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东北地区，人们感觉夏秋季节十分短暂。虎娃和小顺子、小莲子每天在爷爷的督导下继续刻苦练功，几乎还没有好好地把玩林区最难得的好时光，一晃夏秋两个季节就匆匆而过，小兴安岭的冬季又到了。白皑皑的雪山，白茫茫的雪原，到处都是雪的世界。雪花在空中飞舞着，树上沾满了白雪，地上铺满了白雪。
晚上，爷爷全家吃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和日本鱼罐头。
爷爷边喝酒边说：今年夏天鬼子把咱们闹腾得挺紧张，现在鬼子汉奸对咱们放松了警惕，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这时候正是杀鬼子的好机会。我听说第一批冬季搜山的鬼子汉奸还有少部分没有撤回来，咱们应当抓住这个机会，在山里逮住小股的鬼子汉奸杀他个痛快。
虎娃说：爷爷，太好了，我把劲头早就憋足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爷爷说：明天一大早。这次进山，名义是打猎。和往常不同的是，要带着滑雪板，机动性要强。进山以后，按照惯例，第一站先住进高脚屋，第二站住老虎洞。主要任务是拿鬼子汉奸当活靶子，实战练枪，体验战场，寻机歼敌，检验几年来的训练成果。注意，这次行动绝对不能暴露，对打了照面的鬼子汉奸决不能手软，不留活口。一会儿吃过饭就休息，明天早晨你们几个不用练功了，吃完饭咱们就出发。
三个孩子听说第二天进山打鬼子，一个比一个兴奋。小莲子对爷爷说：爷爷，这回咱们可要开开荤啦。
奶奶说：你们这几个孩子，听说打仗脑瓜子都乐开瓢。东北军那咱，一听说打仗，有的兵吓得直尿裤子。
爷爷说：你别埋汰东北军。如果不是上头不让抵抗，东北军也不会往关内撤。
奶奶说：上头是谁？不就是张学良嘛，再往上就是蒋委员长。
小顺子说：咱们平顶山复仇游击队的最高长官是爷爷，所以大家才有仗打。
虎娃说：爷爷，您只要领着咱们杀鬼子，就是一个好长官。
爷爷说：我孙子们的口气都不小啊，竟然都敢表扬我了。
奶奶说：咋地？你以为呢，将来我的孙子、孙女还指不定当什么长呢，肯定都比你这个小营长大。
爷爷说：那就对啦，要不就成了黄鼠狼子下豆杵子，一茬不如一茬了嘛。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虎娃和小顺子首先起床，进入地道，把地道内藏好的武器弹药和背包送到废旧煤窑。
全家赶着两挂大号爬犁转了一大圈，到废旧煤窑装上武器弹药和背包。
爷爷告诉虎娃和小顺子：你们俩带短枪匕首和猎犬在前面滑雪当尖兵，我和你们奶奶、小莲子坐在两个爬犁上殿后，发现情况我们好隐蔽武器。而且这次是绕路而行，走的不是大路，是只能走人不能走大车的小路。你们一定要十分警觉。听到没？
二人回答：听到了！
崎岖山路，皑皑白雪。天已经大亮了，虎娃和小顺子在拐过一个石砬子的时候，飞狸和飞虎突然回过头来发出低音狂吠。五个互相搀扶的冻伤鬼子突然出现在前面。就在双方突然照面的一刹那，双方都惊呆住了。虎娃和小顺子首先做出反应，没等这五个鬼子摘下步枪，两人一个速滑冲刺就到了鬼子眼前，当即撞倒了三名鬼子。
飞狸和飞虎急忙扑上前去，死死咬住余下的两个鬼子的裤腿，将其拽倒。
虎娃和小顺子二人急忙脱下滑雪板，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与鬼子搏击。五个鬼子由于身患冻伤，行动笨拙，在身轻如燕，功夫了得的虎娃和小顺子面前，再凶狠也是虎娃二人的待宰羔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鬼子们就全都被割喉，倒地气绝。
二人迅速打扫战场，缴获鬼子的全部武器弹药和服装背包。在一个背风的雪窝子上掏出一个坑，把五个白条鬼子埋了，还把血染红的雪块子用匕首起下来一并买入雪坑，消除了痕迹。
爷爷他们赶上来，看到二人麻利协调的举动。对奶奶和小莲子说：这两个小兔崽子手把够厉害的，也够黑的。
小莲子说： 这都是您教出来的嘛。
奶奶说：什么呀，小莲子，这是你爷爷在表扬自己呢。
爷爷说：什么表扬自己？你知道吗，这叫做现场考核的评价，教官的职责。
这次由于绕行走小路，几乎多走了一倍的路程。下半晌，来到高脚屋，大家都很累。
爷爷说：一会儿吃完饭，虎娃和小顺子去巡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敌情。
爷爷四处仔细观看高脚屋有什么变化。
爷爷进屋说：这个地方来过人。但肯定不是鬼子，吃了我们20穗苞米棒子，留下一块大洋，估计是革命军的人。
虎娃和小顺子二人巡山回来，带回来几只被打死的野兔子。
虎娃对爷爷说：我们俩顺手用木棒子打了几个野兔。今年的兔子可不少，还挺肥实。另外，爷爷，在距离20里地的蛤蟆沟西段发现两个鬼子的帐篷，在帐篷的东边50米处有一个岗哨，从帐篷里传出滴滴的声音，没看到其他鬼子的身影。
奶奶说：那是鬼子的指挥部。
爷爷说：那也怪了，鬼子的指挥部应当有一定的兵力来守护，那么都干什么去了？难道蛤蟆沟还有鬼子的栖身之处？先不管他，吃饭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仔细侦察一下。
翌日清晨，爷爷带着三个孩子就奔向了蛤蟆沟。爷爷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回忆蛤蟆沟的历史情况。猛地，他一拳打在地上，骂了一句：小鬼子太******狡猾。
爷爷告诉大家：鬼子除了两顶帐篷外，还有一个屯兵的地方，那就是蛤蟆沟的北壁有一个可以容纳上百人的水漏子山洞。这个山洞是斜坡形上下贯通的，总长大约70米，是多年雨水从上口灌进洞里才形成的大洞穴。咱们耐着性子再观察一会儿，看换岗的鬼子从哪里来，我看十有八九是从这个洞口出来。
小顺子说：看，出来了，果然是从那里出来的。
爷爷说：现在，咱们还要看一下子这里一共有多少兵力。看来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有电台的指挥部，至少是一个鬼子的中队部，守护中队部的兵力不会超过一个小队，加上队部的人，估计顶多60人。怎么样，60个鬼子，咱们人均15个鬼子，敢揍他们吗？
虎娃三人都说：敢！
爷爷说：好，咱们现在就以这个蛤蟆沟为中心，方圆10里地分头巡山，完事后回去，做一下准备，明天早早就收拾这帮鳖犊子。
小顺子说：那还等明天干啥，现在就干了他们呗。
爷爷说：不行，鬼子兵力分配咱们不知道，如果附近有兵力增援，可就被动了。另外，把仗打完了，还有缴获需要拉回去呀，没带来爬犁不行。更重要的是，看天气，明天会有一场大雪，咱们打完撤离后，爬犁走过的痕迹就会被雪盖上，可以更好地隐蔽自己。
小顺子说：爷爷真是高人。
小莲子说：哎呦，顺子哥什么时候也学得会说话了。
小顺子说：那还说啥了，架不住身边有个懂事儿、孝顺的老师啊。
小莲子笑着抓雪团子就追打小顺子：我让你耍贫嘴，我让你耍贫嘴！
巡山以后，大家都气喘吁吁地回到了高脚屋。
虎娃报告：在蛤蟆沟方圆10里地没有发现其他鬼子。
小顺子说：我也没发现其他鬼子。
爷爷说：咱们为啥明天白天打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洞里边光线暗，咱们从外边进去感觉更暗，白天进去了，一会儿眼睛就会适应洞里面的光线，这样打起来打效果会好一点。另外这场战斗一定要速战速决，在洞外不用枪，在洞内用短枪。为了达到战斗的突然性，咱们把鬼子服装换上，你们要把鬼子话支应上，尽量接近鬼子，打他个突然袭击。按照10里地距离有鬼子增援考虑的话，时间是一小时赶到。所以我们一定要15分钟解决战斗，15分钟打扫完战场，也就是说半小时之内就撤离战场，然后赶往老虎洞。虎娃和小顺子负责断后，如果敌人来了增援部队，要把敌人引到卧虎山的反方向——磨盘岭，然后摆脱敌人回到老虎洞。今天晚上，咱们就把需要转移的东西运往老虎洞，明天不往这里转移，明天这里就不安全了。
早晨，爷爷带领全家来到蛤蟆沟。
仔细侦察以后，爷爷说：情况没有变化，鬼子还没有吃早饭，好像正在洞里站队点名，两顶帐篷里人数也不多。
沟底，一个站岗的鬼子兵在瑟瑟发抖，抱着步枪在跺脚或原地小跑。
爷爷把大家拢在一起说：咱们这一仗我看这么打……
爷爷在雪地上画着路线和图形……
蛤蟆沟底，大老远，鬼子岗哨发现来了两挂马爬犁，走近了，看清楚是两个皇军士兵在赶爬犁，前边的爬犁上五花大绑地捆着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花姑娘。
哨兵急令：站住，怎么回事？
虎娃用日语回答：我们是县城医院守备小队的。今天来山里接送伤病员，在路上发现两个抗匪的交通员，从他们身上搜出两把手枪，长官命令我们就近送到这来了。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岗哨回答：我们是县城警备大队3中队的。
虎娃说：你们中队长叫什么名字？
哨兵回答：中队长叫野田佳二。
虎娃说：麻烦你给通报一下行吗？
哨兵答道：嗨伊。
哨兵领着一行人走向一顶帐篷。
哨兵喊：报告！
帐篷里有人回答：进来。
哨兵进去说了一阵子话，出来告诉虎娃他们：你们进去吧。
虎娃和小顺子扮成日本兵押着爷爷和小莲子进了帐篷。进去后发现中队长野田佳二和三个日本兵正在洗漱，头都没抬。爷爷和小莲子抖落开绳子，四个人手持匕首，乘其不备，一起动手，一人搂住一个。只是简单的格斗动作，就把野田佳二等四个鬼子就给弄死了。
这时候，门口突然有人喊：报告！
虎娃用日语应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个军官。他掀开门帘低头进到帐篷里，回身放好门帘，还没定神儿，虎娃上去把他割喉了。
虎娃又从帐篷门口探出头来，用日语喊那个哨兵：哨兵，你进来一趟。
哨兵不知所措，急忙跑进来，一进门就被小顺子刺中心脏，闷哼一声就到地了。
虎娃和小顺子又押着爷爷和小莲子走到另一个帐篷。
另一个帐篷里有三个鬼子和两部电台，其中两个鬼子在收发电报，还不知身后来人就被爷爷和小顺子抹了脖子。虎娃则冲着那个正在洗漱的鬼子飞去一把匕首，刺中喉咙，应声倒地。
爷爷说：现在干掉了九个鬼子，现在还有50个左右，走，奔洞里去。
虎娃和小顺子又押着爷爷和小莲子走出帐篷，奔水漏子洞走去。
进洞后，洞里一片漆黑。虎娃用日语喊道：谁是值日官？
昏暗中走来一个鬼子说：我是值日官。
虎娃说：我们抓住两个抗匪，野田队长让我们押到洞里边看管。
虎娃一边支应着鬼子们，一边观察洞里的情况。虎娃感觉洞里亮了起来。仔细一看，洞里乱哄哄地果真有50来个鬼子正在洗漱，洞里空气污浊，杂乱无章，臭烘烘地令人窒息。
有10多个鬼子看到小莲子，眼睛发亮：哇——花姑娘的干活。
这几个鬼子迫不及待地就奔着小莲子走了过来。
爷爷见时机已到，大喊一声：动手。
四人立即从怀里拔出压满子弹的驳壳枪，对着鬼子们就开枪了。50来个鬼子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去墙壁上摘枪，有的哇哇大叫向上出口跑去。虎娃和小顺子、小莲子三人不依不饶地追着鬼子们一枪一个地射击着。
爷爷守在洞口堵漏，过来一个，撂倒一个，一个鬼子也没能跑出山洞去。
小莲子的双枪使唤的得心应手，严峻的面孔透漏出一丝丝快意的神态，眼前的鬼子兵一个一个地栽倒下去。
小顺子在洞里蹦上蹦下，上下翻飞，枪口专打鬼子的脑袋，洞里边到处都是鬼子们溅出的黑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子。
虎娃杀得兴起，双眼兴奋得发亮，双手左右同时开火，枪枪夺命，鬼子兵们垂死前的叫声瘆人，恰似鬼哭狼嚎一般。偌大的山洞里呈现出了地狱一般的场景，发出了鬼魅们的凄惨嚎叫。
奶奶带领飞狸和飞虎守候在水漏子洞的上出口。有几个鬼子连滚带爬地从上出口探出了上半身，还没等上到地面上，飞狸和飞虎就大声狂吠起来，奶奶过来就用手枪一枪一个地给打了下去。
这几个鬼子轱辘轱辘地掉回洞里，接着又被虎娃一枪一个又补上了一枪。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洞里边便鸦雀无声了，既没有了鬼子们的嚎叫，也没有了摄人心魄的枪声，所有的鬼子都被击毙了。整个洞里到处都是腥豪豪的血腥味和鬼子兵们的臭味。
爷爷命令说：立即搜查洞里各个部位，发现活儿口一律处死。
爷爷则握着驳壳枪，一个一个地检查死鬼子，发现了三个还有气儿的鬼子，爷爷毫不手软，叭叭叭，一一补枪，一个都不留。
小顺子跑过来说：爷爷，这咋办啊？在一个洞叉子里竟然发现有三个被关押的中国人。这三个中国人不是别人，是咱们同村的老猎户赵老蔫和他的两个儿子。
爷爷赶紧走过去，只见赵老蔫和两个儿子被捆得紧紧地，像稻草个子一样躺在一堆烂树枝子上，身上、脸上布满了伤痕，脑袋肿得像筐一样，不仔细看，真就认不出来是他们爷仨。
爷爷说：小顺子，赶紧松绑啊。
小顺子和虎娃赶紧上前给松开绑绳，爷仨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揉揉胳膊腿。
爷爷说：你们爷仨咋在这里？
赵老蔫说：嗨，大哥，就别提了，咱们爷三个上山打猎，不知怎么就遇上了鬼子。鬼子们不由分说，就把我们当做革命军给抓了起来。带到洞里一顿打，也弄不清楚什么事儿，就先把我们关押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回城里时候带我们回去充数战俘关起来。
爷爷说：赵老蔫呀赵老蔫，你可让我大伤脑筋哪。你虽然是个蔫吧主儿，但平时办事总是贪财，占小便宜，说话办事儿从来不吃亏，在村子里人性不太好你知道不。把你这样的人带到秘密的地方是个累赘，要是放你们回家还担心你们嘴巴不严实，更担心你赵老蔫到村里告密讨赏钱。赵老蔫！你说句实在话，我不图你啥东西，就指望你们爷仨个嘴巴头子要严实，回家对谁都不要说今天的事情，包括你的老伴儿和孙子们，听懂了吗？
赵老蔫说：赵大哥，你这是说哪里去了。我赵老蔫再不是人，也不能辜负了救命恩人哪。你放心，我今天是让鬼子打明白了。以前我干什么都不吃亏，这回让鬼子抓来却吃了大亏，说明以前都是乡亲们让着我，不跟我一般见识。今后，大哥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乡亲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赵长海说：大爷，我赵长海，也算个猎手了，平时与乡亲们和睦相处，为人和善，对鬼子的暴行十分气愤。您放心，做人就得有良心。这次你们一家救了我们，今后我的命就是你的，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吱声，我一定跟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长江说：大爷，我赵长江，也是一样，您要是不嫌弃，今后我也和你们一家人打鬼子，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爷爷说：孩子们都是好心，我领了。但是，现在情况很危险。你们爷仨现在带一把快抢立即绕道回家，路上防止猛兽袭击，回家好好养伤。具体怎么办，等我回家以后咱们再从长计议吧。暂时回家对家里人就说是革命军救了你们。记住没有？
赵老蔫说：大哥，我记住了。
爷爷说：你们赶紧绕道走，鬼子马上就要来了。
赵长海说：大爷，干脆把，咱们爷仨不走了，给我们一人一把快抢，都跟着你留下来打鬼子。
赵长江说：是啊，大爷，咱们现在就开始打他个姥姥的。
虎娃说：是啊，爷爷，他们现在走也不安全，弄不好还会落到鬼子手里。干脆跟我们一起走吧。
爷爷说：好吧，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爷三个跟我们一起走。
赵老蔫说：那就谢谢大哥啦。
小顺子立马给赵老蔫爷三个拿来三支三八式步枪和100多发子弹。
爷爷说：你们爷仨一人一支步枪，跟着我们赶快打扫战场。
奶奶站在上出口的水漏子洞外高处负责警戒。
爷爷带着赵老蔫爷三个和孩子们一阵紧忙活，把洞里和帐篷里的东西打包。鬼子的枪支弹药、电台、粮食、罐头、背包、服装装了两个爬犁也装不下，只好把鬼子服装用两条军用毯子捆成两个大包袱拖拽在爬犁后边。
紧急启程后，爷爷命令：虎娃和小顺子断后，清理爬犁和脚印痕迹！
走出五里地以后，爷爷又命令说：虎娃和小顺子带上滑雪板和轻机枪，准备掩护。
与爷爷他们分手后，虎娃和小顺子每个人都披了一个奶奶用大白布做成的斗篷作伪装，趴在山岗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蛤蟆沟的动向。
果然不出爷爷所料，约有200多鬼子在县城守备队大队长川上靖一的带领下，黄丫丫地进入了蛤蟆沟，还有100多鬼子沿着沟沿赶来。
鬼子们到了水漏子洞以后，把60来具白条鬼子尸体一个一个地摆在洞口的雪地上。随即就四处散开寻找起痕迹来。虎娃一看不好，二人立即向鬼子们开枪，打了几个点射以后，马上转移，向卧虎山的反方向——磨盘岭跑去。鬼子们急匆匆地聚拢起来，向他们追来。
虎娃和小顺子二人按照爷爷讲的战术，交替掩护，边打边跑，一个时辰后，一溜气儿把鬼子引到了磨盘岭的半山腰上。
鬼子们开始分兵向山头合围。这时候，空中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虎娃见时机来了，二人一起用机枪向敌人开火，鬼子们也急眼了，掷弹筒、重机枪一股脑地向山上倾泻着弹雨。二人穿上滑雪板，顺着一个打猎时候常走的下山缓坡路滑将下来。乘滑雪板下山的速度很快，鬼子的子弹、炮弹都落在了身后。滑行了约有10多里地，把鬼子们远远甩在了后边。
川上靖一挥着战刀，气得嗷嗷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