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死了,估计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走了。”
张经理两个人把绳子留给我们后走了。有了绳子的帮助,我们下山就容易多了。一下到山谷里,那股强烈的刺鼻的尸臭味就扑面而来,我俩都咳嗽个不停,就把防毒口罩戴上才消停下来。
张经理的爆破水平确实不一般,洞口的巨石基本被炸碎了,但并没有伤到山体。山洞里面漆黑一团,从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次我俩准备的很充分,带了强光手电。方大正打开手电朝里面照了照,结果灯光被山壁挡住了,可见山洞里面的路很曲折。
我俩往里走了一段路后,方大正拿出打火机试了一下空气当中的氧气含量,还可以,那这个山洞很可能是通透的,也就是另一头可能还有出口。
山洞的洞口很大,可越往里走越窄越矮,我俩得半蹲着身子走,地上也十分湿滑,我俩是走一脚滑一跤,十分狼狈。走了好一段路之后也没有什么收获,除了脚下的稀泥就是空气中的臭味,我俩都想打退堂鼓了,这时候方大正突然停下了脚。
我们的一侧出现了一个通道,确切的说,使我们正在行走的山洞突然出现了一个分叉。方大正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都是深不见底,而且宽窄度也差不多,该往哪走呢?
还是方大正聪明,他摘下口罩,仔细的闻了闻,指了指左侧的通道。我也摘下口窄闻闻,也确定臭味来源于是左边的通道。我俩就走了进去。
这条通道更加狭窄,而且是越来越窄,好像成了死胡同,最后我俩不得不手脚并用爬着走。不过里面的臭味越来越浓,这也证实了我俩的选择是正确的。在怕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通道也就能容下一个人身体通过,这时候前面突然变成了一个直径约么半米的不是很规则的圆孔,看来通道到头了。
方大正在前面,他趴在圆孔上先用手电往里照了照,然后他说:“里面好像有个棺材。”
然后他就把我换上去,我用手电照了照,看到圆孔下面经然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密闭式的山洞,约莫有是几个平方的大小,地上放着一口棺材。从棺材木得色泽看,它应该有些历史了。而更让我不解的是,棺材的宽度应该超过了圆孔的直径,它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我把这个问题给方大正,他叹了口气说:“无法理解事多着呢,我们先别管这些了,先进去看看。”
说的也是。我在前面,就先钻进洞口,缓缓地滑到地面上。方大正紧接着跳了下来。
进入山洞里面后,卧槽,那种臭味简直恶臭还要恶劣一百倍,由此可见那棺材就是臭味的来源。
我们走到棺材跟前,先围着它转了一圈。我不认识做棺材的木料,不过从外表看它的做工也很精细,就是有些陈旧,但外表仍然带着光泽,可见棺材的主人应该来自于殷实之家。棺材外表上雕刻着古色古香的花纹,但并没有任何字迹,无法辨别主人的身份,当然也有可能里面躺的并不是死人。
方大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没有急着打开棺材盖,而是先拍打了几下,然后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掏出了枪。
方大正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俩就一起掀开棺材盖。棺材盖沉的要命,不像是木头的,倒像石头或者金属的。他一手拿枪,我一手拿强光手电,所以我俩只能用一只手开,不过在费了很大劲之后,棺材盖还是被我掀开了一条缝。一股灰色的烟雾从缝隙中流出来,看来因为臭气因为浓度太高已经有了颜色。
尽管带着防堵口罩,臭气还是让我俩难以忍受,我们只好先停了下手,用手掌把那股带着颜色的臭气扇开。就在这时,棺材盖突然跳起来,我俩忙躲开,一个白影从棺材里面冲出来……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白毛鬼!
它跳到地上,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或者也有恐惧。
我大叫一声:“就是这个鬼东西。”
可能看到是俩人,白毛鬼没有攻击的意思,而是转身想逃走。方大正意识过来后马上开枪射击,不过这鬼东西身手实在灵活,应付子弹不在话下,躲闪了两次后它跳上圆孔逃走了。
去追是不可能的了,我俩只好放弃,把注意力再放回棺材上。
棺材已经被完全打开了,我俩过去一看,结果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里面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女子,看面孔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穿着一身寿衣,脸上画着死人的妆。方大正先试了试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脸说:“是个死人。”
从这个女士的皮肤纹理来看,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别说腐烂了,连尸斑都没有,尸体下面也很干净,下面既然如此,那尸臭味是哪里来的呢?那很可能就是那白毛鬼发出来的,可这白毛鬼与这尸体呆在一起又是为何呢?还有,这女尸身上穿的是金黄红边的寿衣,应该不是白衣女子,可是她跟白衣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不过这个蹊跷是我和方大正无法解释的,只有找老罗来验尸后才能知道。还有就是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她十之八九是蛛尾镇上的人,可这几天除了小西的母亲和老木之外没听说过还有死人啊?
算了,先不乱猜了,情况问清楚了再说吧。
我俩又把山洞里仔细搜索了一遍,当然里面除了棺材啥都没有了,地上也没有肉眼可见的可疑的脚印。检查完毕之后,方大正看看手机也没信号,就让我在这里盯着,他回去叫人。
我自然不想跟着女尸独处一室,害怕倒在其次,关键是怪瘆的慌。方大正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通道口等着,那里也安全一些。”
这样也好,于是我俩又一起爬出通道。我在通道口等着,方大正临走时嘱咐我一定注意安全,我笑着说:“放心吧,我跟那那鬼东西交过手,它是我的手下败将。”
方大正走后,我一个人就在原地呆着也无聊,我就朝前面走了走,心里倒真希望能碰到那鬼东西或者白衣女鬼。毕竟跟那鬼东西交过手,现在我真没有多少恐惧感了。
我边走边用手电照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走了一段之后,还是些无聊难走的泥巴路,就在我决定返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侧耳一听,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鬼。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哭声的方向,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就加快了脚步小跑了起来。
跑了一小段距离后,前面出现了一些亮光,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山洞的另一个出口。但同时看到的情景让我打了个冷战——
白衣人正蹲在洞口掩面哭泣,哭声极为凄惨,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停住脚步,拿强光手电照着她。她还是跟在我在将军府见她的时候那样,头发遮住半个脸,无法看清她的长相,只能看到一双忧郁的眼睛,而且奇怪的是,那种凄惨的哭声明明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她的眼睛里却没有泪水。
说实话,我打心里认定她跟白毛鬼是一伙的,甚至已经认定她为杀人凶手,可现在与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看到她这种近乎哀怨的眼神,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我决定暂时先放弃把她一枪毙命的打算,而是先听听她诉说一下冤情。
于是我收起手里的枪,问她:“你有什么院庆尽管说出来吧,我可以帮你。”
听了我的话,白衣人停止了哭泣,她缓缓地抬起头,并把脸缓缓地扭向我。突然,她的头一甩,她的脸随之变成一张面目狰狞的骷髅脸,并张开大嘴露出一口尖牙,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接着便看到那白衣女朝洞口外面跑去,我大叫一声:“别跑!”
我正要去追,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未等我回过神来我的肩部又感到一种撕裂般的疼痛。白毛鬼有袭击我了,而且它这次抓伤的还是我上一次的伤口,那里可是在曹小敏的药的作用下刚感觉不到不疼了。
******,好狠毒!我立刻怒火中烧,也顾不上疼了,回身边去迎战白毛鬼,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远处里传来郝民的叫声。
我一愣神,白毛鬼倏忽一下不见了,我再回过头,白衣女人也不知了去向。
我跑到山洞口看了看,也不见他们的踪迹,而那边郝民等人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促,我只好先放弃寻找,朝回去的方向跑去。
郝民和于明先来了,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郝民介绍说,老人是老曹的本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