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惊喜,比如久旱逢甘霖,比如沙漠遇清泉,比如溺水快死的时候突然水面上浮过来一根木头,比如快要饿死的时候面前突地有了两块馒头……
江智明现在就是这样,本以为必死的他脑海中如闪电般劈出一个人影,太子爷的人影,一瞬间,他的脑子无比好用起来,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充足理由,一个也许可以不死的理由,那个理由就是江智明的馒头,就是那根木头,可以救他命的木头。
“只要你答应我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帮你,我就说给你听!”
“那你可以死了,我不喜欢讲价……”
“不是讲价,绝对不是讲价!”
“哦,那你的意思是威胁了?”
“没有,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想求你不要杀我……”江智明又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头上早已布满了鲜血,他的心里面满是苦涩,自己还真长了双狗眼,惹到这个魔鬼。
“那你可以死了!因为我不想知道!”
“不!”江智明再不敢啰嗦,语速极快的说了起来,怕慢了一步,自己就像上野八良那样,头和身体分了家,“今天刺杀你……主人的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还有栽赃嫁祸,构陷罪名,让主人身败名裂。也不只是我和那群日本人,还有……还有太子爷,那些栽赃环节全都是他负责,他还出人。可是,现在太子爷没有出现,我身后本来有一道暗门,主人没来之前,我试了下都能打开,可现在却打不开了。我敢保证,是太子爷下的手,他要借主人的手除掉日本人和我,然后再把这一切罪名,全部加在主人的头上,让主人永远也翻不了身。主人,不能上了他的当,只要主人不杀我,我可以给主人作证,作证全部都是太子爷,不,李泽逸那个**的阴谋,这样,主人就能清清白白的,继续在北斗学校,和赵灵儿在一起!主人,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林邪轻蔑一笑,这人,不,这条狗,还真以为自己和赵灵儿,真是自作多情,再说,赵灵儿也不是货物,也不是他的。不过,它说的这些倒是真的,说不定暗门之后就蹲着李泽逸的人!
果然,念头刚落,暗门就开来,络绎不绝的走出八个人,领头一壮汉,只是扫了林邪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江智明身上,鄙夷说道:“看来你这条狗还是有些聪明嘛,这些都能想到,真是可惜,可惜……”
摇头叹着可惜中,这人戴着手套从身上拔出了枪,对准了江智明,江智明恐慌,心惊胆颤,怒吼:“李泽逸,你这个混蛋……”
江智明很快察觉到这样不能够救他的命,忙转头看向林邪,跪着双腿飞快的爬向林邪,边爬边说:“主人,救我,他们真的是想陷害主人,只要主人救了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你不已经是狗了吗?怎么还能做牛做马?”林邪还是轻松的回答道,一点想动手救人的意思都没,他想走没人能拦得住,李泽逸既然精心了布了一个这么大的局,自然不是救下江智明就能破解的,再说,他根本就不想救他。
“对对对,我是狗,我是主人最忠实的狗!主人,救我救我……”江智明看着林邪依然站着,动也不动,而那人的枪口却瞄准了自己,声音颤抖起来,身子更是如风雨般摇晃。
“开枪吧!”林邪对那人说道,那人倒也听话,“叭”的枪响,江智明脑门心多了个洞,江智明倒了下去,还不相信的用手去摸了下,等看到手上全是血后,嘴里还在骂道:“李泽逸,我做鬼也饶不了你……我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林邪听到江智明的诅咒,心道了句:“你的这个诅咒倒真的灵验!”
杀死江智明的那人把枪往林邪身边一扔,嘴里说道:“林邪,今年十九,本是国安局少尉,却是公报私仇,枪杀了浙江省省委书记的儿子……”
什么叫诬陷,这就叫诬陷。没有在暗里偷偷摸摸的递纸条打报告,而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睁着眼睛诬陷,也许这还不是诬陷的最高境界,诬陷的最高境界是你当着他的面诬陷了他,而他还要对你感激涕零,甚至来世结草衔环相报。
诬陷到这儿,那人看了林邪一眼,昏暗中,见林邪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脸上一片安然,古井无波。
那人心里佩服了一下,继续说来:“不仅如此,还将一名不到九岁的少女**致死,可谓是罪大恶极……”随着这人的话音,后面的暗门又出来两个人,抬着一名年幼的女孩,脸颊上满是惊恐与痛苦,五官已经移了位,嘴角流着血,样子惨不忍睹。
看到这一幕,林邪愤怒了,双拳捏得咔嚓响,眼睛里射出一道可怕的凶光,不是因为被诬陷,诬陷算什么?上一次他被江智明冤枉进监狱,那时林邪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李泽逸为了对付他,却把两人的恩怨牵扯到一个无辜人的身上,简直是丧心病狂。
人间正道是沧桑,试问上天:这正道在何处?放眼望去,尽是群魔乱舞!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愤怒,林邪彻底的愤怒了,因痛而狂,双目如九幽之下的鬼火,透着无比的森寒,“你们,必须死!用血来还!以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