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是因你而死,那有怎么样,都过去那久了,你这副德形,她也看不到,不如好好活着,也没白折辱当年任飘的一番心意。”任逸脸色苍白,瞪着黎子灵,很难相信眼前自己巴心巴肺喜欢的人居然这么剜他的心。黎子文于心不忍,咳了一声,提醒黎子灵,黎子灵才不管,不耐烦的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指着任逸说:“你!一直想象自己放下却从没有打算放下。”又指着黎子文:“你!想让任逸放下却从来不给他机会。只是一个长得像任飘的小女孩,至于这样嘛。”
黎子灵见这俩人都不语,又一阵鄙视,但语气算是宛转了些:“任逸,那事真的不怪你,再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该放下了。”
“别说了,求你了,灵儿,别说了。”
“真是够了~想想你家老爷子,年龄一大把,走路都不利索了,现在还要担心你跑到宫里来求助,你以为本宫乐意管这些破事呢。任飘都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你还在作,作给谁看?死的是作不活了,你是不是还想把活着的作死啊。”
见黎子灵越说越离谱,黎子文不悦喝止:“灵儿~你也够了。”
“够什么够,不知好歹。哼~”
“逸~”黎子文正想劝几句,任逸这会不想其他:“你们走吧。让我一人呆会。”
“黎子文,管他作甚,走。奇了怪了,本宫这就聂府。”
“本宫这就去聂府。”见状黎子文跟上,两人特意放缓脚步,但任逸并未跟上,黎子灵只好怏怏不乐的返回皇宫。
夜,一片死寂,黎子文双手背后,立于深巷中。这条巷子过于阴沉,让人感觉喘不上气来,黎子文心理明白,他又困在自己的梦境中了。他双眉紧皱,环视四周。这一次终于看清眼前的景像,这个自忆事以来就困扰自己的梦境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深巷那头有一座院落,他决定上前一探究竟,他朝前迈开步子,越走越觉得有些怪异,这巷子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似是见过,但到底在哪呢?黎子文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胀,他阻止自己再往下想,发现刚还离自己有些距离的院子,已在自己眼前,他抬起头想看院头上写着的大字,但无法辨清,从大门的造型及材质来看,这院子应该有些年头,不像闲置,他喃喃自语道:“这院子~”那种熟悉感再次席卷而来,伴随着的还有头痛欲裂。他想赶紧离开这个带给他不适的地方,但手脚已不由他控制,他的手已经推开了这座老宅的大门。
“吱呀~”大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脆,黎子文抬脚往里走了进去,院子里正中位置,坐着一位素装的妇人,及坐在她身旁的绿衣小粉娃。
那娃娃随着那声声响抬头好奇的看着黎子文,转着自己的小脑袋,咧开嘴拍着小手说:“娘亲娘亲,人,是人,有人来我们家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黎子文耳边响起,他看向她们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她们的脸,只是感觉那妇人有些不善,黎子文正欲开口,突然一个紧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文,阿文。”黎子文终于看清那张脸了,不是任逸是谁。黎子文瞪了他一眼,闷气的从床上起身,任逸嘻皮笑脸的退至一旁入座。
“瞧你这一脸便秘样,不会春梦让我破坏了吧,哈~”
黎子文拿过挂在屏风上的一件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坐到任逸左手位置上抿思。
“阿文,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你最近频频被困梦境。”
“这次的景像很真,本王正想一探究竟,结果~”
任逸当时只想把黎子文从梦境中拉回,岂知坏了事,他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黎子文。黎子文打量了他一眼,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问“想明白了?”用的肯定句。任逸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一口饮下,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觉得那~”任逸支支吾吾,黎子文摇头,看来这小子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接道:“你不会觉得那小娃娃是飘姐吧?”
“要不然呢,阿文,姐姐她~有八年了,那小娃娃看上去也就六七岁,可长得跟姐姐那时一模一样,逸,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想法有些荒谬,呵呵~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但我觉得那就是姐姐,姐姐最疼的就是我,她一定是不放心我,所以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阿文,对吗?”黎子文看着自己的好友一副急求肯定希冀的眼神,不忍说出其他的话,他点了点头,任逸见他肯定自己的话,激动的一下子蹦了起来,紧紧抓住黎子文的手臂,说:“对吧,你也这么认为的吧。我就知道。走~”黎子文甩掉他没好气的说:“现在什么时辰,你以为人家都是像你一样大半夜的不睡觉的。”
“哦,对哦,嘿嘿~”任逸重新坐下,说:“阿文,要不,你再睡会,我保证不吵你,就在这儿坐会,等天亮,咱们在一起去。”
黎子文白了他一眼,说“去干嘛?”
“当然是把我姐姐接回家啊。”
“接?怎么接?你不要告诉本王,你是打算硬抢?”
“有何~不可~”任逸声音越说越轻,他才想到,就算那小娃真是姐姐的转世,可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女儿了。
“拜托用用脑子好否。”“阿文,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
“没有!”
“阿文,你想想我家里那个老头。”
“那是你的爷爷!”
“可是那老头对你比对我这亲孙子好啊。阿文~”
“那是本王人品好!”
“阿文~”
“滚~”
还未等天亮,任逸被黎子文扔出了文庆殿,至于含含的事,让他查明聂府所有情况后,再重长计议。任逸很想立刻马上的就把含含接回任府,但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悻悻的出了宫。
当天晚上,黎子文已就寝,任逸摸着黑又闪了进来。接着黎子文的寝殿一片灯火通明。
“嘿嘿,阿文。”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