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文挑着眉看着任逸,应了一声:“哦~那又如何?”
“算了,咱们目标是含含,管他聂家大小不大小姐的。”
任逸是不再开口了,可黎子文却没来由的感到烦燥,想到自己身为堂堂黎国的文王,居然与任逸这个疯子一起谋划着抢别人家的女儿,哎,疯了都疯了。
一入丁香巷,平叔拉住他二人,任逸不解的问:“平叔,怎么了?”
“小少爷,您不觉得这条巷子有点奇怪吗?”
“没啊。有什么奇怪的,前些天我还与阿文一起来过。”任逸现在心理满满都是含含的样子,哪还顾得上这周边。
“老奴也说不上来,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小少爷,您稍安勿燥,待老奴去查探一下。”
“平叔~”
“逸,让平叔去吧,你拦不住他的。”
“这个平叔,整天这么疑神疑鬼的。这能有什么事啊,真是的。不过他也是为我好。嘿嘿~”
“知道就好。”
任逸与黎子文并肩往巷子里走,巷子雾气围绕,根本就看不透,而且感觉很阴冷。
“阿文,平叔说得没错,是有点不对劲,这都老半天了,感觉这巷子走不完似的?现在大白天的,就算巷子再深,也不用家家门前都点着这红不红黄不的灯笼吧,看着怎么让人渗得慌啊,而且我老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啊!”
“干什么!”黎子文被任逸这突然一叫搅得心烦。
“阿文,这条巷子除了聂府,已无人居住,那这门前挂的这红不红黄不黄的灯笼算是怎么回事啊。”
黎子文总算是压制住自己烦燥的情绪,说:“虽然人未住,但这些院子都是有主的。”
“嘿~也对哦,院子未卖出,总还是要差人回来打扫点灯增点人气,不然真成鬼屋了。”
黎子文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刚先去探情况的平叔回来了,任逸问:“平叔,看出什么了吗?”
平叔摇了摇头说:“一切正常,但又不正常。”
“嗯,平叔说得没错,这巷子看上去很正常,但又很不正常。”黎子文环视了下四周,片刻道:“现在是青天白日,巷子再深,总还是会有些阳光吧,可这巷子里雾气绕绕,家家门前灯笼高挂,重要的是~”
任逸见他停顿了一下,看看四周,还真是蛮恐怖的,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出来,他猛搓了几下自己的胳膊,问:“重要的是什么?还有你刚才不是说家家挂灯笼很正常的吗?”
黎子文看着任逸,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重要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巷子除了你我还有平叔,无一人行走。哈哈~平叔,咱们走~”
“还真是类~考~阿文,你居然耍我。”
任逸小跑跟上前面两人,不一会儿见黎子文停下脚步,任逸咽了咽口水,问:“怎~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就这点胆~”
“小少爷,到聂府了。”平叔好心的提醒任逸,任逸抬头一看,还真是,他嘿嘿直笑,丝毫不觉任何尴尬,上前敲门。边敲边说:“我那是故意装给你们看的。”
黎子文与平叔相视一笑。
“咦,难道不在?”
“逸,再等会。”
“哦,对对,差点忘了,里面住的可是妇孺,动作慢些,情有可原,我们再等等。”
“嗯~”黎子文抬头看着匾额上二字“聂府”,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但速度太快,他根本无法抓住,头又开始有些胀痛,他捏了捏太阳穴,稳了心神,看任逸及平叔都未注意他的异常,这时候,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从里头探出一个小脑袋,平叔脱口而出:“大小姐~”
任逸看着那张与姐姐无异的小脑袋,刚才强装的镇定消失不见,平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正想上前打招呼,岂料,那小脑袋钻了出来,晃着两小辨子呼呼的跃过他,朝着还在台阶下的黎子文跑去,还伸手让黎子文抱抱,黎子文非常的诧异,无声的问:“怎么回事?”任逸摊开双手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在任逸强烈眼神要求下,黎子文只好抱起含含,含含眯着眼睛,一手搂着黎子文的脖子,一手忙不迭的往自己小嘴里塞,然后津津有味的吮起,嘴里还嚷着:“哥哥~哥哥~”流了一嘴的哈喇子,样子可爱得任逸心都要化了,他痴痴的看着黎子文怀里的含含,八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是被填得满满的,他伸手想从黎子文手里接过小家伙,但含含似乎没有看到他似的,挂在黎子文身上,黎子文无奈,只好抱着他推开聂府大门走了进去。
任逸有些失落,平叔上前安慰道:“小少爷,慢慢来。”说完,背过身去,任逸知道平叔背过身去干嘛,自爷爷救下奄奄一息的平叔后,他就一直跟在爷爷身边,待姐姐如亲生孙女一样,这突然见到与姐姐相似的人,情绪难免激动,自己何尝不是。
“平叔,我们也进去吧。”
“嗳!嗳!”
柳幻颜手里端着木盆,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坐在院子当中石凳上的含含身边多了三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还抱着含含,她慌了神,急急的跑了过去,喊道:“含含!”然后从黎子文手里一把抱过含含,满脸警惕的看着三人。黎子文有些无误,他再次让前面这位妇人嫌弃成拐犯了,说:“聂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哦~,我认得你,上次是你救了我女儿,我很感谢你。还有你也看到了,如今的聂府真的没有什么了,麻烦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要财没有,要命烂命一条拿去便是。但他们胆敢伤害我女儿一分,我柳幻颜就算化作历鬼,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你快走吧。”
“聂夫人,你不要误会,我们与你聂家旁支毫无关系。”
柳幻颜一脸不信:“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为什么能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