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皛白天开车和她的同事Jessie去码头上班了，我这才从白皛房间偷偷出来，小保姆按照白皛的吩咐又给我单独煮了一碗汤面，吃碗面。我给小左打了个电话，他邀请我到他租的房子那里去。
我背起书包打了个出租车坐车去小左那里，小左租的房子在十一区幸运酒店旁边，这一片也是中国人主要活动的区域，除了幸运酒店同一个院子里还有幸运超市和幸运赌场，旁边还有个新龙门烧烤。我按照小左的提示找到了他那撞黄颜色的两层楼。
我看到他新买了一辆二手车正让他的手下吉姆在保养，我跟吉姆打了个招呼，他为我推开门，让我上楼。我走上楼，看到这栋楼的结构有点奇怪，厨房在二楼，二楼还有三个房间，小左把其中一个房间布置成了办公室。我走到他办公室没有看到他，就听到隔壁房间得厕所理他正在通电话，他正在和谁解释工作签证为什么那么慢，说了一通移民局人事调动之类的理由。我当时内心就开始犯嘀咕，这家伙办签证好像没像她保证得那么靠谱啊！
我准备靠近他房间敲门，正巧门开了，我以为是小左，刚想开口说话，看到是一个女人，而且我见过，就是雷柳儿的那天在车上色情培训的小姑娘，小姑娘刚刚穿好衣服，上身纽扣都还没有扣好，直接裸出大半个胸器。她看到喔一脸惊愕，下意识把门有关上，大概是整理了下衣服，又出门和我点了点头，领着一个小包就下楼去了，门口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来，我是一眼就认出她了。小左看来也是雷柳儿会所的常客啊，也正常，像小左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有这方面的需要。
消失还在里面卫生间通着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我又等了他十来分钟，越发对他没有信心，因为他一直在给电话那头狡辩办理时间慢的问题。我差点就直接下楼就走了，他正好出来了，他看到我满身满脸的邹眉头变成了笑容，“张兄弟，你这么快就到了！”
“刚刚到，刚刚到。”我见他出来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重复着刚刚到。
他可能也意识道我可能听到了他刚刚的通话，让我坐下，说“张兄弟，你等我几分钟。马上有个移民局的官员过来。”还在说话间，楼下的吉姆喊花说有人到了，小左只是在他的办公桌前坐好，向楼下喊了句让他上来，小左的英语口语是很不标准的，只是大概能听懂意思。
办公室门口走进一个高大的黑人，穿着便衣没有穿制服，但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初在机场把韦二犬和韦义云还有老李抓起来关到移民局的那个官员，至今我还记得他打韦二犬一巴掌的那个场面。也许他没有认出我来，他进来跟我们打招呼，殷勤地和小左握手，还过来和我握手，说句很高兴见到我。
小左见了这个官员也没有起身，只是让他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座椅上，给他递了根香烟，那官员还掏出打火机给小左点火，这一幕着实让我既惊愕又困惑。这个嚣张跋扈地移民局官员怎么在小左面前就成了个唯唯诺诺地下属一样！而且上次白皛还说他是铁板一块，还是移民局副局长，三颗星的肩章！
小左跟副局长谈论着工作签证地进度问题，还责备他办事最近有点慢，导致中国老板们打电话催。副局长面露不悦，但是啥也没说，气氛有点紧张，小左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叠美金，放置在副局长面前地桌上，副局长那表情瞬间就像开了花一样，用手去拿那叠美金，估计那叠少说了一万美金，小左让他尽快把工作签证都办好，这是预付款，如果再不办好，就不再和他合作了，期限是三天。副局长拿了钱站起来拍胸脯保证然后离开了小左家，我看到他自己开着一辆很破的二车宝马车。
“张兄弟，让你见笑了！这个鸟人，你知道吗？一个月前还是移民局副局长呢！”小左坐到我旁边的沙发，拿了一瓶可乐给我，然后笑嘻嘻地跟我说。
“哦，那你的意思他现在不是移民局副局长了？”我假装不认识副局长看着小左，并接过可乐。
“这家伙以前想不开，想做清官，没想到给她的同僚告了，说他乱抓人破坏移民局形象，是个酷吏。现在降级了，做了移民局工作签证的官员！嘿嘿，我上次去办签证认识他的，我司机以前知道他，所以知道他的历史，我就劝他，其实他现在的职位比副局长还要好！哈哈！”小左说着说着自己都笑起来。
“你的意思，这家伙现在负责签发工作签证？”我听了小左说的，好奇地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签发任何移民局签证都必须是局长签字，但是局长没有时间去审核所需要的手续的，这家伙现在负责审核签证需要的手续！然后递交给局长！”小左给我眨了一下眼。
“哦，我明白了！”我这是对小左是有点相信的，更准确说我相信那个副局长办事的能力，因为韦二犬的脸已经见识过了，“哦，对了，这里三本护照，你看多久能办好？”我拿出韦二犬三人的护照给小左。
“多哥进来的，没问题，三天就可以，这种最简单！还有那个...”小左嘻嘻看着喔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哦，这是上次你说的数，你点下。”我拿出小叠美金，然后在小左的打印机那里取了一张A4纸，“你给我写个收据吧。”
“收据是吧，没问题。我小左办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小左把钱放进抽屉，我看到他抽屉里面还有十几本褐色的中国护照，他见我在看，也拿出来几本翻给我看，“这是汉魂的，你看，都办好了！”
我拿了一本护照看到确实签证是汉魂矿业的，办理日期是昨天，“嗯，那我三天以后来取吧。”
“张兄弟，我理解你，你对我还有怀疑，我理解的，很正常，我小左混脸三个月，完全靠口碑。”小左站起来看看我，“我一个月前还居无定所，现在能自己付钱租这个房子，还有那么多客户，我肯定有我的过人之处的。”
“啊？那上个月你住哪里？”我随口问了下小左。
“他啊，上个月住人家酒店大厅的沙发！”门外我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进来。“小左，对了，买枪的钱来给你。”
“不用那么急吧，还亲自跑一趟啊！”小左很客气地站起身，掏香烟递过去。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跟我和小左年纪差不多，文质彬彬的，穿着一身白衣白裤，脖子戴着一条金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