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禅子怅然若失,唐铮劝道:“什么后浪前浪,你也是活下当下的人,扮多愁善感做什么。”
天禅子白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哪里会明白我的心情。”
唐铮无语地翻个白眼,揶揄道:“怎么,你就这么怕被拍在沙滩上?”
天禅子嗤之以鼻:“我会怕被拍在沙滩上?可笑,我天禅子引领风骚上千年,怎么会被一群后生小辈吓着。”
天禅子高高地扬起头颅,目光落在天棋上,话锋一转,说:“天棋威力如此之大,那姬无相手下岂不是兵强马壮,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了?”
唐铮回忆姬无相手下的情况,略一沉吟,说:“他的手下确实兵强马壮,但现在还不足为惧,但假以时日,肯定会愈来愈强。”
天禅子点头说:“那你的计划会成功吗?”
唐铮神秘一笑,说:“我已经彻底撩拨起了姬无相的怒火,我就不信他会按兵不动。“
“那这就好了,让他们先去斗个你死我活。”
“其实,你不用太过于担心,天棋可以转化武者,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没有效果。”唐铮回忆从栗婆婆大脑中取得的信息,有条不紊地说。
起初,姬无相可不光打起了武者的主意,还把注意力投向了普通人。
他试图把普通人转化成高手,可实验几次之后,那些人全死了,姬无相得出结论。
普通人不像武者体内拥有内劲,没办法挺过转化的过程,将会暴毙而亡。
这个计划也就搁浅了。
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武者身上,而且,不能是一般武者,而是本来就有不少底子的武者。
如今的战斗中,实力太低的人根本没办法左右战局,只能是炮灰。这种炮灰又再多也没用,不可能让战局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如今的战斗已经是高手之间的较量,实力弱的人就只能乖乖地区当观众了。
天禅子一点即透,听了唐铮的话后,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姬无相没办法批量制造高手?”
“当然!”唐铮重重点头,“若他真可以这样做,早就发动攻击了,连我们也没办法幸免。”
“哈哈,那这下就太好了。”天禅子大笑道,“那姬无相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况且,我们又掌握了他的核心机密,同样可以改造许多强者,这就有了抵抗的力量。”
唐铮看着效果如此之好,确实不怎么担心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还是没必要与姬无相正面交锋,他还有屠龙士以及天外天要应付。
翌日,叶叮当三人都已经从惊喜与震惊中平息下来,并且已经习惯了自己如今的实力。
栗笑天再次来到密室中,唐铮早已等候于此,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栗笑天已经知晓唐铮叫她来此的目的,沉吟了一下,说:“我从来没有炼制过法宝,许多地方都不明白,万一失败了,那可怎么办?”
唐铮鼓励地看着她,说:“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问题。”
栗笑天依旧摇头,忧心忡忡地说:“不,我真的没经验,我怕搞砸,况且,九幽玄铁中还镇压着地藏王的黑暗面,这就更危险了。”
唐铮闻言,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认栗笑天考虑的很周到,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没有失败的机会。
她没有太多经验,又要控制火候,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
“若是有谁经验丰富,那就好办了。”栗笑天自言自语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铮心中一动,马上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若说唐铮身边谁炼制法宝,尤其是宝剑的经验最丰富,或许有人会说是天禅子。
但唐铮却不这样认为,天禅子的经验并不丰富,他虽然是千年前的人,也炼制过法宝,却没有炼制太多法宝。
而另外一个人不但自己是剑术大师,更是经他的手炼制出了许多绝世神兵,尤其以其中的一柄剑最为著名,那就是干将剑。
人选呼之欲出。
莫邪!
莫邪的干将剑乃是圣器,一炼制出来就是圣器,而不是后天一步步升级上去的。
由此可见,他炼器的水平之高。
另外一点,干将剑中的器灵非同凡响,据说是一个人的魂魄,当干将剑即将大功告成之际,莫邪用绝世神通将一个人的魂魄与干将剑融为一体,从而创造了一件圣器。
九幽玄铁中有地藏王的黑暗面,就相当于有一个灵魂,若是宝剑炼制成功,那地藏王的黑暗面也将会封印其中,成为器灵。
可要办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毕竟地藏王的黑暗面实力强大,远不是一般魂魄可比。
若是炼制过程中,让他逃出来,那唐铮面临的可就是一个大难题了。
莫邪这方面经验丰富,若是有他相助,那定然是事半功倍。
虽然这样一来自己的一部分秘密将会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可事情有轻重缓急,若是法宝炼制成功,完全可以抵消掉暴露秘密带来的危险。
见唐铮沉吟不语,栗笑天好奇地问:“怎么,你有办法了?”
见她心思细腻,竟然看出了端倪,于是,他笑了笑,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或许会给我们提供足够中肯的建议。”
“谁?”栗笑天好奇地问。
“莫邪。”
“他?”栗笑天悚然一惊,也知道莫邪在须弥天下中,不置可否地说:“他会答应吗?”
毕竟,双方曾经是敌人,恨不得杀对方而后快,如今暂时缓和,那也是因为天禅子的缘故,并非真正的和解。
莫邪未必会答应唐铮的请求。
唐铮也知道这件事并没那么容易,可既然有一线希望,他当然不会放过。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无论结果如何,我总要试一下才知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栗笑天无可奈何,唯有点头。
唐铮说做就做,心念一动,神识就进入了须弥天下,莫邪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从沉睡中睁开了眼,双眼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