆伦的婶子从里头跑出来。

苏兆伦是从窗户里爬出去的。为了通风,我妈整天都把窗户大开着,下暴雨这天,她虽然关上了窗户,却忘记锁上了。

几个人出去寻找了。我妈奔回房间,她看到屋子里被精心打扫过,地上洒扫过了,被子叠成了四方块,我妈随意丢在桌上的书摆得整整齐齐,书上放着一个手镯,是我妈送给苏兆伦的生日礼物。

我妈后来在一本书里翻到一张纸片:

姐,本来该由我照顾你的。

我妈从没说起过这张纸片。

·短篇小说·

最后一个木匠

杨仕芳

[作者简介]杨仕芳,男,1977年9月出生,侗族,当过乡村教师、党办秘书、报社编辑等,2007年开始小说创作,作品散见《民族文学》《山花》《花城》《青年文学》等刊物,有作品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长江文艺.好小说》等选刊转载,获得2007、2008、2009年度“广西文学奖”,2011年“广西少数民族山花奖”,出版小说集《我看见》《白天黑夜》。

爷爷回来了。爷爷身后没有跟着父亲。父亲仍旧没有回来,不知他是不想见到我,还是不想见到母亲。父亲是一个木匠,是爷爷带出来的木匠,名头响过十里八乡。这样的木匠怎么会忘掉村庄里的老婆和孩子呢,令人费解。母亲总是信誓旦旦地说父亲会回来的,我对此怀疑,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父亲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村庄,从此不再回来。当时我想追上去抱住父亲的大腿放声大哭,许多时候我都这么干,结果被父亲眼里飘散的凶光吓坏了,立在路旁瑟瑟发抖,一声不吭。母亲也被吓坏了,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搁置,抓着衣角使劲地揉搓。父亲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一片暗淡的夕阳里。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记忆。

爷爷回来那天,我和母亲到车站接他,想把他从车上搀扶下来。爷爷看了看我们,目光疲惫而茫然,在确认我们是他的儿媳和孙子后,风干似的手颤了颤,费力地抬起来,越过我们头顶,指向车厢里一只肥鼓鼓的帆布袋。我们在镇上租了一匹矮马,那是招揽游客用的。这些年小镇上拥来许多外地人,还掺杂着不少外国人,他们对小镇陈旧的楼房以及被无数人踩踏过的石板感兴趣。爷爷不是来旅游而是回家,母亲还是租了一匹矮马,把爷爷当旅客一样扶上马,迎着中午的阳光向村庄走去。我们组成一支古怪的队伍:驯马人在前头牵马,爷爷弓着腰伏在马背上,后边是背着肥鼓鼓的帆布包的母亲,我拖着一条瘸腿紧追不舍。一路上,爷爷沉默不语,沉浸在某种回忆里,目光深沉,欲说还休。我不敢问,母亲也没问。我悄悄看一下母亲,母亲恰好抬眼望来。我们都没有说话,却在对方眼里看到彼此的心里话。我们在想爷爷正在思考该如何解释父亲为什么没回来,我们只需耐心等待,我们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急于一时半刻。

“这就是南山了?”

爷爷说话了。我和母亲同时抬头望去,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脑袋耷拉、眼里游移着一道暗光的老人。多年前父亲离去那天,母亲的眼里也游移着同样的暗光。我猜想那是由于夕阳掩映的缘故。多年后,夕阳还是那片夕阳,爷爷已不是当年的爷爷,他已老去。老去的爷爷在重复着母亲当年的隐忍和悲伤,爷爷为村庄感到悲伤。在他的眼里,村庄到处是破败、腐烂和荒芜,已然不是他记忆里的村庄。我和母亲没说什么,是不想解释什么。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无数次写信告诉他和父亲,村庄被一家巨大的企业收购,准备在这里建工厂。他们要把我们的庄稼埋葬,要把我们的树木砍光,连同我们的祖坟都要挖掉。村里人在权衡之后纷纷在协议书上签字画押,领到一大笔赔偿款,拖儿带女走向山外,摇身一变成了小镇居民。最后,村庄里只剩下我们家了。我们到小镇上买油盐和寄信,时常碰到不再是南山村的南山村人。他们劝我们别再执拗,早日搬到镇上。我也想跟他们到山外生活,兴许还能讨上一个女人过日子。母亲怎么也不同意,她说父亲要回来,要回到他的家,这里是他的家,家就是一个人的根,我们不能没经得父亲的同意而连根拔起。母亲说那是在造孽。母亲说这话时满脸悲凄,泪眼涟涟,这使我不得不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就这样,村庄里只剩下我和母亲在等待。我们每天陪伴着被抛弃的房屋,没有行人过往,也没有灾难发生,那俨然是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岛。我们越发觉得被我们自己抛弃了。我们来不及关心村庄的房屋,任由它们在风雨浸淫下日益腐烂,摇摇欲坠,似乎风一刮就会哗啦倒塌。那是爷爷和父亲建起来的呀。此情此景,爷爷怎能不悲伤?泪水滚出了他的眼眶。

回到家,夜幕降临了,母亲点起煤油灯,灯光从窗口漏出来,洒落在石板路上,风影摇曳。路两旁挤满野草,几只老鼠试探着露出脑袋,发现安然无恙,放心地打量着坐在门框上沉默的老头。它们不认识老头,猜不出他因何而来,又在深思什么。老头也看到了它们,眼里闪出一道光,手臂跟着抖了一下,似乎想抬起来,又僵持不动,他转脸茫然地望着我和我们家的狗。我和我们家的狗发现了那几只老鼠,没作出什么反应,我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村里人离开村庄时,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连电线杆都扛着卖掉了。我们只能用煤油,灯对付漫漫长夜。这年头很难买到煤油,母亲总是有办法,搁在墙角里的那只油桶,常年都盛得满满的,我不得不佩服她。我们时常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听到老鼠、田蛙和野猫的古怪啼叫。风雨之夜,山野里更是一片鬼哭狼嚎。我害怕这些声音,多次以此为借口搬到山外。母亲总是一口拒绝,说:“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我听懂她的话,她所说的安全在看得见的等待里,我找不到驳斥她的理由。那时月亮没有出来,煤油灯也暗淡,我看不清爷爷脸上的神情,猜想他的心里应该和满地的野草一样杂乱无章,他没想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如此落寞:芒草长在屋顶上,不远处的溪水快断流了,田野被一片枯草淹没。

“吃饭啦!”

同类推荐
  • 青年作家(2015年第2期)

    青年作家(2015年第2期)

    《青年作家》是一本老牌纯文学读物,创刊于1997年,由文学巨匠巴金先生撰写创刊词,曾被誉为中国文学刊物“四小名旦”之一。
  • 雪球专刊第119期:股灾回忆录

    雪球专刊第119期:股灾回忆录

    2015年,A股大起大落,人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场股灾。如果把2015年的股灾比作一场战争,那绝对是惨烈的:国家队浮亏4000亿,散户人均损失数十万计。如今股灾已经一周年过去,雪球上众多球友发表了关于股灾一周年的纪念文章,这些股灾记录文字,是给作者自己以警醒,也给他人以启示,为投资之路点亮明灯。本期雪球专刊推出《股灾回忆录》,希望大家能从中有所收获。
  • 四川文学(2015年第12期)

    四川文学(2015年第12期)

    《四川文学》: 文学刊物。以发表短篇小说为主,同时容纳其它文学体裁、品类,注重思想性与文学性的统一,刊物融现实性、艺术性、可读性于一体,聚读者、作者、编者为一家,所发作品受到省内外广大读者和全国各家文学选刊的青睐。
  • 简七理财021·如何聪明地买买买

    简七理财021·如何聪明地买买买

    本期《简七理财》教你聪明地买买买,教你如何通过花钱来赚到更多的钱,教你过上“节俭着败家”的奢侈生活,教你既充分享受了高品质生活,又抠门地留下了存款!
热门推荐
  • 蜕变之恋

    蜕变之恋

    一个继承了古时候的功夫,擅长琴棋书画,刀枪剑戟的女孩从幼时的可爱,爱撒娇;经历了一些事变得冷淡,不为世事动容,在经历一些人情事变之后,变得成熟
  • 异能耽美:枪神之魔舞风云
  • 龙遁

    龙遁

    刘仁正原为国安部特别行动处的成员,执行任务中受到重伤,只得病休,他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带着新收的美女徒弟林清妮来到瑞丽,他教徒弟赌石、雕刻……融入了深深的“道”理,等他解除了自身剧毒,回到国安部,却被调离到北清学院军事科学系任系主任,他能振兴、发展这个新成立的院系么?他如何把传统道术融入到教学之中?他能面对世俗和门派的重重危机么?他能坚持自己的理念,实现自己的理想么?身边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他最终选择哪一个?
  • 最强穿越之异界英雄

    最强穿越之异界英雄

    什么叫做穿越,什么叫做牛叉,一位正在家里撸LOL的宅男,因为考试挂科被班主任喊到了办公室,因为自己作死。在雨中狂奔。最后走路时被雷劈中。然后他就穿越到一个神秘的大陆。然而这是什么地方呢?一切尽在本书揭晓。
  • 爱情是一部忧伤而美丽的童话

    爱情是一部忧伤而美丽的童话

    醒醒就像天下所有地小女生一样,喜欢蜷在自己暖暖得小窝里蒙头睡觉,从昏暗到天光。喜欢一遍一遍地听一首美妙而动听的歌,喜欢读一篇篇忧伤而绚烂地故事。森林里地故事都记在树叶上呢!醒醒拖了一大卷树叶进了洞,她点燃了一只用松子做成的蜡烛,轻轻地靠在了自己小窝边缘。醒醒随手拿起一片叶子,静静地阅读,叶子上写着一个题目:爱情是一部忧伤而美丽的童话。
  • 青少年成功需挖掘的10种潜能(成功文库)

    青少年成功需挖掘的10种潜能(成功文库)

    《成功文库》描述本书以成功创业者有影响、有波折的创业故事为主体,锁定那些经历过挫折、失败仍自强不息走向成功的群体和个人,将他们顽强坚韧的人文精神和高贵动人的文化品格展示在所有读者面前。
  • 弑天魔心

    弑天魔心

    一颗神秘魔珠,一个惊天之谜。秦铁歌,因这一颗神秘魔珠沦为‘废物’,然而五年之后,却又因此嗜血崛起,怒杀四方!天下第一妖孽郡主,天下第一富家千金,天下第一女杀手,当遇到他之后……
  • 炎阳剑舞

    炎阳剑舞

    什么?没功法?不要紧,哥升级是用的经验。什么?功法珍贵?不要紧,哥有剑灵灵剑士游戏职业全部技能,你见过大挪移吗?什么?药师嚣张?不要紧,哥还有着药王院的生活技能呢。一个拥有游戏中背包储存、职业技能、生活技能、宝物分解、精炼等功能青年,会在异界掀起什么样的巨浪?
  • 血影记

    血影记

    五百年前,瀛和大陆入侵神舟,一个魔一样的人物俯视着神州大陆芸芸众生,用一种睥睨天下的语气对神舟武林发出威胁:“当我降临时,凡是不臣服我者,都将臣服于我,凡是我不能宽恕的,都将尸骨无存。”幸而,神舟大陆诞生了一位天纵奇才--铁宇龙,创奇阵--“九天伏魔阵”。武林豪杰尊其为主,战瀛和大陆入侵者于云山,三天三夜,屠其十万之众,瀛和众贼子败退,一代天骄铁宇龙成为神舟大陆传奇人物。五百年后,当那笼罩神舟大陆五百年的魔又一次降临,面对这空前的浩劫,神舟大陆将要何去何从?没有人预料到这是千年以来又一个传奇的开始,一柄剑,两个人,多少让人荡气回肠的爱恨情仇。这个时代注定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但没有人能否认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一个震烁古今的时代、一个风华绝代的时代。
  • 教师礼仪修养

    教师礼仪修养

    本书主要包括礼仪基础知识、教师仪容礼仪、教师仪态礼仪、教师服饰礼仪、教师的语言礼仪、教师教学教育礼仪、人际交往礼仪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