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焚你一世情,来世还你三生三世恋。
——焚恋
曜&娴
人常说福祸相依,亦说天有不测风云。上一刻还欢喜雀跃,下一刻可能就悲痛哭泣。往往悲苦中夹杂着点点欢喜,而狂喜亦可伴随着沉寂。人们常常将这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归结于未知的突然,同时在心底感叹一声:若是早知道会如何如何,可往往很多事情即使早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陆清娴站在自家兄长身后,听着陆清轩连连叹气,忙问道:“哥,你是在担心江夏郡都郡的战况吧。”
陆清轩锁眉点头。
陆清娴不忍自家兄长太过自谴,便安抚道:“哥,有些事即使我们早知道也避免不了。大局已定,总要有所取舍,并非我们力所能及的。”
陆清轩何尝不知,宛平城保住意味着楚军夺不到璃城汜水关了。为了平缓两国关系,江夏这一带几郡朝廷终是要割弃的,至于如何割如何弃就不是他一介白衣所能干涉的啦。他只是担心宛平这一战胜得太过精彩,对方为了国体尊严,誓必孤注一掷,不计代价夺下江夏郡府,更甚至可能做出更过激的行为。毕竟楚瑾风并不是爱惜羽毛之人,而凌风太过于刚毅。陆清轩只得叹息一声,佯装轻松道:“是我想左啦,娴儿说得对。既然这里局势已如此,娴儿即刻起身回京都吧,免得祖父他们过于忧心。”
陆清娴也知晓应该回家报个平安,可兄长如此明显摆脱自己,定是又要去做些什么事啦。如今虽说宛平稳定下来,可双方一日未息战,终不能让人放松下来,更何况她知兄长打算去往何处,她不免有些担扰。陆清娴轻摇头,道:“让娴儿一人回京,兄长是打算只身前往江夏郡都吗。”
陆清娴语气平和,可陆清轩还是能听出些许抱怨,陆清轩知道自家小妹此时定时有些生他的气啦。平时两人私下相处,陆清娴喊他哥哥或者略带娇气低声喊他一声哥,若是生气便会很正时一本正经的喊他:兄长。陆清轩看着眼前即使生气也是温润得体,从不似别家女子那般娇羞耍闹,内心无比心疼想着:若娴儿出生在普通人家或许更好,起码不用如现在这般内敛,不用逼着自己成长,不用经历那些…。
陆清轩手随意整理着自家小妹肩上微乱的发丝,无比温柔宠溺商量道:“娴儿应该也知晓即便是仗打完了,双方还有许多问题要冾谈。现在京都形势应该也很紧张,祖父年事已高,娴儿先回去帮着提前做些准备,可好?”
陆清娴有些许动容,可仍旧轻摇头,道:“娴儿同意兄长的提意,那兄长是否能答应让我随兄长一同前往江夏郡都。看着兄长平安到达江夏郡都后,我便回京,可好?”
陆清轩正抚弄着陆清娴发丝的手微顿,自家小妹太过聪慧,着实不好诱哄。陆清轩正思索着该如何劝服回执的小妹。便被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乱思绪。
清风清月二人慌忙而至,顾不上行礼,清风便急声道,“不好啦……不好啦……打起来啦……”身后的清月也是一脸凝重。
兄妹俩都是聪明人,清风虽说得急切,也不影响两人的理解。兄妹俩互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片清明:想来是那几个人打起来。至于为什么打,陆清轩暗自骂一句:气饱撑的没事干,而陆清娴只得无奈一笑。
清风被兄妹俩淡定如斯的模样急傻了眼,外面几位爷打得天昏地暗,自家这两位小主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难道就不怕一个不好引起双方人马的兵变。他们可没得再多的精力应付突发的内讧事件。清风觉得一定是自己刚才太心急,没有交代的太清楚,便稳住心神,理了下理路,道:“公子、小公子不好啦。那几位爷在中门广场前打起来啦,连司徒校尉也掺和进去了。两位还是去看看吧,再迟些怕双方人马要进行械斗啦。”
司徒校尉,全名司徒慎,也是此次援军的首领。司徒慎为司徒家的家臣,沉敛稳重,寡言少语,行事谨慎,很少冲动,不是个不顾大局的人,此时却也动起来了拳脚,想来也是为了那件事:冥旗的归属。
陆清轩也颇为头疼地道:“小妹你怎么看?”这旗是祖父托付给小妹的,想来小妹也有些许看法。
陆清娴突得轻然一笑,带着不自知地嘲讽,道:“自是交到该交之人的手里。”
陆清轩明了,怕是小妹认为目前没人够资格接受这面旗。他也认为那两人皆是饭吃多啦,欠练的主,着实该好好清醒一番,心内暗想着:自己不清楚却要连得更多人犯浑,着实欠揍。关键还当让自家小妹为他们分神,看来还是被打击得不够。
陆清轩脸一沉,道:“娴儿说的对,确实该交代该交之人的手里。那两个着实…。哼…”陆清轩想说:那两个货着实欠收拾,但还时不要在自家小妹面前说有损他儒雅形象之言,便冷哼一声取而代之。
清风更不明白,他禀报的是打架之事,而两位小主子所云对来来说着实如对牛弹琴。清风眺了眼仍站在屋外呆望着天空的清雨,又看了眼对面清月那张万年看不出情绪的面瘫险,认命道:“那两位公子,咱们到?还去不去瞧瞧啊。”
“去!当然要去!必须要去!”
“……。”一个意思陆清轩重复三次,且每重复一次笑得都比前一次儒雅。如此谪仙的人,如此清尘儒雅的笑颜,却无般让清风后脊梁骨发寒,清风心不争气发抖,暗想:看来有人要倒霉啦,不过求清轩少爷不要再对着他如此笑啦,他想多活几年呢。
陆清轩急呼道:“清雨呢?”他得多带个帮手好好治治那几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家伙。
“回少爷,清雨在望天。”清风嚅嚅地解释道。
“望天,望什么天?莫不是……”思及什么,陆清轩脸色丕变,急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