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要疯了,他真的气炸了,但身体又动弹不了,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咽了一口口水,撸了撸平自己内心的狂燥,在她快数到三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一下头。寸一秒他自由了,他甩甩自己的胳膊,狠狠瞪了她一眼吼:“走~”
“不走~”
“本王说~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哼~你能怎么着我。勒勒勒勒~”她吐着舌头扮着鬼脸。
“好~是你自己不走的,那请让开,别挡着本王的道。”他绕过她,朝前走。
“啊?什么?哈哈~你答应了是吧,哈哈~本宫就知道。喂~黎子文等等,一起走啊。”黎子灵高兴的腾跃起想表示自己此刻兴奋的心情,又缓缓落地,她翻翻白眼嘟了下嘴念了句:“又来~”不过烦恼在黎子灵世界里只能存在数秒,接着她眉开眼笑嚷嚷:“可以去玩了哦,等等本宫了~”
黎子灵虽然深得圣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在黎国女子是不能随意出门的,贵为一国公主的她更是如此。所以她也只是偶尔得黎子文点头带着她一起出宫门。对她这样活泼好动的性子,这宫墙外的世界总是比方圆宫内来得喧哗热闹。
黎子灵一路上蹦蹦跳跳很兴奋,看这个想买,那个想吃。全然没有发现黎子文已经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进了一个巷子里。等她发现为时已晚,她双手插着腰生着闷气,大骂黎子文不像个哥哥,居然能丢下这么漂亮可爱的妹妹跑了,太过份了。也不想想从出生到现在,她哪有一次在人前人后有当他是哥哥过,从来都是黎子文黎子文的喊,再说了,不要看她一副无害的样子,除非是她自愿,否则谁也近不了她的身。不过嘛她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出宫就是为了玩,至于身边有没有黎子文,对她黎国最尊贵的灵公主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重要,这不就一会儿功夫,又独乐乐了。
此时身处一条幽暗巷子深处的黎子文,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气:“看还甩不掉你这个讨厌的麻烦精。”他嘴角得意的慢慢上扬,心情不错的朝前迈开步子,可越走越觉得这条巷子有些怪异,而且还有种莫名熟悉感,是来过?什么时候呢?黎子文从小记忆超强,可大脑里的记忆搜索了一遍,未发现何时曾到此过。
黎子文想一探究竟,巷子越走越深,一处独特造型的老宅吸引了他,他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只见那院头上方的匾额上写着“聂府”两字。那两字红里透着黑,在这条深巷里异常的显眼。
他更加不解了低头自语:“这院子~”刚想在搜一遍记忆,头痛病又犯了,他得赶快离开这个带给他不适的地方,但脚却先大脑一步,跃上了墙头。
刚立稳墙头,瞧见院内正往石桌上爬的一个奶娃娃不小心掉了下来,眼看着那小奶娃就要着地,黎子文顾不得许多,飞身过去接住她。小家伙被吓着了,哇哇大哭,院子东边房门呼啦一下打开,从里面跑出一位妇人,着急的问:“含含~怎么了?”见自家院子无故多了一个一个陌生男子,而且还抱着含含,她的脸色骤变,三下并两步跑到黎子文跟前,一把从他怀里抢过含含,警惕的望着他,不忘拍着含含的后背安抚着:“含含乖,含含不哭。”
黎子文看着自己的空空两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极少做好事,想不到还被人嫌弃成坏人,他不得不解释:“本~公子刚巧路过贵府,看到这位小姑娘从石桌跌下,一时好心,看来夫人是有所误会了。”
这样的说词,那妇人一脸不信,视线从黎子文身上转到他身后那紧闭的大门,说道:“公子说笑了。”
黎子文跟着那妇人的视线也转向自己身后,看到那扇红木大门,被自己刚才的说辞给逗笑了,他回头对着那妇人再次耐心的解释:“好吧。夫人,是这样的,本公子为了避开某些人,借了一下夫人家的高墙,又刚巧看到你怀里的小女孩不小心从这张石桌掉了下来,所以一时手贱接了一下,夫人是觉得本公子不该接?”
妇人看看石桌又看看怀里的已经停止哭闹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把小手伸进自己的嘴里有味地吃了起来,冲着妇人嘿嘿直笑,妇人跟着一笑,然后那小女孩转向黎子文伸手,说:“哥哥抱。”黎子文表情一僵,同时妇人表情也明显一怔,愣愣的看着小女孩,随后似乎明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公子,真是对不住。看来是我误会了。”然后她把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石桌旁边的小椅子上,朝着黎子文行了个大礼说:“谢过公子刚才出手相救小女。”
“不必。”黎子文回着那妇人的话,眼神一直未离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似是也挺喜欢他的,咧着嘴对他笑,那妇人见他一直盯着小女孩,上前挡了挡,黎子文反应过来,他抬眸随意的打量起这座看上去还算蛮大的院子,应该算是大户,但好像冷清得有些不正常,尤其是刚才那妇人出来的房间,他随口问了一句:“夫人,这诺大的院子就你二人?”
妇人答道:“不是~还有~”突然停顿,刚才的警惕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神中,语气略带慌张且有些恶劣的说:“公子问这些作甚?你是是他们让你来的吧,你走,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是随口一问,妇人如此警惕我神情,让黎子文更觉得古怪,他诧诧看向那房间,妇人全然没有刚才一副感谢他搭救她小女儿之情,下了逐客令。
——
任府书房,任逸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此时正悠闲自在抿茶的黎子文。
“哈哈~我一定要好好拜访一下那位夫人,居然敢哄我们堂堂的文王殿下,而且要对我们文王殿下不客气,哈哈,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如何不客气,哈哈哈,不行了,快笑死爷我了。”
“差不多就行了吧。”黎子文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好友一眼。
“不行,我要笑个痛快,这机会可是千年难得一现的。哈哈~”
黎子文把在聂府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他眼前这位明显笑得有些夸张的某位,是觉得聂府透着不对劲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