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还差一点成了人家的后妈呢”,陶宇添油加醋地说。
“哼,谁他妈敢惦记老子的人,老子打断他的狗腿”,武斌一脚将鞋子踢飞,生龙活虎地在竞技台上武着拳脚。
陶宇心内暗笑,面上却不显,“别人惦记不惦记是别人的事儿,可是我看你这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你确定王萌能手到擒来?”
武斌听了陶宇的话,一拳朝着他砸了过去,陶宇早有提防,一蹦老高,瞬间远离了竞技场,看热闹事小,保命是大,他可不能为了看热闹丢了性命,那可真他妈死得太光荣了。
“靠,武阎王,你他妈受了王萌的气,也不能发到老子身上啊。老子真的那么像出气筒吗?你丫可别忘了,老子可是王萌的指挥官,你信不信老子将她调回总部去?”陶宇火冒三丈地说,又他妈对他动手,真当他好欺负不成。
武斌乐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陶宇,“老子就他妈纳闷了,就你这智商怎么当上信息部主管的,你是能把她调回去,但是老子在你把她调回去之前,先把你打得半身不遂再说,反正王萌也跑不了,管他是老黎还是小黎,咱们拳脚上见真章”。
“武阎王,你熊的,老黎是谁,那是安以诺的干爹啊,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陶宇摇摇头,颇为同情,可看着武阎王慢慢靠近的身体,他脚底抹油,一溜烟朝着越野车而去。
武斌也不追赶,他想了想陶宇的话,又想了想王萌不开窍的脑袋,瞬间觉得浑身无力,他也学着王萌的样子,有些颓废地躺在了竞技台上,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王萌肯帮他生个小阎王,嗯,老来得子,于愿足矣。
王萌与武斌分开之后,便回到了宿舍。她脱下作训服,有些不开心地撇了撇嘴,碰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冷面教官,真是件苦逼到没天理的事儿。
王萌想起安以诺的话,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队长竟然说武大叔对她有好感,呿,果然一孕傻三年。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看李肖然、木承泽等人,哪个不对小情人呵护有加,她从武阎王身上可没发现这项特质。她顿觉胸口有一丝闷堵,起身到浴室冲洗冷水澡,她迫切地需要清醒清醒。
第二天清晨,武斌一如既往地等在竞技场,这里是他专属的竞技场,而他等的人,正是王萌。他想好了,再和王萌打,他绝对会保留一些实力,起码不能让王萌输得太难看,偶尔让她一招半式也未尝不可。
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王萌的身影,武斌想起王萌昨天的话,顿时皱眉,他一跃而下,径直朝公共竞技场而去。
偌大的竞技场围满了人,场外还有作训助理摆好了计数装置。
武斌眼皮直跳,这明显是打擂台。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挤过人群,赫然发现擂台上的人正是王萌。
这丫头穿着与旁人无异的军绿色作训服,武斌却一眼认了出来,他眯眼看着,小丫头洋洋自得,颇有种英姿飒爽的风情。
擂台赛不是对抗,没有所谓的一对一或者公平竞争,只分守擂方和打擂方,王萌笔直地站在擂台中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守擂方。
周围的人群跃跃欲试,作训助理一声枪响,便有三五人一起跳上了竞技台。
只不过,上去得快,下来得也快。这波人刚被踢下擂台,另外一个小组又接踵而至。
王萌不慌不忙,勾、挑、击、打,灵活转身,机动应对,将这些天在武阎王那儿受得气,完完全全地进行着发泄,哼,他敢打她,她就将他的人打得屁滚尿流,叫你丫嚣张,叫你丫小瞧女人,叫你丫不懂怜香惜玉……
王萌每一次出招,绝对会有队员遭殃,她的拳脚本就是直取要害,这会儿憋着劲儿,力道更狠,招式更凌厉,队员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硬撑着抵抗,可惜实力太悬殊,终究被王萌踢下了场子。
王萌拍了拍手,双手叉腰,挑衅地看着武阎王,颇有种傲视群雄的女王范儿。
武斌眼皮直条,他瞬间觉得,他对不起队员们,那一拳一脚,分别是替他顶了包。他将到了嘴边的谩骂咽了回去,嗯,丢人是丢人,只不过替自家领导挨打,也算死得其所了。于是,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队员们目瞪口呆,天啦噜,他们打输了,武阎王竟然没有骂人,众人齐齐抬头望天,没有啊,太阳照样是东方升起啊,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