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这么想着,忍不住扫了扫后座的苏晓月和程东一眼。
程东抬眼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
苏晓月却立马正襟危坐,她习惯性地看懂了安以诺的眼神,默默泪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嫁出去的。
车厢里出现了诡异的沉默,除了程东,似乎人人都有自己的担心,不过再担忧都好,兵团大院那略显巍峨的建筑,还是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时间晚了,几个人都没有吃晚餐,只好一起朝着安宅的方向走去,安泽深肯定会为安以诺准备些好汤好料的,他们这些小伙伴们也跟着有福了。
刚一进安宅院内,安以诺几人便停止了笑闹,互相对视一眼,朝着院子中间扎着马步的小芒果走去。
“芒果,你犯什么错误了,为什么被罚?”安以诺俯下身子,双目平视地对着小芒果问。
小芒果瞄了安以诺一眼,有些委屈,却抿着嘴不说话。
安以诺将小芒果倔强的样子收在眼底,耸耸肩,带着众人朝屋内走去。
客厅里,安泽深与秦叔叔在下棋,看到安以诺等人回来,关切地站起来,“诺诺,回来啦!厨房里有海参鲍鱼汤,你帮程东他们装来吃,爸爸帮你把藕丁馅儿饺子煎一下”。
安以诺用托盘装了几碗汤出来,招呼程东他们去喝汤,她一个人来到客厅,秦叔叔用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诺诺,你向你爸爸求求情,芒果明天还要上学呢,要是真扎着马步睡一晚上,他小身子骨受不住的”。
安以诺没有立即答应,“小芒果为什么被罚?”
秦叔叔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就,就芒果跟班里的同学打架,把那孩子推到墙上磕破了头,你爸爸很生气,责备芒果利用三脚猫功夫欺负同学,就罚芒果去扎马步,这都好几个小时了,诺诺,芒果一定知道教训了,你让你爸爸放他下来吧”。
安以诺朝院子里看了看,略微思索后开口道,“秦爸爸,我知道你心疼芒果,我是他干妈,我也心疼他,可越心疼他越得让他懂道理。您想一想,芒果才五岁,就能把人家的头打破,要是等他再大一点,身手越来越好,一拳出去就能要了人家的命,咱们不能给他树立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观念”。
秦叔叔叹了口气,拍了拍安以诺的肩膀,“哎,诺诺,这些我都懂,这孩子心里苦,自从跟着你爸爸学技能,心思藏得更深了,我是怕他心里充满怨恨,反而对他今后的成长不利啊”。
“秦爸爸,你先回去吧,要是你硬要插手,以我老爹的脾气,指不定再也不管芒果的事儿了,这里我会处理的,你就放心吧”,安以诺安慰着秦叔叔,将他送出了门。
安泽深端着煎饺出来的时候,安以诺已经坐在餐厅里喝汤,安泽深望了望客厅的位置,发现秦叔叔已经走了,竟然忍不住松了口气。
安以诺看得直想笑,这都多大年纪了,还都藏着掖着的,秦叔叔明明想求情又不开口,老爹明明知道秦叔叔的目的又假装不知道,也不嫌累得慌。
安以诺夹起一个煎饺放进嘴里,忍不住夸赞道,“嗯,老爹,这煎饺做得真地道,皮脆肉香,果然是百年传承的安将军手艺,我得多吃几个,今晚饿死我了”。
安泽深摇头失笑,“这丫头又说傻话了!你们尽管吃,不够就告诉我一声,还有豆角馅儿的呢,程东,招呼好小月儿”。
“嗳,安爸爸,你就放心吧”,程东忙不迭地答应着,为苏晓月又夹了一个煎饺。
苏晓月吃得满嘴流油,喝了口汤爽了爽嘴巴,朝着安以诺竖起大拇指,“队长,你太有福气了吧,安将军真是上的了战场下的了厨房,这味道,简直绝了”。
“那是,就这煎饺,再没有更好吃的了”,安以诺骄傲地接受了夸赞,对于苏晓月对自家老爹“上的战场下的厨房”的评价,安以诺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