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精脸上的肌肉跳了一跳:“黑蜘蛛,我不会跟你抢男人。”
“小****,你听好了,”黑蜘蛛逼视着她,“我和博士的关系,并非男欢女爱那么简单。如果你能做到为了保护博士,宁愿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争执。”
三妖精揉了揉手:“你太小看我了。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你不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揿灭烟头,下了石头,扶了扶两个女人的肩膀:“都别争了,我先去采些果实回来给大家吃,再作打算。”
黑蜘蛛趟水往前走:“我去吧,顺便透透气。”
花酒对我笑了:“能看出她对你真的好。”
我偏头看着黑蜘蛛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黑蜘蛛走到水潭边缘,爬出水潭,抬脚跨出洞外,身体猝然凌空,随即被甩入水潭中。
我们连忙扑上去把黑蜘蛛从水中扶起来。
黑蜘蛛揉了揉脖子,一脸复杂地示意我们往后退。
我们倒退着回到石头前。
黑蜘蛛抓起弓驽,以极快的速度向洞口射了三箭。
箭飞到洞口,神奇地停在空中,然后神差鬼使地一一被折断。
我们面面相觑。
花酒从背包中翻出******,紧张地思考了一番,点燃火掷向洞口。
火光中,一张密密匝匝的彩色的网显现出来。
随着火光渐灭,彩色的网又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花酒深沉地说:“有这么一张隐形的网,看来我们无法走出洞外了。”
黑蜘蛛拔出石刀:“刚才我触网并没有类似触电的感觉,不妨试试能不能割破网。”
她刚往前跨了半步,被三妖精猛地拽了回来。
洞口悄无声息地显现出一群奇特的生物。
这群生物皆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容颜娇艳红润,眸子顾盼生辉,脖颈雪白,身躯光滑细嫩,乳房高耸坚挺,素手纤纤,背上长着彩色的翅膀,下半身却是蛇身。有的呈翠绿色,有的黑红相间,有的呈粉红色,有的呈金黄色……恰似一条条紧身的曳地长裙。
我们惊异万分。
这群生物似天真烂漫的妙龄少女,说笑着对我们指指点点。她们的声音如侬香软语,分外悦耳动听。
三妖精吞了一口口水,长舒了一口气:“她们在评论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黑蜘蛛皱紧眉头:“你怎么知道?”
三妖精按下她手中的石刀:“她们说的语言与古老的布依族的水户语系极相似,我能听懂。”
黑蜘蛛想了想,把石刀插入刀鞘,转脸看着我:“博士,传说中有这种奇异的生物吗?”
我左思右想,摇了摇头。
“我倒想到了一种半人半兽的上古灵兽,名叫白矖。”花酒沉稳地说,“只是传说中的白矖虽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却没听说有十分鲜艳的一对翅膀。”他抚了抚花斑小胡子,“不过,如果由法力高超的大神陆吾驻守昆仑山进入天界的进口,由白矖来把守出天界的出口,倒也说得过去。”
我思考了一下:“三妖精,你肯定她们没有恶意吗?”
三妖精点头。
我望着那群生物:“那让黑蜘蛛陪你过去,尝试着和她们沟通一下。”
三妖精舔了一下嘴唇:“还是我先过去。免得对方有戒心。”
我按了按她的肩膀:“千万小心。”
三妖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淌水走向前去。
黑蜘蛛再次拿起弓弩,见我摇头,又放下。
三妖精走到洞口,仰头与那群生物打招呼。
那群生物发出一阵娇笑,争相与三妖精攀谈。
三妖精侧过身来:“花酒兄,你说对了,她们确实是白矖,是天界的拱卫者。她们居住的地方太阳从西边出来,从东边落下。月亮天天升起,没有圆缺。”
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再次和白矖们交谈后,三妖精对我们说:“在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雄性生物。她们成年后会自我繁殖。”
“通过什么方式实现自我繁殖?”我问。
三妖精与白矖们交流后回答我:“与人类一样是受孕。只不过不需要交配。她们的骨质中分泌的骨髓能产生精子,可以恰如其分地与卵子结合实现自然受孕。分娩后身体有自我修复功能,所以不会衰老。她们说,异性交配是低等的繁殖方式。”
我感到不可思议:“这种理论在人类世界里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
三妖精又和白矖们交流了一阵子,看了看我们,爬出水潭,解除了衣裤鞋袜,赤裸裸地站在白矖们面前。
一道红光闪现之后,一个白矖微笑着站在了三妖精面前。她伸出柔软光滑的手抚摸着三妖精妙曼的身躯。在她的抚摸下,三妖精身上的伤口连同纹身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周身肌肤变得白里透红,乳房更加挺拔。
几个白矖振翅飞向天空,不一会儿飞转回来,把一些奇异的水果放在三妖精身边。
红光又一次闪动,白矖们相继飞上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三妖精穿上衣裤鞋袜,捧着一堆水果下了水潭,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坐在石头上品尝着皮薄汁多、香甜可口的奇异水果,对与白矖们的邂逅仍恍如梦境。
“为我疗伤的白矖告诉我,转动这块石头会出现一个滑道,直接可以滑到我们登陆的水边。”三妖精咽下一口食物说,“这样的话,我们回去就简单多了。”
黑蜘蛛剥着水果:“还说了什么?”
三妖精看了看我和花酒:“有的话当着男人的面不方便说。”
黑蜘蛛哼了一声:“别他妈假装纯洁!你以为抹去了丑陋的纹身就变成淑女了吗?”
三妖精忍了忍:“小贱货,这世界上男人死光了,我们也能象白矖一样实现自我繁殖。可是你就失去了卖弄风骚的气场。别的不说,你愿意杀了博士和花酒兄吗?”
黑蜘蛛眯了眯眼:“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小****。”
三妖精摇了摇头:“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哦,我想起来了,你好象已经是一只徒有其表但不会下蛋的母鸡……”黑蜘蛛一把揉碎手中的水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酒打圆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别说太过头的话。”
三妖精啧了一下嘴:“黑蜘蛛,我很抱歉。”
黑蜘蛛偏过头,眼角溢出了泪水。
我默默地替她拭去眼泪,递给她一个宽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