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逢周末,陶宇睡到自然醒,眼见没有张皓宸在身边,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洗漱,然后更加慢吞吞地来到了餐厅。
张皓宸有早起的习惯,虽然被陶宇拖延了一些,可始终算早的。
张皓宸喝着咖啡,吃着培根三明治,看陶宇下来,他将自己那份早餐推给陶宇,起身到餐厅里额外再准备一份,没有请钟点工,很多事情必须自己来,好在不过是三明治,味道还过得去。
张皓宸回到餐厅,看见陶宇对着早餐发呆,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很难吃?”
陶宇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刚睡醒,没什么食欲!”
张皓宸挑挑眉,揉了揉陶宇凌乱的头发,顺手将塞国晨报递了过去,他相信陶宇看完应该会有些食欲。
“嘿嘿,这照片谁拍的,哈哈,罗芃的脸都绿了”,陶宇果然瞬间来了精神,拍着大腿乐了。
张皓宸想起那几个米粒大小的铅字——记者余科,也有些忍俊不禁。
余科是余然的弟弟,各小国即将建立据点,余科恰好被分配到塞国常驻,而他的掩饰身份就是塞国晨报的特约记者。哪知道这小子这么机灵,进报社第一个星期,就抢了这么大的头版头条。虽然有跟票的嫌疑,可起码轻轻松松在塞国晨报站稳了脚跟,看来机灵这特性,也具有家族遗传。
昨晚,军工厂的人按照约定时间发货,罗芃果然派了人去追踪。但是,罗芃只知道出货的时间,却查探不出货物要发往何地,手下的人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那批货,先是按照原定计划到了码头,却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警察临检。军工厂的人好一番周全,才将警察打发走了。罗芃的人原本想等着货物上船之后就动手,这样可以顺着水路直接到达他们的输送点。可是先锋营的人压根没有卸货的意思,他们轮换着上了厕所,又将车子朝着盘山公路开去。
罗芃的人只得急急忙忙上车,追着军工厂的车上了盘山公路。事实上,如果他们在盘山公路动手,或许还有些胜算,因为先锋营的人,除了司机,都趁着上厕所的机会逃走了。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跟着先锋营的车辆绕来绕去,一直绕到塞国的边境线。如果不是罗芃打电话询问情况,他们压根没想到自己被人带着溜达了一晚上。
领头的人火冒三丈,不顾罗芃不准开枪的叮嘱,对着先锋营的人就是一阵狂轰乱炸。他们哪里知道,早在他们打电话之前,先锋营的人就丢了车子逃跑了。他们一开枪,30吨的油漆就爆炸开来,他们被喷得满头满脸,幸好没有性命妨碍,可这怒火却已经到了非喷不可的地步。
爆炸的声音非常大,一队武装人员赶过来巡查,一言不合,双方就开起火来,而这武装人员恰好是A国驻守塞国的留守人员。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长期憋屈的分队,爹不疼娘不爱,还不能回家找媳妇,不被挑衅还好,这一被挑衅,双方立马就憋不住了。
噼噼啪啪地枪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连在训练基地的人都能听见,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还是睡觉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