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猫叫,一只白猫从树林里窜出来,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接连出来好几只,一时间看得我眼花缭乱。这些猫先腾到半空里,然后接连落在我俩周围的地上,并没有立刻向我们发动攻击。
我数了一下,总共是七只。
它们落地后都不乱动,似乎有一定的排兵布阵,它们都直着脖子嘴里都发出那种瘆人的嘶吼声,听得我后背直冒冷气。
方大正对我说:“这应该是七星阵。它们把我们困在了阵里面,一旦发起进攻我俩就处于下风,它们的威力反而会很强大。”
我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这七只白猫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的,把我跟方大正恰好被围在了七星勺口中间。它们如此训练有素,显然是受人控制,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御灵人。当然这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是消灭这些可恶的白猫。
我问方大正:“我们该怎么办?硬拼吗?”
方大正摇摇头说:“硬拼绝对不行。它们按照新阵型进攻的话就相当于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只猫身上,所以我们最好的办法是破坏它们的阵型,所以要寻找突破口,打乱阵型,只要杀死其中的一只就好办了。”
我点点头说:“明白。”
这时候其中一只身形最大的白猫突然仰天一声嘶吼,其他的猫随之躬起了身体,一起朝天吼叫,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眼睛也变成了绿色,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看来它们要对我们发起进攻了。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也就两秒钟之后,那些白猫停止了吼叫,然后同时跳起来,朝我俩扑过来。
我和方大正同时挥舞起木棍,朝白猫扑过来的方向猛砸,由于我俩的频率都很高,那些猫无法接近我们,都非常灵活的左右躲闪,落在了地上。它们落地之后有很自然的拍成七星阵的地形,把我俩困在中间。
它们不停地朝我俩愤怒地嘶吼,眼神变得更加凶残了,看来它们因为无法接近我们而变得更加狂躁。可我俩眼前的状态是只能放手,不能进攻,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方大正显然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眉头紧锁一脸严肃,我问他怎么办,他想了想说:“看来我们得冒一下险了”
我问他怎么冒险,他说:“等它们再发动进攻的时候,我跳到七星阵外面,将其中一个引开,不过你一定要当心,别被他们伤到了。”
我明白如果方大正引开白猫的话可能会更加危险,可他这个时候却反过来提醒我,我感觉鼻尖酸了一下,但同时战胜白猫阵的信心也倍增。我回了他一句“你也要当心”,他点了下头然后大叫一声朝外飞跑而去,他把突破口选在了那只体型最大的领头白猫的位置,其良苦用心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只白猫果然上当了,它一看方大正有逃跑的意思,立马窜起来去追赶,登时七星阵被撕开了个口子,其余六只猫开始乱了阵脚,嘶叫声再次响作一团,有的准备发动朝我攻击,有的则被那只领头白猫吸引去了注意力。
有两只性子比较稳的白猫最先看出了我们的计策,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先后跳起来朝我飞扑过来。我卯足力气,照着白猫的猫头的位置来了个刀劈昆仑,两只白猫的头先后被我的木棍打爆了。让我没想到的是,白猫的头爆裂后飞出来的不是鲜血和白浆,而是一种散发着恶臭味的浓绿色液体,看起来这些猫果然发生了变异。
另外几只猫中的两只追随着猫头领跑到方大正那边去了,还有两只应该是本事小点,也可能一时不知道怎么好了,蹲在原地左顾右盼,我主动出击,提着木棍就去追打其中一只,那只被彻底吓蒙了,连动都没动就被我一棍爆头,另一只被吓得撒腿就跑,我大叫一声冲上去,照着它的屁股就是一记闷棍,它的后半截被我砸的稀巴烂,惨叫着扭了几下后就不动弹了。
我忙赶过去帮助方大正。他这里的三只猫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尤其是那只猫头领,本事最大,也最狡猾,它一直没有跟方大正正面冲突,借着另外两只同伙跟方大正厮打的间隙,一直躲在一旁瞅机会企图偷袭方大正。
我跑过去的时候它正准陪扑过去偷袭方大正的后脑勺,我大叫一声“小心后面”,方大正一个凌厉的俯身,那只猫头领从他头顶上飞过去,接着我听到方大正一声痛苦的惨叫,原来是被那只猫头领从头上抓下来一块皮。那只猫头领跳到地上,把抓到的那块皮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借着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它这是在向同伙炫耀,也是在给它们加油打气。
这让我怒火中烧,我直接提着木棍朝那只猫头领奔过去。
想必那只猫头领是一直见过世面之猫,看到我后不慌也不乱,眼睛瞪大更大,如果我懂猫语的话我相信它那种眼神都是充满轻蔑和嘲笑的。不过它这个眼神却是更加激起了我的愤怒,我大吼一声抡起棍子朝它的头上砸去。
它自然不会乖乖受死,大叫了一声跳到一边的一块石头上。这家伙的确很聪明,它想借石头之力跳起来攻击我。我转念一想,再怎么说我的速度都无法追的上它,如果一味的猛攻的话反而攻击不到它,倒不如等着它出击,等它到我身边时再行攻击。
就在这时候方大正那里接连传来两声凄惨的猫叫,我扭头一看,他已经灭掉了那两只猫,朝我这边跑过来。他边跑边掏出腰里的枪说:“别跟它墨迹了,来个干脆跟的。”说完他举枪便射,结果那鬼东西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在他举起枪的瞬间就连跳了两下,钻进树丛里不见了踪影。
方大正气得大骂了一通,在收枪的时候“哎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我忙过去看看他的伤口,在后脑勺的位置少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皮,往外渗着血,淌得他肩膀上都是,看样子比我之前受的伤要严重得多,我就说要不回去吧,他笑着说没事,当年他在部队的时候皮开肉绽的时候都有,这种伤不算什么。我就说那伤口不能就这么敞着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他说有办法,这种河滩上会生长一种荆棘草,浑身是刺,治疗伤口效果特别好。我们就四处找起来。
果不其然,我们在一个砂石堆里找到了这种浑身是刺的荆棘草,方大正薅了一把,用手揉碎了,让我帮他敷上。别说这种草还真是管用,敷上之后伤口上的血立刻制住了,不过从他更加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痛感更加强烈了。他咬着牙额头上开始流下大滴的汗珠。
我有些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太痛苦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吧,他摆摆手说就一阵,过去就好了,而且我们好不容易进来了,一定要仔细看看这里到底藏着多少猫腻。
方大正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听到一种大水流动时发出的声响,感觉就像有一股大水从远处流过来。我吃惊地说:“难道是发洪水了?”
方大正看看天,然后摇摇头说:“这晴天白日的又没下雨,哪里来的洪水?”
我也觉得好奇怪,正想再侧耳听听,突然看到湖中央的水突然急速的旋转起来,并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且漩涡的中央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竟然“砰”的一声形成一条水柱冲天而上。
方大正大叫一声:“不好,龙吸水!”
我正想问“龙吸水”是怎么回事,结果他拉起我就朝湖外面的方向跑去。我们边跑边往后看,看到那个水柱越聚越粗,越来越高,并逐渐发生了倾斜,而且很显然倾斜的方向是朝着我来逃跑的方向而来的。说得形象一点,那水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棍子朝我们砸了过来。
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方大正喊了一声:“快进树林。”我俩就飞快地钻了进去。
结果我们刚进入树林里面,那个大水柱就劈头盖脸的扑下来,我们头顶上的树木有的都被砸趴下了,而幸好这些树木的抵挡,否则我俩都得被砸趴下了,即便不被当场砸死也得浑身骨折,即便这样,那些摔碎的水花还是砸到皮肤上生疼。
我惊魂未定地俩坐在地上的泥浆里,大口喘着粗气。
我问方大正:“这龙吸水是怎么回事?”
方大正摇着头说:“龙吸水应该发生在面积特别巨大的湖面上,我只见过一次,那年是我们野外拉练,驻扎在青海湖边上,来了一阵龙卷风,接着就出现了龙吸水,那场面比这要壮观多了,而且这龙吸水的威力特别巨大,我就亲眼看到它在瞬间把湖面上的一艘大船变成粉末。不过这龙息水一般发生在面积特别巨大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