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皛醒了以后,我们又回到金矿工棚,此时朱勇又开始忙碌着在做晚饭,老曹老李也都在帮忙。
韦二犬和韦义云正看着电视里面的春晚节目,一边看着一边聊着天。两个人用GX话指着电视机笑得非常开心,笑声大得能覆盖其他人的说话声音。
白皛很识大体地帮着老朱他们做饭,这会外面淅淅沥沥下了一场蒙蒙细雨,一股由雨水裹挟而来的清风吹进了工棚,使得闷热的室内温度得到了很清爽的感觉。
“小生,来坐啊,站在那里干什么呢?”韦二犬注意到我回来了喊我。
我坐到韦二犬和韦义云旁边,韦义云塞了把瓜子给我说:“爱瑞嘉那边真的要出国了吗?”
“哦,好像吧。”我接过瓜子,此时韦二犬和韦义云都正一本正经看着我。
“那就好办了!”韦二犬很开心地说道,“我还正愁这个爱瑞嘉的人盯着我们挖金,我还不知道这个账本该怎么弄呢!这下可好了,那就先不要改那么多,改个20%就行了,等这小子出国了,那就好办了!”
“这样不太厚道吧!”我轻声地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厚道能赚钱不,再说了厚道也不跟黑人讲啊!他们家还缺这点钱吗!”韦二犬压低声音但是厉声对我说。
我想说点什么,韦义云用脚踢了踢我,并且对我说:“小生,听二犬的!反正跟你无关,你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我就没再开口,吃起瓜子盯着电视节目,电视正放着一个胖女人贾玲表演《芝麻开门》。
看到爱瑞嘉回来跟我打招呼,我还有点内疚像是对不起他一般。老朱招呼我们开始入座,准备吃这顿年夜饭,年夜饭的主题主要是海鲜尤其是鱼,当然还有整瓶整瓶的酒,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如果说以前在国内过春节到处走亲戚吃饭,而在加纳就在这深山老林的木屋子里面,就像是昨天我还在象牙塔而如今我却在战争前线一般。
我下意识桌底下伸手牵着坐我旁边白皛的手,白皛转过头看了我一下,我咧开嘴傻笑着,白皛甜甜的冲着我微笑道。
“哎呀呀,这吃个饭还要秀恩爱啊!”我和白皛相视一笑被老朱看到了调侃。
“关你什么事,人家这叫浪漫!”老吴对我眨眨眼替我说话,我知道他是指望我为他儿子的事情帮忙呢。
大家都笑着,突然老李大叫道:“哎呀!”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韦二犬很敏感地站起身问老李。
老李站起身拉着韦二犬走到外面说这话,我们几个继续聊着天吃着饭。韦二犬和老李许久都没有进屋子,老朱和老吴一长一搭说着各种牛逼吹牛。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老李和韦二犬才回来。韦义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韦二犬脸色不太好。
老吴就问老李,老李挥挥手没说什么,韦二犬缓缓开口说:“哦,大家别乱猜了,我来说吧,黄建军那边刚刚遭遇劫匪了,我刚给他打过电话,其中一个工人腿部被开了一枪,金子抢了一公斤,他正现在开车送那个受伤的往库马西赶!哎,不说了,今天大过年呢!我们继续吃饭吧!来喝酒喝酒!”
“几个劫匪抢的?”老曹倒是很惊讶地追问。
“哎呀,还问这干啥呢!要谈这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们这山区周边没啥黑人,也没有人注意,我们这安全。黄建军那边那么多矿区,黑人也比较熟悉,确实比较危险。”韦二犬怕大家心情受到影响安慰大家。
话音刚落,工棚外面响起巨大的声音,就像是枪炮声,连续响了十来声,有几下好像击中了屋顶的铁皮震地轰轰作响,“哎呀,妈的劫匪也来这里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瞬间大家都陷入了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进展的死亡气息,难道我们这里也来了一伙劫匪!
“快拿枪出来,把灯都关了!”韦二犬愣了几秒大喊一句。
韦义云老吴赶紧进屋子去拿枪,其余人都退到工棚最里面,大家都特别的紧张,没人敢去门口把电源开关关了。
“咦,人呢?快出来!”外面一个黑人大声喊着。
韦二犬故作镇定用枪瞄着门口,双手但是瑟瑟发抖着。
“等下,好像是爱瑞嘉!”我听出是爱瑞嘉的声音。
“啊?这家伙黑吃黑要带人抢我们!”老曹鼓噪了一句。
“爱瑞嘉,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爱瑞嘉的意图喊了一句。
“放烟花啊!我试了一下,挺好的,你们也来看啊!”爱瑞嘉在门外说着。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由于黄建军工地被抢,听到巨响我们都条件反射以为是枪声,谁都忘了刚才爱瑞嘉搬了几个烟花出去。
我把这个告诉大家,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都嘲笑自己的草木皆兵的内心!
我们走出工棚,看到爱瑞嘉正在工棚外面十来米处指挥黑工在摆放烟火的位置。
“你们站那边看就行了,我要同时连放三个一起!”爱瑞嘉说着指挥黑人同时点燃了三个烟花。
一时间三箭齐发,绚丽的烟花串上高空,在黑夜的高空绽放出星星点点的大圆形,黑夜当空同时挂着三个大圆圈。
刚才大家还都紧绷着的神经,现在看着如此美丽地烟花,大家都掏出手机拍摄,烟花的闪亮伴随着闪光灯,一时间矿区就像是一个热闹的晚会一般。
老吴他们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一时间很多其它GX人都好奇我们哪里买来的烟花。
爱瑞嘉还有点生气,生气爱瑞嘉给大家造成的恐慌,韦二犬认为这是爱瑞嘉故意作弄我们。
韦二犬拿着散弹枪故意站在爱瑞嘉后面一米处,朝着天空开了一枪,枪声的声音一下覆盖住烟花的爆炸声,爱瑞嘉被背后的这声巨响吓得一跳,连忙蹲下抱头。
韦二犬似乎心理平衡一般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被这一幕逗乐了。
而我觉得韦二犬这么做太过分了,我赶紧过去拉起爱瑞嘉,我还向他说谎说我们新年放烟花还有放礼炮的习惯,韦二犬这可是用枪声代替礼炮。
爱瑞嘉拍拍身上灰尘,对我微笑说:“没事的,我只是被吓了一下!哈哈。”
爱瑞嘉接着又让黑工挨个点燃所有烟花,瞬间山谷的高空就像是突然冒出好几个太阳一般闪闪发亮,又一下回复黑暗!
我在加纳的第一个除夕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了,晚上回到三间房,白皛还跟我说:“小生,我感觉你们韦二犬好像不太喜欢爱瑞嘉?”
“没有吧?你们女人就是太敏感。”我内心是知道白皛是对的,但是却不想这种满满的间隙赤裸裸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