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吴财主的家啊。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的院子,怪不得能买的起我们的大野猪”。周平没话找话。
“就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能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们财主人送外号‘占半乡’。就是说这个乡的土地他一个人就占了一半,可那是几前的老黄历了,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又有很多地被他给占到家里,再过几年肯定就会变成占满乡的。同时他也是这一块最有钱的一个人,十里八里的不欠他家债的人虽说有,但肯定没欠债的人多”。一个家丁得意洋洋的介绍着吴有财的光辉事迹,就好你这些家财都是他自己的一样。
“原来他家这么有钱啊,那你能在这样的一个大户人家里做工,肯定也本事非凡。只是现在的世道这么乱,吴财主这么有钱,要是引来土匪的窥探可怎么办啊”。周平见他说的高兴,顺便恭维了几句,便装作担心的模样。
那家丁当即得意的哈哈大笑,便拍着周平的肩膀,“看模样就知道小兄弟你是个实在人,不过哥哥我便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几年来各地都有土匪打劫,却从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到这里撒野是有原因的。
咱们家老爷有三个儿子,大少爷十年前出去当兵,后来便转到咱们定州做了保安团长,手里有几百号人枪,便是因为这,庄稼人视为命根子的土地,才被他用了各种手段买了过来,不然你以为会有那么多人过不下去的卖地吗?
再说咱们家也有他托人买来的十几条枪,还有一条能抱起来的机关枪,土匪就算来了,我们把大门一关,十几个护院拿着枪守卫,他们一时半会的也休想攻进来。只要我们守到大少爷带兵回来,那帮多数人拿着大刀长矛土匪,就是不死也要掉层皮。只是这帮土匪太过胆小,连方圆十里之内都不敢踏入,不然就凭我的本事,早就立了大功了”。说完还摇着头一脸可惜的模样。
周平暗自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提前来探听情况,不然的话贸然就把队伍拉过来,多半就是把门牙崩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得趁他说的兴起,多多打探。
“这还多亏了大少爷有本事,竟然当上了这么大的官。可是这小鬼子打来了,定州城就在他们的占领之下,那这大少爷的保安团不就有危险了吗”?
“你个浑小子瞎说什么”家丁骂完轻轻往头上拍了他下便张教训。
“我告诉你,不要听外面那些乱匪瞎说,什么鬼子不鬼子的,那就该叫皇军”直到周平点头认错之后才接着往下说。
“皇军来了为什么要害怕,咱们家二少爷在日本留学多年,现在就在保定司令部里做翻译官,在皇军还没出北平时,就把‘定州皇协军独立旅’旅长的任命书给发下来了。在定州城外带头欢迎皇军进城的就是我们家大少爷。
这皇军和大少爷的关系可好了,光是带着皇军到咱家吃饭,就来了三次了。我还见过他们的样子呢,它们的个子虽然不大,可气势却十分威武,连我都不敢和他们说话”。
周平心里真是无语,世上还有这么极品的家伙,有一个当汉奸的主子,就得意洋洋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好像倍有面子似的,这要是自己当了汉奸不知道会不会鼻孔朝天,就像自己前世在网上看的一样,遇到什么事就说我爸是李刚,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从进屋后吴老财就没露面,直到半天了他们的管家才过,掏出一块钱“这是你们的猪钱,算你们运气好碰上我们老爷,不然的话就砸在手里了”。
周平虽说不地乎这次能卖多少钱,可也被气的不轻,这一口三百来斤的大肥猪,起码要卖三块钱,可这个吴有财就给一块钱也就罢了,可还说的就像买了自己的猪,像自己要承他什么情似的,他只是发善心了,照顾自己,才没让自己的猪砸在手里,自己要是不对他感恩戴德,就是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但也不能胡来,只能像个生意人似的讨价还价。
“大管家,我们兄弟家里有急事,才出来打猎的,就指望这口猪,多卖点钱,好渡过这次危难,就这一块钱,实在是少了点”。
“哼”管家冷哼一声,这帮刁民,每次来卖东西时,都是说着自己多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不多给他两块钱,就家里人全要饿死一般,可老爷就给了一块钱,难道自己还要给他垫上,做梦去巴。便用上以前对付他们的经验。
“说的什么话,我们老爷这么大的家产,能在乎你们的这点小钱吗,就凭你们的那头死猪,能卖到一块钱,实在上便宜你们了。要是还不走,想在这胡搅蛮缠,就把你们送到定州城里蹲大狱去,只要是进去了,你们就是找谁求情也出不来。咱们家大少爷可是皇军面前的红人,手下的人现在已经快扩充到一千多人了”。
周平装着害怕的样子,带着两人顺势便出来了,看看后面没有跟着尾巴,便快速的往约定好的客栈走去。等到大家到齐后,便宣布这次侦察的任务顺利完成,等到回到驻地再一起商议行动的计划。
为了怕客栈里人多嘴杂,把消息走陋出去,便把大家带到训练的场地,招开第一次的作战会议,看着蔚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白云,
周平的心里也随着飘过的白云起伏不定,人家开会 都在宽敞漂亮的会议室里,渴了还有着热茶喝着,可自己的草台班子,开会就要在这风吹日晒,是自己对不起同志们啊。
队伍刚刚草创,职务还没有划分明确,跟自己一块出去侦查的几人,连认字都是刚学的,想要让他们把敌情介绍清楚,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周平这个二把刀也只好亲自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