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璇嘻嘻一笑:“老公,如果你真有意思,一定得告诉我哦,小静跟了你,我绝对不会吃醋,说不定,咱们还能拿啥,你懂得。”
说到最后,乔璇朝他抛了个媚眼。
尽管心向往之,杨枫嘴上依然说道:“鬼才信你!我听过一句话,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不行就是行,总说反话,要是我说行,你还不吃了我?”
“哈哈……”乔璇豪放一笑,退了几步,将房门反锁,一下扑倒床前,“人家现在就要吃你。”
下一刻,乔璇叼住了他的嘴唇,或许是身处病房,这样的环境让人感到异样刺激,两人体温迅速攀升。
这一次,乔璇完全占据主动,很快,她的纤纤素手便挑起了杨枫病号服的裤腰。
原以为乔璇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她居然来真的,到底是警花,胆子就是大,热烈奔放,敢作敢为。
杨枫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仿佛即将被押赴刑场一般,然后,床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杨枫看了眼,精神聂抗天,左手托起乔璇的脑袋,右手接通了手机。
“小枫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就是太安逸了,以至于对于危险的敏感性不够。”
聂抗天一开口就是批评。
“爸,那可是C4。”杨枫辩白道。
“C4怎么了,比得上导弹么?”
“那个……当然。”
杨枫勉强笑道,不知道聂抗天何出此言。
“你的爸爸,我的老大,曾经在车子里遭遇导弹袭击,是精确制导的那一种,他愣是靠着一种对于危险的敏感性,先一步跳车,最终屁事没有。”
“真的假的?爸,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听着跟天书似的。”
“骗你有意思吗?”聂抗天沉声道,“人家说一代更比一代强。你的财富看似不少,但也没有你爸当年全盛时期多,至于个人的影响力,更是没法比,哪怕是妻儿的数量,嘿嘿……”
“爸,你的意思是……”
“总之一句话,你跟你爸爸当年的成就相比,差距还很大,所以,骚年啊,努力吧。”
嘟嘟!
聂抗天竟然直接就挂断了。
自己一个伤员,还躺在病床上,聂抗天好歹也是自己的老泰山,他打电话过来,竟然一句慰问都没有,除了批评,就是刺激。
杨枫感觉自己很受伤。
“老公,怎么了?”
刚刚被打断,乔璇放弃了那个旖旎的互动,靠在他怀中,柔声说道。
“没什么?被老爷子批评了一顿。”
“恩?”乔璇表示不解。
“他说我犯了低级错误,缺乏对于危险的敏感性,还说我太过安逸,有点小成就,就沾沾自喜,止步不前。”
“他对你要求真是挺高的。”
“唉……谁让我有那么一个牛逼老爸。亚历山大呀!”
“呵呵。”乔璇浅浅一笑,“小枫,我相信,你终究会成为一个顶伟大的人。”
“哦。”
“人家和宝宝都会以你为荣。”
“宝宝?宝宝的毛在哪里?”
“人家说将来,将来难道没有属于我们的宝宝。”
杨枫点点头:“是啊,我一直以来人五人六的,觉得自己了不得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套用发哥一句旧广告词——成功,我才刚刚上路。”
“呵呵……”乔璇吃吃笑道,“小枫,你真逗。”
“我没什么事,你上班去吧,也给我办出院。”
“我请假了,还有,你可以在医院休息一天,顺便观察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我回公司上班,我要想办法拓展业务。”
“啊?”乔璇笑道,“小枫,你还真是见风是雨,知道吗,你已经走到了七十亿人的前面,你是最顶级的一小撮,小众中的小众,我觉得可以啦!”
“不行,我钱不够多,人脉不够广,我还差得远,我不能满足。”
“好吧好吧,你去上班,我也去上班,我可不能比你差的太远,尽管已经差的很远很远了。”
……
杨枫老老实实在公司总部办公室坐了一整天,中午在公司食堂吃的饭,晚上也是,顺便还加了个班。
总部的全体员工惊诧莫名,董事长这是发什么神经,从公司总部设立至今,也没有这样的怪异现象啊!
晚上八点左右,杨枫看着电脑上的股票走势,心里却想着电影的事情,一会儿又是飞行器的研究。
突然,心脏一阵绞痛,疼得他都叫了出来,只是片刻之间,便出了一脑门冷汗。
然而,绞痛只是变成了隐隐作痛,却没有完全消失。
杨枫皱起了眉头,作为一名没有执照但颇有经验的中医,杨枫并不害怕,他盘腿坐在地板上,运转内息,勘察身体状况。
原来以为是爆炸留下的后遗症,结果一番内视,经脉脏器都没有任何损伤,但就是痛,隐隐的痛。
于是乎,杨枫眉头皱的更紧了。
“杨枫,还不回去?”
阿里娅走了进来,现在是下班时间,她直呼其名,如果是正常上班,她会规规矩矩称呼董事长,或者老板。
“你先回去吧,我去医院有点事。”
“好。”
阿里娅说完就走了。
杨枫看着她的布加迪离开之后,他才下楼,驾驶大切诺基直奔医院,他决定做个心电图,外带一个心脏造影,再加一个全身CT。
……
夜,月色凄清。
湘西,莽莽群山中一处无名山村。
因为响应政府的搬迁号召,一年来,村里五十户人家,如今只剩下五户。
每一户相隔都有几里地。
其中一座青砖碧瓦的小屋,一灯如豆。
没错,在这个国家宇航员都登上月亮的年代,小山村居然没电。
主要是村子处于深山之中,人烟稀少,道长且阻,架设线路得不偿失。
政府专门在山脚盖了集中居住区,然而,就是有那么几户穷家难舍。
笙歌便是其中之一。
她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考虑到很多现实问题,因而迟迟没有决断。
笙歌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俊俏模样。额头盖着沾湿的毛巾,小男孩面庞秀气,但此时却有几分火红,虽然睡着,眉头却纠结着。
孩子在发烧。
烧了半天。
这会儿,笙歌伸手一摸,吓了一跳,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男孩睁开因为发烧而略显迷离的眼眸,有气无力道:“娘不哭,风歌不难受。”
“风歌,乖孩子,都怪娘,都怨娘,娘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跟着娘吃这么多苦!”
笙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娘,我真的没事,真的。”
笙歌只是摇头。
儿子风歌极为懂事,虽然只有四岁,却跟小大人一样,非常体谅母亲。
具体表现在,从来不问“爹在哪里”这样的问题,也曾因为村里的孩子骂他是个“没爹的野孩子”,而跟人家打了一架。
那一次,笙歌痛打了儿子,柳条都打断了,小风歌就是不松口。
最终,过了几天,还是从打架的小孩口中得知原因。
回家后,笙歌抱着孩子哭了,问风歌为什么不说,风歌哭着说:“因为提起爹爹,娘会伤心,所以风歌不说。”
那时候,孩子还不到四岁,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笙歌顿时泪如泉涌,然后说:“儿子,对不起,娘错怪你了,从今以后,娘再不打你。”
从那以后,孩子规矩多了,谨慎多了,但也沉默多了。
笙歌害怕儿子同别人相处,还会受到什么伤害,于是就离群索居。
这也是她不愿意搬出去的原因。
笙歌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但是孩子还小,还没到上学的年龄,等到了六岁,她也不会逃避了,她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笙歌精通蛊术,住在深山之中,倒也没有什么怕的,蛇虫鼠蚁毒蛇猛兽知道这一家养蛊,全都躲得远远的。
往往,比这些更危险的是人。
但是,笙歌一直小心谨慎,加上大学期间的社会阅历,秉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倒也没人能够让她吃亏。
在这深山之中,种着几亩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也会教小风歌识字和算术,日子虽然清苦,倒也自得其乐。
可是,就在今天中午,孩子突然发烧。
时睡时醒,都有些糊涂了。
物理降温也做了,退烧药也吃了,甚至土方子也用了,温度依然居高不下。
看到儿子原本白皙的小脸如今红如火烫,笙歌肝肠寸断以泪洗面。
笙歌不是没想过用蛊,但是,她只会将蛊虫种入孩子的体内,却不会解蛊,不管有效无效,蛊虫都会跟着孩子一辈子。
这正是她犹豫不决的原因。
最终,笙歌还是下不了决心,孩子很健康,不应该在其体内放入不确定的东西。
笙歌决定带孩子去医院。
但是,又出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笙歌当初离开北都,将秦雪留给她的银行卡丢掉了。
这些年娘俩依靠种地,倒也能丰衣足食,但手里几乎没有余钱。
哪怕是乡镇的医院,又是孩子,进去一趟,也得千八百的呀。
这区区千八百,竟然令笙歌一筹莫展。
端着一盏油灯,在家里东翻翻西找找,找遍了所有角落,还只是凑够了一百块,全是零钱。
笙歌欲哭无泪,秦雪当初给卡,自己为什么不要?怎么说,那也是孩子姑姑,哪怕自己不用,也可以留作不时之需,如今没有这笔救命钱,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笙歌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