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索不开心了。
这女人有没有公德心啊,公共场所哇哇大哭,制造强分贝噪音干扰别人不说,还误导他人的认知,对自己进行道德绑架,她干嘛别的位置不坐,偏要坐在自己旁边啊?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在对别人说,就是这个人把我惹哭的?
胡索没好气的用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
“喂,哭够了没!要是没哭够麻烦你坐到旁边去。”
胡索话一出口,网吧内一众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瞬间炸了。
“哇你们看那男的,太绝情了!”
“玛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都不是个男人!”
我是不是个男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胡索心中不忘吐槽。
陈紫宛正伤心着呢,突然听到如此不解风情的话语,顿时满腔悲伤化为怒火,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我哭我的!碍着你什么了!”
“还真挺碍事的。”胡索实话实话,眼见女人双眼瞪着他,胸膛一鼓一鼓又要爆炸,胡索赶紧找补般的又道:“而且就科学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你哭的越大声就代表你越伤心的。人越是在伤心的情况下,越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情绪。你哭的那么大声,显然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胡索说的头头是道,科学理论依据一套一套,听得周围人都是一愣一愣。陈紫宛一开始也被他绕了进去,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想哭就哭!哭的大不大声居然还有理论支持,这骗谁呢!
想到此,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一拍桌子吼道。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咯!”
胡索不甘示弱。
“本就如此。”
“你!”陈紫宛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小屁孩是上天降下来成心气她的吧?“你混蛋!”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键盘,高高举起,就要砸在胡索的身上。
“臭娘们原来你躲在这里!”
忽然!一声男人的大叫,让原本气势正盛的女人瞬间气息一滞,高高举起的键盘再也没能落下。
胡索侧头看向女人身后,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男人表情狰狞,显然来者不善。
“你熟人?”胡索指着男人问陈紫宛。
“……”女人沉默。
虽然陈紫宛没有回答,但胡索通过观察却看明白了。他注意到男人一出现,女人就表情苍白,双肩颤抖,牙齿咬住嘴唇,这分明是在强忍害怕。
王正宇狰狞着脸,大踏步的走到陈紫宛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啊——!”
“跑啊!你再跑啊!玛的,老子外面欠着两百万,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临死前拿你爽一爽,这辈子不亏了!”
他手中突然变出一把水果刀,反身对着身后一划!吓得围观的人群惊叫着往后退开。
“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第一个捅得就是你们!”
胡索很自觉的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无视了陈紫宛楚楚可怜的求助目光。
本来还对他抱着一丝希望,但看到这个刚还和她呛声的男孩最后选择了明哲保身,陈紫宛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跟着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本以为会上演一场三角恋的围观党这时知道事情不对,有人机灵的往后退开,开始拨打报警电话。王正宇耳朵非常尖,刚刚才威胁过众人,这时听到有人打电话的声音,立刻又回过身恶狠狠的恐吓。
“谁敢报警!谁报警老子就杀谁!玛的老子不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被王正宇眼神扫过,报警的人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陈紫宛心中绝望,但并没有放弃希望。趁着王正宇此时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围人群的身上,她用力往后一推,扯断头发,整个人脱离王正宇的掌控,往前跌出。
“小心。”耳畔听到轻声的细嘱,紧紧闭上的眼睛,陈紫宛猛然又睁开。
她侧过脸,恍然看到那个少年正迎向王正宇。
“你!”
她觉得好不可思议。一瞬间变化太快,让她无所适从。
擦过陈紫宛的肩膀,如豹子般突入到王正宇的近前,胡索伸手抓向王正宇的肩膀。
明白到他的意图,王正宇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手臂回缩,匕首顺势下扬!
胡索侧身躲过匕首,脚步一滑贴近到王正宇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只有十公分。这么近的距离,对怀有格斗术的胡索来说是非常好的攻击位。他果断的抬起右腿,膝盖重重顶在了王正宇腹部。
一记重击!
“啯~!”吃痛的王正宇双眼瞬间充血凸出。
然而还没完,胡索又双手握成一拳,连招跟上,拳头高高扬起最后重重落在了王正宇颈部。这一击比刚才那脚还狠,王正宇立刻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胡索一系列的攻击畅快而潇洒,行云流水般就把持刀的王正宇打趴在地,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未免匕首伤人出现意外,胡索把匕首踢往一旁。他转头看向人群。
“麻烦谁报个警。”
不用他说,自然有热心的人帮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过比警察来的更快的,是方慧珍。
她在来的路上同时通知了自己的老公陈海生,陈海生目前在法国巴黎,自然不能立刻赶回来。而且他还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途中,谈判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作为上市公司老总,他必须坐镇。
虽然他不能赶回来,但以他的能量,还是很快让市执法部门开着三辆防暴车出动了。
几乎和方慧珍前后脚,她才刚刚上去,警车也呼啸着赶来了。十几辆警车加三辆防暴车,一下就把偌大的网吧围得水泄不通,将近一百位警察持着各式装备,冲上了网吧二楼。
而此时,离王正宇被制服才过去三分钟。
方慧珍上了二楼,挤进人群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见她安然无恙,紧紧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等警察上来,就是收拾残局与善后了。
至于王正宇,胡索瞧见方慧珍悄悄和领队的警察说了几句,便知道这家伙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