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这一觉睡得很扎实,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刚准备伸伸懒腰,就被坐在窗边的人影吓了一跳,“靠,吓死我了,死孟廷”。
“安以诺,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孟廷翻了翻眼皮,语气不善地说,“得了,手伸出来吧,你们家木少爷,半夜三更把我叫回来,老子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快点快点,看完病我好去睡觉,累死本少爷了”。
“去去,滚去睡觉吧,本姑娘健康得很,你丫拿着外科医师执照,你会看什么病啊?”安以诺打了个哈欠,嫌弃地看着孟廷。
“呿,你以为我稀罕给你看呢,你们家木少爷等着听我汇报呢,真是没人权,等哪天老子非得造反不成”,孟廷困倦得要命,脾气也不好。
安以诺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有些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臂,她真搞不懂木承泽发什么神经。
孟廷本是面无表情地扶着安以诺的脉,却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他松开手,沉声说道,“换另外一只手”。
安以诺翻了个白眼将另外一只手伸了过去,“嗳,孟少爷,您这从小在A国长大,您还懂中医呢,您这是得了哪位隐士高人的真传呐,嘿嘿,还似模似样的,真会装”。
“闭嘴”,孟廷不耐烦地打断,有些严肃。
安以诺吐了吐舌头,毫不在意。
良久,孟廷放开了安以诺的手,清了清嗓子,“无照中医现在通知你,你怀孕了,初步估计三个月有余,如果你想更确认一点儿,建议你去医院验个血,做个B超”。
“啥?怀孕?你说真的?”安以诺握紧孟廷的手臂,使劲摇晃两下。
“你也说了我是外科医生,是真是假,我可不敢保证”,孟廷不负责任地说,将安以诺的手扯了下来,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
安以诺傻眼,她将食指放在脉搏上,慢慢感受着,可惜她只知道与常人脉搏不同,先锋营的军医并没有教过她们喜脉是什么样,她有些悲喜难辨,不自觉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要是真有一个孩子……
卧室被人“砰”的一下推开,木承泽脸色凝重地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安以诺就朝外走。
“阿泽,你干嘛?”安以诺说。
“去医院”,木承泽沉声说完,迅速将安以诺塞进车里,油门一踩就准备飞出去,可他猛一侧头,看见安以诺呆愣的眼神,他立刻清醒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深呼吸几下,平缓地发动了车子。
安以诺确实怀孕了,而且已经满了十四周。
木承泽拿着化验单站在走廊里,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安以诺踢了踢木承泽的小腿,无奈地说,“阿泽,木少爷,木承泽,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先回去吗?”
宝宝很健康,回家养着就行了,站在医院里发呆,傻不傻呀。
木承泽被安以诺踢醒了,他咧嘴笑,笑得傻不愣登的。
安以诺刚想陪他一起笑笑,却不料他下一秒就翻了脸。
“别闹”,木承泽将安以诺的腿放下,指责地说,“你说你也太粗心大意了,怀孕这么久都不知道,还到处跑来跑去,蹦蹦跳跳,以后,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