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林潘驱车带着我和小茵去白皛别墅接白皛,然后阿克拉的一家土耳其餐厅吃饭。我已经和白皛打过电话,我们到白皛别墅时白皛已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褐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头发披肩还没有完全干。尚林潘开的是他的座驾一辆路虎揽胜5.0排量的,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车是路虎,路虎我也是在一部电视剧《蜗居》里面才知道路虎这个名字,我还能记得里面宋思明说的:“这开车的男人,是有血性的,都希望有一款路虎。在城市里憋得久了,都希望自己像一匹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长大。路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啊。”从那时起,我心中就暗暗藏着一颗路虎的梦。
“尚叔,换车了啊?霸道换路虎了啊?”我下车把白皛接上后座,尚林潘开车,小茵坐副驾驶,我和白皛坐在后排,白皛跟尚林潘说道。
“是的,那个霸道给我侄子开去库马西了,就又买了一辆。”尚林潘装过头跟白皛说着,“小白啊,你看我跟你男朋友聊的很投机,我都邀请他跟我干,我让他做我的CEO,是叫CEO吧,反正意思就是让他替我管理几个金矿,你帮我说说呗,小生他不愿意啊!要是他愿意这车我就给他做专车让他开”
“这个我可管不了哦!”白皛笑着看看我说着去。
“尚总,你说笑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被说得不好意思说道。
“我说的是真话哦!”尚林潘开着车,然后说着。
“尚叔,车换了,小姑娘也换了嘛!”白皛转移话题问起副驾驶的小茵。小茵听到白皛说起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羞涩的涨红了脸颊。
“这是小茵,尚总新请的翻译!”我连忙打破尴尬替尚林潘回答。
我们三个继续聊着,不一会儿约三十分钟就到了阿克拉一家餐厅,大厅牌匾写着“TURKEYSTYLE”-土耳其风情,我们进去选了个四人座坐下。尚林潘让小茵跟服务员说着,小茵这才开口说话,说的一口流利的口语,可以听出小茵的口语是相当好的,稍微带点GX口音。小茵跟服务员点了一份大的土耳其烧盘,点了两瓶鲜榨果汁。
“我就不问你们吃什么了哦,土耳其餐厅我给你点一盘他们招牌菜,点的招牌果汁哦,这里是一份他们菜单,我也看不懂,如果还有什么好吃的,你们点就行。”尚林潘把菜单递给了白皛。
白皛翻了下菜单点了杯热茶,而我说实话根本看不懂菜单上的很多单词,也就干脆说暂时不需要了。
“小白啊,小生,来我们先喝一口,我敬你们”尚林潘拿起果汁来敬我们。我们举起酒杯感谢他,白皛也举起酒杯示意旁边的小茵一起喝,小茵受宠若惊般的举起来喝了一口,说了句很轻的“谢谢”。
“小白,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国内我有20台旧的三一挖机我想运过来,你帮我看看从GX防城港到特码多少钱一台,然后大概多久时间?”尚林潘开门见山向白皛说道。
“尚叔,这个你具体的挖机列表有吗,你给我一份,我回头算一下,三天之内给你回复。原来你今天请我吃饭就为这事啊!我还以为为你侄子的事情呢!这事你直接电话给我就好了嘛。”白皛笑着跟尚林潘说道。
“这是顺便的嘛,最主要你跟小生,金童玉女,我请你们吃饭,我也是荣幸啊,提前好几次你帮我忙我还没好好请你吃饭呢,上次那个事情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也算给你道歉呢!”尚林潘站起来给白皛和我倒满果汁。
白皛和尚林潘认识很久了,尚林潘提前都是有清关给白皛清关,而他的侄子和阿锋关系好,就把业务给了阿锋,而阿锋最终还是给白皛清关的,而他侄子还说谎说最近没有业务进口清关,白皛看到阿锋给她的提单当下就明白了意思,所以故意清关很慢,让尚林潘多花了十几万码头滞期费。尚林潘的侄子上次还闹到码头堆场办公室想找白皛麻烦,把白皛办公室玻璃窗户砸碎了,被白皛的警察局朋友直接抓走,最后还是尚林潘出马跟白皛求情,才得以保释,现在他侄子护照还在警察局里面扣着。当然这些是白皛后面跟我说的。在我面前温柔可人的白皛,没想到在这些GX老板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饭局很无聊,小茵不怎么说话,主要是尚林潘借我的名义和白皛说情,一来自己马上要运的挖机暗示给白皛来操作,而来暗示他侄子的案子可以让白皛销案把护照拿回来。
我呢也在中间化解着白皛和尚林潘的尴尬,白皛说的不少话还是话里有话,有点挖苦尚林潘的,为了避免气氛凝重我尽量转移话题问起尚林潘当初什么时候来加纳,怎么会来加纳这些话题。
来加纳淘金的最早的中国人并不是上林人,而是HN人,而不管是HN人还是上林人都跟一个人有关系,在加纳淘金圈响当当的人物-苏震宇。苏震宇据说来加纳已经超过十五年,他本人是GX民族大学外国语系毕业的,他毕业后在GX北海一家旅行社工作。从这点上看,苏震宇似乎怎么也跟非洲更别说淘金发生关系了。苏震宇的转折点就发生在他决定来发展开始,在旅行社工作两年后,他在朋友介绍下来一家加纳的赌场工作,做赌场的翻译。后来工作了几年后,苏震宇自己单独创业,回收矿泉水瓶的生意,就是把黑人扔掉的瓶子回收粉碎卖给中国塑料厂,大部分的工作就是回收矿泉水瓶,对了,就是捡破烂的一个性质的事业。很快年轻付出了代价,苏震宇的工厂倒闭了,他又去从事酿酒创业,这一次她拉上了一个国内的股东,事与愿违他又失败了,还被股东怀疑他贪污了投资款,主要在那个时候大概2000年时候加纳的中国人还很少,中餐馆就更少了,他的酒销路基本上保证不了,没地方销售。再后来,他还养过猪,贩卖过小商品,无一例外的都不算成功,只能说维持他在加纳的花销,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一个倔强的男子跟加纳就这样耗上了,发誓混不出名堂就不回国。最好后在2003年的时候他遇到有HN人询问加纳淘金的事情,由于酿酒和养猪,他对于加纳的山区积累了一定的当地关系,而且认识了库马西酋长的一个朋友Banana,直译过来名字就叫香蕉。这样苏震宇牵线搭桥介绍HN人来加纳淘金,他做起了中介生意,由于HN人的设备过于复杂,那时候挖金仅仅够维持成本,只有在运气好的时候能赚钱,所以那时候HN人来了几波再也没人愿意来了。而那第一台HN人带来了挖金设备现在存放在加纳国家博物馆里面。
HN人坚持了两年,终于都获得了成功,HN湘潭电视台还派出记者到加纳实地采访,写了系列报道“湘商在非洲”,这个报道在网络上非常火。
而上林人来加纳淘金那又是偶然的偶然,2006夏天苏震宇回国探亲,由于他在非洲奋斗了好几年都没赚到钱,但是父母问他,他把自己说成了HN人在那里淘金。天下父母都是喜欢夸赞自己子女的,唯恐天下的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在非洲挖金,苏震宇的母亲见到人就说自己儿子在非洲淘金。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有一对夫妇听到了主动找到了苏震宇了解加纳淘金的情况,结果他们...去了朝鲜,对,去了朝鲜。
而一个叫路召子的人经过和这对夫妇聊起苏震宇关于加纳淘金的情况决定根苏震宇一起去加纳考察下。正是这一次考察彻底改变了加纳淘金的历史,也改变了整个上林挖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