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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苦命鸳鸯孽缘债

说着便把赵磊和欧阳玥请到一桌坐下,相互敬了一杯酒后接着道:“这百毒仙子名叫花千蕊。她原来是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而并不是你们刚才所看到的那般模样。”

听到这里,欧阳玥插口道:“这个我知道。我在‘百花谷’里曾偷偷地见她卸去外面那张长满毒疮的脸皮,露出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庞。她还伤心说什么‘女为悦已者容,既然没有人再欣赏自己了,那还留它有什么用呢’。对了,她好像还提到过公子你的名字,房间里还藏有公子的画像。”

听欧阳玥这么说,顾百味庆幸道:“这么说,她并未毁掉自己的容貌。那我身上的罪孽也可以稍减几分了。其实,我和她很早就相识了,而且曾经还是一对无所不谈,相互倾心的恋人。”听到这里,欧阳玥和赵磊都感到十分惊讶,相互对望了一眼。只见顾百味接着道:“我清楚记得。我和千蕊第一次相识是在一个下雨天。那天上午刚下完雨,我就进了一个深山里采药。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求救声。我循声赶了过去,看到她因为采摘一棵千年灵芝而滑脚吊在了崖壁上的一棵小树上。我冒险把她救了上来。可是,我刚把救上来的时候,那老天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们不得不躲进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避雨。因为我在救她的时候出了一身大汗,身体又忽然间让大雨给淋湿了,所以我便感染了风寒,在山洞里不停的打喷嚏。千蕊见我感染风寒,拿出那刚摘下来的灵芝给我吃了。吃过那灵芝后,我的伤寒有所好转,但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我们俩不得不继续留在洞里。无聊之余,我们便聊了起来。谈话中,我们竟然发现彼此都沉迷于研究药理。如此一来,我们便越聊越开心,似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这样,我们一聊就是一整天,雨停了也不愿意离开。直到天黑我们才不舍得离开了那山洞,各自回家。自此,我们约好,每天结伴去采药,久而久之便互生了情愫。后来,更是在那山洞里私定了终生。

可惜,好景不长。直到我禀明父母,想取千蕊为妻的时候,我爹却突然告诉我,说我不能取千蕊为妻。我问我爹为什么?他却说了一个我不可接受的理由。我不甘心,并且把这事告诉了千蕊,和她约好一起私奔。可是,就在我们约好的前一天,我母亲却突然间得了暴病。她临死前叫我答应她,不可违背祖宗家训。否则,她死后也不认我这不肖子。无奈之下,我只好负了千蕊。可是,没想到这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以致她后来变得脾气暴戾,行为极端。她为了报复我,居然不惜把自己装成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太婆,从那时起便开始潜心研究毒药,毒杀各种武林中人,然后又叫他们来我‘百草堂’求救,好让我不得安宁。在我爹还在的时候,‘百草堂’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可是,自从我爹去世后,我却应付不来了。所以,我为了避开她的纠缠才逃到此处。唉——,没想到她还是找到了我。”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才坐了下来。

欧阳玥微笑道:“你俩相识的情形倒是挺让人羡慕的。只可惜呀,却有缘无份!”

赵磊道:“顾公子你的爹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让你们在一起的?”

顾百味为难道:“一条涉及祖宗的遗训。具体是什么,因为涉及到先祖的秘密,所以请恕在下不便对二位明言。”

欧阳玥心道:“这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狗屁祖宗遗训,害得好好的一对璧人却不能在一起。真是害人不浅。再说了,我家也有祖宗遗训说,要世世代代设法寻得越王勾践的后人,把‘龙牙剑’和藏宝图交给他。我爹临死前还嘱咐我未完成祖宗遗训前不得嫁人呢。难道我一天没有找到越王的勾践的后人,就不能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我一天没有完成祖宗遗训,就要一生孤独终老吗?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遗训。我们大不必为了什么所谓的祖宗中遗训而白白地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我们完全可以在不违背遗训的前提下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像我这样,虽然我是贪吃贪玩,最终还是找到了‘龙牙剑’呀。虽然,我还没有完成爹娘的遗愿,但我却和石头在一起,还是生活得很开心呀。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好的一对璧人要想到折磨一生。我得设法让他们重归于好。”于是欧阳玥道:“敢问公子,你是否还想和百毒仙子在一起呢?”

顾百味道:“自我和她被迫分开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有时不是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就是担心她有危险。所以,姑娘问我想不想和她在一起,我当然是想了。无奈造化弄人,碍于祖宗遗训我却不能和她结成连理。”

欧阳玥又道:“请问公子,你家那祖宗遗训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是和百毒仙子本人有关系,还是和她的祖辈有关系呢?”

顾百味道:“是我的先祖几百年前就定下来,所以只和她的先祖们有关系,我们都是无辜受累的。”

欧阳玥道:“既然是这样,时移世易,那就有可能并不适合当下使用了。如果我们一味地盲从,墨守成规,那以后岂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吗?我还想问公子,你爹娘是反对你们成亲呢,还是反对你们在一起?”

顾百味疑惑道:“这两者有区别吗?”

欧阳玥得意道:“这当然有区别。成亲是要拜过天地,祖宗父母的,是要确定两个人的名分的。如果只是在一起则只需要两人的心在一起就足够了。名分,形式那东西自然可以不在意的。我相信,百毒仙子如果真的心中有你的话,也是不会介意名分这些东西的。”

顾百味明知道欧阳玥有点强词夺理,但是自己确实又很想和花千蕊在一起。于是道:“姑娘言之有理。好像我爹娘反对的并不是我们在一起,而是我们的两家人不可成为姻亲。”

欧阳玥拍手道:“这就是了,也就是说你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不成亲就不算违背祖宗遗训了。”

顾百味犹豫道:“这恐怕行不通吧,像是在——”

欧阳玥着急道:“我问你,你之所以遵从的那些所谓遗训为的是什么?”

顾百味道:“自然是为了遵守孝道,不想令父母伤心难过。”

欧阳玥道:“不错,既然你不能和百毒仙子在一起,那你是否以后会和别人成亲生子呢?”

顾百味隔了一会道:“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此生又如何会跟别人成亲生子?”

欧阳玥道:“你既不能和百毒仙子在一起,心里又装不下别人,还要遵守你的孝道。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死后又怎么和你的祖宗父母交代?”

顾百味让欧阳玥说的无言以对,只好沉默无语。欧阳玥知道顾百味还在犹豫不决,于是又加把火道:“我知道你的爹娘肯定和你说过,百毒仙子的先祖如何对待你的先祖,所以两大族人才结成了夙怨,不准两个族人通婚。其实,那些都已经是先人们的事了,与你们两个无关。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相信你最为清楚。再者,你们‘百草堂’在江湖上一直以济世救人为名,倘若为此而造成更多的死伤,那岂不是有违你们‘百草堂’一贯的宗旨吗?”

顾百味思忖良久,觉得欧阳玥所言有理,心道:“既然我对千蕊念念不忘,又不忍心看到她为了我去伤害更多的人,我何不就按欧阳姑娘所说,先和她在一起,不成亲便得了。倘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恩爱,精研药理,济世救人,相信我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反对的。就算他们反对,最多在我死后到了下面他们不认我这儿子罢了,我顾百味也只能问心无愧了。”于是把心一横道:“姑娘的一席话真是醍醐灌顶,顾某深感惭愧。可是,我之前伤她伤得那么深,就算我有意想和她在一起,只怕她却没有这个心了。况且,我暂时还不能给她名分。”

欧阳玥见顾百味终于肯回心转意,十分高兴道:“刚才我看她那一掌迟迟不愿落到你的身上,我猜她对你还是一往情深的。不如这样,如果她下次再找上你,我们就试试她就知道了。”

顾百味不解道:“如何试她?”欧阳玥道:“如果她真的那么恨你,一心想让你死了才解恨,那她看到你死的时候必定会十分高兴。如果她心里还有你,并不是真的想你死的话,当她看到你真的死了,必定会伤心欲绝,甚至还会自尽殉情。所以,你可以用装死来试探她一下。就不知道你这装死能不能骗过她。”

顾百味觉得这法子可行,于是道:“最近我研制了一种药,人吃了它不仅可以使人停止呼吸长达三个时辰之久,就连身上一切经脉也会停止运转三个时辰,整个人就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应该可以骗过她的。”

欧阳玥笑道:“那太好了,那下次她再找上来的时候,你就当场把那药服下,说是不用她亲自动手,你自行了断就可以了。”

众人商议已定吃过晚饭便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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