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像猫一样缩了缩身子,继而将胸脯贴在我的胸口上,身体似海绵般柔软:“小时候,我奶奶就是经常挠着我的背,哄我睡觉。你奶奶也一样哄你吗?”
我闭了一下眼睛:“我没见过爷爷和奶奶。我出生时,他们早己经离开人世了。”
刺客抚摸着我的脖子:“噢,对不起。这样的话,不能指望你讲童话故事了。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传说人一旦吃了猫头鹰的口水,就会被夺去灵魂。又有一种说法是被猫头鹰数清有多少根眉毛,就被夺去灵魂。你更相信哪一种?”
我想了想:“第一种。因为第二种说法,其实是有关吸血蝙蝠和女人的说法。女人为了不让吸血蝙蝠数清自己的眉毛后被吸血,就把眉毛拔光戓剃了,所以女人一直到现在都流行描眉画眉。而猫头鹰传说是一个无比妖艳的女魔变的。这个女魔专门吸男人的灵魂保持自己的美貌。”
刺客转头看了看猫头鹰台灯:“你真的相信?”
我嗯了一声。
......
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紧紧搂抱在一起,心跳的节奏仿佛强劲的钟声一样清脆。
刺客放开我,像一朵被揉皱的花瘫软在床上。她的眼神迷离,双颊泛起玫瑰色的红晕,浑身香汗淋漓。
我倾身轻轻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脸上的伤痕,无限怜爱地看着她。
刺客抚摸着我左肩上的牙印,现岀一个朦胧的笑:“疼吗?”
我摇头。
她搂住了我,在我耳边低呓:“再哄哄我,我就咬你的右肩。”
我抚摸着她的脸:“那你要先想好准备扮演什么,然后又打算喂我什么。”
刺客吃吃一笑:“你不能坏笑,还得老老实实装出一副被骗的样子。”
我一本正经:“在你怀里,我的脑袋一直都不灵光。”
刺客转了转眸子:“噢,把口水还我,别真变傻了。”
我们甜蜜相拥,深深凝视着。
半晌,刺客幽幽吹了一口气:“要是能这样死去,真好。”
我和她的感觉一致。
爱能让人消除所有恐惧,直面死亡。
当我从朦胧中醒来,刺客已经不在枕边,但枕头上残留着她的余香。
我赶紧起床梳洗。
等我穿戴整齐,液晶屏幕里已经显示出蓝天白云。
烤糕点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我寻着香味走进厨房,看见餐桌上摆放着牛奶和烤好的糕点,催人食欲。
刺客略施淡妆,手上沾着面粉,带着头巾,系着围裙站在烤箱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少妇妩媚动人的风韵。
我上前两步,欲有所表白,刺客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
待烤箱中的糕点出炉,刺客扯下头巾,解了围裙走到餐桌前与我相对而坐,搓了搓手,拎起奶壶往杯中倒了牛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平静地说:“不要有什么承诺,更不要发誓。吃早餐。然后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们彼此都不是对方的私人财产。不论现在和今后,在团队里你怎么对待别人,就怎么对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她用杯子碰了碰我面前的杯子,“想幽会时就来,卧室的门开着。”
我看了看她,端起杯子喝牛奶。
早餐后,刺客把烤盘中的糕点精心地放进食盒。我注意到她放糕点时不自觉地流露暖暖的爱意。那是母亲对儿女才会倾注的融融母爱。 转眼,我们在夷山降落了。
刺客向胡莉通报消息后,开启了舱门,放下了舷梯。
我示意刺客呆在厅里,自己先出了机舱。
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挂在空中,映照着连绵的红色山体。
我原以为夷山恰如云贵高原上的红土地一样平常,却不料走下舷梯,脚踩的不是干燥凝固的泥土,却是松软的红色沙粒。
我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自己印在沙地上的深浅不一的脚印,有一种置身于奇异的红色沙洲中的感觉。刹那间,我感到拂面而来的风充满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