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这样离去吗,妖孽,就要这样离去?
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离去?
“你该上路了。”
西施紧紧的箍着我的腰肢,就如同他另一手间紧握的利剑。
慢慢的,他挥起利剑,举高,就罩在了妖孽的头顶。
那铮亮的剑锋映射着夕阳,透着淡淡的玫红,竟是如同血液一样。
四下竟是寂静的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断断续续,又或则是轻轻浅浅。
我就那样被箍着紧贴在西施的胸膛,肌肤相触。
他的心跳出奇的平稳,哪怕是即将要结束一个生命,竟是没有一丝的异样,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平静。
妖孽这时竟是一直抬起了眼帘,他甚至开始微微闭上眼睛,扬起了头。
风儿拂过那凌乱在脸庞两侧还有额前的发丝,只觉得那面容虽然有些了残破,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苍白的唇间弯出一抹清澈的笑意。
他是在满足吗?
像是幸福的笑意?
是因为曾经幸福过吗?
就这样等待着死亡,等待着喉咙被割破,等待着血溅当场?
为什么都是如此的平静,西施,妖孽,甚至连带着旁观的诸人都是如此的平静?
好像只有我的心在挣扎着,挣扎着,像是沉溺在了沼泽里。
疼痛,撕扯,纠缠,断肠……像是混合了多种知觉,以至于最后就只剩下了淡淡的迷茫。
耳畔传过一声犀利的剑风,随带着眼眶里也闪过一丝铮亮。
一瞬间,整个天地像是到了地狱,呼呼的风开始肆虐,渐渐凌乱了那雪色衣衫,黑色衣衫,如此凄厉。
我抬起眼帘直直的看着西施,看着他那精致的下巴,卷翘的睫毛。
手指就这样颤抖着,而又决绝的。
一把利刃,笔直的刺进了西施的胸膛。
汩汩流淌的血液像是洪水顺着他的胸膛流出,渐渐印染了我的整个手掌。
雪白的衣衫也只是在顷刻间竟是变得绯红。
像是被那天际殷虹的夕阳坠落到了他的衣衫上,异常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