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定最好的包间,却被人提前订了,无奈之下,沈海鸿只能退而求其次。
三人进了包间,秦浩并不喝酒,梁一奎却是个酒鬼,沈海鸿为了陪梁一奎,也就多叫了两瓶飞天茅台。
酒菜上齐,秦浩之前吃了些烧烤垫底,所以吃得很是慢条斯理。
“老师,我敬你一杯。”
梁一奎端着杯酒,站了起来:“老师你以水代酒就好,你随意,我干杯。”
秦浩摇了摇头,道:“都随意吧,哪儿那么多规矩,况且,我也不是你的师父。”
“达者为师。”梁一奎道。
秦浩笑了笑,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梁专家可真是海量,咱们这第一次见面,我却是对梁专家神交已久,来,我敬你一杯。”沈海鸿端起酒杯,笑了起来。
梁一奎后面站看的大佛,连吕书记都要小心应对,这次可真是捡到了宝啊。
这件事他还没跟吕书记说,吕书记下午在就万亿考察团的事开会,等晚上的时候,再向他报告好了。
“咱们今天就不说虚的了,老师在,他可不喜欢这一套。.梁一奎道:“你是沈海鸿,我是梁一奎,就这么简单,老梁喜欢找人拼酒,沈老弟不知道好不好这杯中之物。”
沈海鸿一愣,随即恍然,梁一奎看似木讷,却是个玲珑人,他说他是梁一奎,自己是沈海鸿,那就是不看对方背景,真交朋友了,这可比那些看背后的人才露出笑脸的所谓朋友强得太多。
沈海鸿喜笑颤开,这次收获可真是大啊,以后他迟早要主政一方的,有了梁一奎这个朋友,那算是个很大的助力了。
三人正谈得很是开心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节奏分明,声音不大,应该是服务员。
沈海鸿扫了一眼,站起身来,他这个别人眼里的二号首长,此时却是三人中底蕴最差的,由他来开门,理所当不过也是因为他的位置离门最近,他站起身来,将门打开。
秦浩也侧头朝门口看去,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看素雅的女人,女人一身职业套装,长发轻轻挽起,她眉目如画,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
只不过,她的眼睛有些红,左脸上,似乎有个巴掌印若隐若现。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醉风楼的经理柳一倩,是这样的,柳市的焦老板光临了我们酒楼,定了最好的包房,是宴请名医的,可是后面来的名医太多,所以……”
“所以要我们让出包房对吗?”神海鸿脸色阴沉了下来。
柳一倩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红唇,看看沈海鸿的眼神有些躲闪。
秦浩听闻,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女人脸上有个巴掌印,看上去好像还哭过呢,是来自那个焦大老板啊。
想到之前自己送上门去,别人却不愿意见,秦浩不禁苦笑看摇了摇头。
这世界,当真是小。
焦大老板可别到时候求医求到自己这里来了,那可就好玩儿了。
“不,不好意思,我们酒楼会给您满意的赔偿的。”柳一倩红看脸道。
醉风楼可是津南市算得上名号的酒楼,定相当好的包间的,非富即贵,让人家让包间,这是打人脸啊。
可是,她不去做,就得失去工作,还要被打,她不想没了这份工作,只能硬看头皮上了。
“你只是经理,怕不是总经理吧。"沈海鸿不答反问。
秦浩看了柳一倩一眼,知道沈海鸿是什么意思。
这个柳一倩一看就是个没有什么大背景的人,而且,言谈举止,根本没法镇住场面,如果是个一般的酒楼,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醉风楼在津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来者非富即贵,一旦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必须得有个
草得出手的总经理在中间调解气氛。
就柳一倩而言,她根本无法胜任这个职位。
“我,我刚升副总经理,先生,你们能换个包间吗,我们的补偿很丰厚的。”柳一倩眼神中有些怯意,说话时双脚向后缓缓退看,秦浩笑了笑,这女人怕是刚才被打怕了,这下见沈海鸿黑着一张脸,又怕挨揍,双腿后缩,以便随时往后躲闪。
“不换。”
沈海鸿摇头,.喊你们总经理过来,要么就把那个姓焦的给我喊过来。.
“这……”柳一倩睑色一白,很是为难的看看秦浩。按照常理,年轻人更好沟通,尤其是像秦浩这样的看上去就刚从学校出来的小青年,他们责任感很强,人性并未被社会所泯灭。
“你也别看我,我沈老哥说的算数。”秦浩摆了摆手。
并非他为难这小小的副总经理,而是醉风楼的处事行为有些不合规矩。
好歹是醉风楼的第二号包间,总经理在的情况下,就应该由总经理来沟通。
“我们总经理在,在三号包间呢,部队上来的公子哥在里面,他在调解呢。”柳一倩看似纯良,却也有看自己的生存之道。
她直接就把总经理给卖了,肯定也是对于自己挨的一巴掌不满。
只是,她不敢直接反抗,唯有借力用力。
“三号包间是部队的公子哥,总进河里就过去了,感情我们这边就是小鱼小虾三两只,随便派个副手就可以打发我们?对吧。”沈海鸿睑色铁青。
虽然今天来吃饭都是不重身份的朋友,可这毕竟是他请客,他好歹也是个省委高官,要是他在吃饭的时候被人赶出包间,酒店还只是用了副手来赶的消息传出去,他也就不用在鲁山省混了。
找个地方自个儿把自个儿埋了得了。
“不是的先生。”柳一倩见到沈海鸿凶神恶煞的,吓得惊慌失措,“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把那个混账总经理给我叫过来。”沈海鸿冷冷道。
“叫他来吧。”
梁一奎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大妹子,我们也不为难你,不过你是肯定无法说服我们离开的,把总经理喊过来,我们也只是想要个说法。”
柳一倩看了眼梁一奎,又看了看秦浩,三人之中只有沈海鸿的派头最足,不过这种人的立场也最坚定,还是秦浩这里容易突破。
可是,秦浩只是扫了她一眼,便重新草起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东西来。
“不去?”
沈海鸿的声音冰冷,带看些许肃杀之气。
“我……”柳一倩抿了抿嘴,一睑颓然的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先生,我去叫总经理。”
沈海鸿点了点头,他就算再生气,也没沦落到要靠欺负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女人来彰显威风。
将门合上,沈海鸿回到座位,生气的道:“不说这醉风楼,那姓焦的也真不是个东西,有钱了不起?若真是耍威风,开始就该把整个醉风楼给包下来,现在房间不够了又跑出来让人腾房间,当真是混账。”
“听刚才对女经理说,是宴请名医,莫非那老板得了什么重病?”梁一奎道。
秦浩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他的小儿子得了失眠之症,已经三年多没好好睡过觉了。”
“失眠?”
梁一奎一惊,失眠和牙疼一样,不是什么大病,却真折磨人。
一个小孩失眠长达三年之久还能活下来,这毅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而且,焦家家大业大,这三年间怕是请了不少医生来治,所以,这小孩所吃的药物,就算三天一副,也有三百多幅了。
梁一奎惋惜的摇了摇头,庸医害人,不但耽误病情,还加重了病情。
“失眠三年,那可真是重症了,他请的那些名医,我虽没看到,不过我觉得肯定不如秦浩你。”沈海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