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祉笙看着已经呆了的木沐说:“这就是我之所以想方设法不让你们在一起的原因。小沐,听完这些,你……你还要坚持吗?”木沐没有回答只是捂着嘴跑了出去,木言走了进来,“爷爷……”木言看见木祉笙一副疲惫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有点不忍心。木祉笙沉默了一会对木言说:“我老了,累了,对这些事力不从心了。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如果小沐她,她还是坚持的话就这样吧,如果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木沐跑回房间蒙在被子里,她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她和林昀昔,不对,他们的亲人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纠葛,难道说林昀昔真的是为了报复才跟她在一起的吗?可是怎么办,即使是这样的他,她还是无法对他弃之不顾,特别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清晨,林昀昔缓缓睁开双眼,阳光有些刺眼,他环绕了一下周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呵,只是幻觉吗?“林总,您醒了?”陈谨恒欣喜地问。“我睡了多久?”林昀昔挣扎着想要起来,陈谨恒扶他靠在枕头上回答:“2天,昨天有断断续续的醒来可是很快又睡过去了,医生说这是手术后的正常现象,您不用担心。董事长和总裁也来看过您了,还有……还有……”林昀昔抚着额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问:“还有什么?”
陈谨恒观察着林昀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还有木小姐她这两天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刚刚去见您的主治医生了。”林昀昔的动作一顿,他不确定地问:“你刚刚说谁?”“木小姐,木沐小姐,您的前妻。”陈谨恒认真地回答。
刚好这时门被打开,木言和木沐一起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人两人皆是一愣,木言首先回过神来,他平静地问:“醒了?”陈谨恒见自己主子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扫视了一下三人,他对木言恭敬地说:“林总刚刚醒过来了。”木言走进病床给林昀昔进行一些简单的检查,林昀昔还是保持沉默,他没有看任何人好像在发呆,木言做完检查又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的木沐,他一边拿出病历本写字一边说:“恢复得不错,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但是如果再这样喝酒我不敢担保下一次我还能把你救回来。不过有某人看着你,希望我不用再在这里看见你了。”说完便离开了。木言离开之后病房更安静了,感觉到房间里压抑的气氛,陈谨恒干咳两声说:“咳咳,那个,陈总,我还要向董事长和总裁报告您已经醒来的消息,那我就先出去了。”他快速走出门口并体贴地把门关上。
安静,非常安静,此刻的两人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动也不动。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木沐抬起了脚步,她走到床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拿过毛巾想要给林昀昔擦脸,快要碰到的时候,林昀昔却捉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的动作。木沐说:“我只是想给你擦一下汗,你的额头上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林昀昔把她的手甩开:“不用麻烦你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回去吧。”时隔两年再次听到林昀昔的声音,木沐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稍微转过身想要把眼泪擦掉。
林昀昔看着她的背影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故意讽刺地问:“怎么?这就觉得委屈了?”木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嘲讽一样转过身继续给他擦汗,林昀昔想再次阻止她的动作,可是一下子用力过大牵动了动手术的伤口。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木沐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要不要我去把二哥叫来?”林昀昔等疼痛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说:“你现在离开,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见安定下来的林昀昔,确定他没什么事之后,木沐又继续给他擦汗并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说:“不要乱动哦,你现在的力气绝对比不过我,挣扎只会让你自己更痛。也不要想阻止我照顾你,我不会走的,你要怎么反抗就怎样反抗吧,受伤了就治疗,反正我有个医术高明的哥哥。”听见木沐有点赌气的语言林昀昔有点蒙,多久没有听过她这样说话了呢?看到安静下来的林昀昔,木沐满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没错我们是离婚了,但是这跟我照顾你并不矛盾啊,我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记得我们离婚的时候很和谐啊也没发生争吵,你干嘛要讨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