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许灿阳的手，走向后台。
许灿阳一直觉得身在梦里。
去了发布会酒店的休息间，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许灿阳两个人了。
高韶青一身西装，坐在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表情也由原来如春风般的笑换上了他寻常的冷冽。
眼前的人，是那天早晨差点让她失控的人，可是他的心，许灿阳已经再也抓不住了，隔了十年的光阴，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谢谢你，高总！”许灿阳说道，她咬了一下唇，方才那个吻的味道还在她的唇边回荡，好温暖，却是一下子又和他变成了陌生人。
“于公于私，我都该帮你，不是吗？”他看着站在他身前的许灿阳，说道。
许灿阳不解。
“于公，青宁集团一直在找上得了台面的建筑设计师，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苏景行是业内翘楚，青宁一直想邀请他，如今他回来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回来的，大家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女人是谁，所以，我应该谢谢你；于私，你曾经是我的小师妹，蔡明朗都在替你求情，身为当事人，我当然不能够袖手旁观！”高韶青说道，眼前烟雾朦胧。
许灿阳的脸微微发红，看起来，那天的《商界》他是看了。
雾气缭绕，她本能地拨开，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印象中，高韶青只喝酒，不抽烟。
高韶青冷笑一下，问道，“我的事情，许小姐还记得多少？”
又变成了“许小姐”了，不着痕迹地拉开着和她的距离。
许灿阳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高韶青站起身来，要出门。
“高总。”许灿阳在他的身后叫道。
“还有事？”高韶青微微侧头。
“你能不能借我几个钱？”
这话说出来，连许灿阳都有几分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会向高韶青借钱，她可以借钱的人很多，蔡师兄，佟小雅，洛师兄……大概觉得反正上次都欠了他三十万了，借生不如借熟，而且，他有的是钱。
高韶青重新又坐在了刚才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许灿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需要钱？”
“我……我为什么不需要钱呢？我现在工作丢了，我们房东刚才让我交房租！”许灿阳的声音很小。
高韶青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除了在酒店那次，上次在办公室里一次，那天晚上一次，两次加起来是一千万，这张卡上可能还不够一千万，剩下的钱，我会找人给你送去！”
许灿阳的手握得紧紧的，她低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难听？对了，许小姐喝醉的那天晚上很主动，虽然叫得是别人的名字，不过我不会计较！”明明声音冷冽，却还显出了不计较的大度。
“我叫的是谁的名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雾气朦胧了她的眼，可是终究没有掉下来。
“是南总还是厉总，我没听清楚，也可能是苏景行，那个为了你回来的男人。”他盯着许灿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