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西医才认识到肾脏和耳朵之间不是没有关系,而是有直接关系。
而两千多年前,中医的经典著作《黄帝内经》就揭示了耳朵和肾脏的关系,肾主耳,开窍为耳。阐明了肾脏和耳朵是联系在一起的。”
众人哗然。
莫弘毅脸上一红,他还真不知道庆大霉素和涟霉素说明书上的副作用原来是这么来的,他看了看秦浩,道:“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哪条法令明说了,禁用这两种药。”
“没有禁,却说了,不能过量!”
秦浩道:“你们一边给小贝用看廉价而副作用巨大的庆大霉素,一边开着昂贵的其他抗生素卖给那些没有医保的患者,从中牟取巨大利益,简直人神共愤!”
“我们没有,我是心疼我女儿。”莫弘毅道。
“可笑!”秦浩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道:“庸医本就令人厌恶,而你却还丧失了为人的基本道德底线,你简直枉为人!”
“你胡说。”莫弘毅道:“我女儿病得这么重,我给她好的病房,好的医疗条件,就是为了让她好起来。”
“是啊,他也不想的,是小贝的病太重了,而且总是反复发作,基本上就是两三天一反复,拉稀水,很严重。”沈从文帮腔道。
不少医疗鉴定委员会的专家也纷纷点头,说自己看了病例,的确如此,如果自己用药,虽然不至于总是庆大霉素,但也不能很快就将这病给治好。
这不是简单的病,很复杂,很棘手,一年虽然夸张了些,但一两个月还是要的。
考虑到沈从文医生只是主任医生,水平有限,他医治这病一年多还没好,也不能怪他。
一番说辞,说得沈从文错就错在医术不精,虽然没有确切的定义,但基本上就是要沈从文给患者及其家属道个歉也就算了的意思了。
莫弘毅没资格接受道歉!
而小贝,却可能再也无法听见,道歉有什么用?
秦浩笑了起来。
这群人可真有意思。
睁看眼睛说瞎话可是到了一定水平了。
进屋的时候,他就看了一眼小贝的气色,她的病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气血有些虚弱而已。
这样的病症,如果是当初,也只是需要加强自身营养,多吃点补品也就好了。
然而,市里几乎是精英级别的专家,却说自己来治也需要一两个月,一致裁定,身为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主任医生,并非专家,一年没治好,也是情有可原!
最多,也就是学艺不精,判处继续学习,无非就是道个歉1恶心点就是就本看治病救人的态度,让沈从文是深造深造,出来的时候,升个级,挂个副院长啊之类的职位。
不降反升!
惯用伎俩
秦浩扫了一眼这一群败类。
心中悲凉,这可是一个市甚至是鲁山省的医界精英啊,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秦专家,这是不信我们的判断?”
潘少红晚了秦浩一眼,嗤笑道:“省保健局的专家可都是医术非同寻常的人
呐,我在市干部保健办的时候,就听到过有关省保健局专家神乎其技的传闻,据说前市长千金的病,就是秦专家给治好的?要不给我们露两手呗。”
“医术不是用来表演的。”秦浩道。
“哦,原来是这样。”
潘少红看了一眼周围的专家,意味深长的道。
“你也无须激将,小贝的病,我不会坐视不理,却不是因为你的激将。”秦浩道。
“秦专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潘少红道。
秦浩冷笑,这个老女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知道潘院长出手,小贝的痢疾多久能痊愈。”秦浩道。
“一个星…一个月。”
潘少红差点说漏嘴。
“就当你一个星期好了。”
秦浩道:“潘院长的医术可真是高明啊,诸位专家都要一两个月,而她只需要一个星期,不错不错,我会向省保健局推荐潘院长的,咱们市里也是有好医生的。”
秦浩此话一落,众多专家便看向潘少红。
潘少红百嘴莫辩,心里恨死了秦浩,也恨自己的嘴,瞎说什么实话啊。
“我需要一个小时。”秦浩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专家们为了包庇沈从文,纷纷说是一两个月才能好,但真正的,只需要一个星期。
这疗效已经很快了!
在华夏动不动就用汤药,的大环境下,输液一个星期,对于顽疾来说,这可不算久了。
然而,眼前一个二十出头的专家却说,自己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将这顽疾治好。
这和那连脉或是病人都没看见,就瞎嚷嚷说啥包治百病的电线杆军医有什么区别?
“秦专家,你可是省里的专家,可不能乱说啊。”
“今日得有幸见识秦专家妙手施春,可是我一生之幸。”
“大家身体有恙的可以开始排队了,秦专家可是包治百病。”
医疗鉴定委员会的成员开始起哄,中医嘛,对于中医来说,有什么病不能治?
秦浩冷冷的看着这群人,对于他们畏惧强权的行为,虽然不至于将他们一棍子打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会肯定要让他们栽个大跟头,长长记性。
“包治百病,是骗子的口号,我是名中医,从不敢说包治百病,只能尽力而为。”秦浩一边说着,一边朝正和焦耳嬉闹看的小贝走去。
小贝不是婴儿时期就听不见的,所以并未丧失说话能力。
她见秦浩过来,有些害怕,焦耳在她的书上写了行字,小贝这才朝秦浩甜甜的笑了一个。
“叔叔,你能治好我的耳朵吗?我肚子疼没事儿的,听不见就跟麻烦了,我很喜欢唱歌呢,要是听不见,那就没法儿唱了。小贝央求道。
秦浩苦笑,小贝的听力与肾脏损伤有关,玄医望气,秦浩虽说可以看出小贝的痢疾并不是很严重,可是肾脏是属于内里病,还是需要搭脉才能具体的做出诊断。
不过拒绝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实在是件很为难的事,秦浩唯有点头。
即便现在治不好,等到他暗、至人境后,也绝对可以把她治好!
“叔叔你太好了。”小贝笑了起来。
秦浩伸手,想揉揉小贝的脑袋,却被她给躲了过去。
“妈妈说,小贝脏,不能给城里人摸。”
小贝的眼睛不大,却十分诚实,她看看焦耳道:“小空空就是经常和小贝
玩才得了病。”
焦耳苦笑,有些心疼。
秦浩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
恶毒的言语,有时候比利刀还要伤人。
伤口终究是要结疤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而恶毒的语言,却可以伴随人的一生l
“你不脏。”秦浩拿过笔,写了几个字,而后对杨颖道:“你去我家帮我拿一下行医箱。”
杨颖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
秦浩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她是个被中医伤过的人,打心眼里排斥中医,可是为了小贝的耳朵,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倔强面前低头。
秦浩冲她笑了笑,便坐下给小贝把脉。
“脉象是,浮之则濡。”
濡脉,明末清初的名医李中梓在《诊家正眼》里引用《脉经》说:“濡脉细软,悬于浮分,举之乃见,按之即空!
意思是说,这个脉象轻轻一搭手是有的,很软、很细,然后一按,就没有了,往下按是空的。
“这种脉象就说明,阴虚,髓绝精伤”。
李中梓解释说,沉主血分,沉按之而全无,血已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