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真如他所说一天下来都没理我,我变得很不开心,很压抑,这又不是我的错,我无缘无故被人当枪使,委屈还没处发泄,还要看你的脸色,这日子还要不要人活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天色变得有些阴暗,乌云大片大片的袭来,包裹住了整个天空,随着几声响彻天空的闷雷,细雨缓缓地落下,现在正值深秋,我为了好看,校服里面还穿着短袖,一下子被冻得不轻,鼻子被冻得红了,很快就堵了,可我却懒得去医务室买药。
感冒了,我也说不上是心里更难过还是身体更难过一点。
硬是撑到晚自修结束,我抬起头,蒋彦已经收拾好了准备要走,我立马叫住了他。
他不悦地皱着眉头,显然以为我又要纠缠他。
“学习委员,我生病了,晚上值日可以换个人吗?”我虚弱地说完,用手肘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嗯!”他僵硬地点点头,别扭地又走了回来,放下了书本。
我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啊,整个人挂在芳芳身上就出了教室,一路上凉风死命地往我脖子里灌,我的体温身高了不少。
“英子你怎么说病了就病了,早上还好好的,肯定是被蒋彦的低气压冻伤的吧,你没看见他今天脸色沉得可怕,整个班级都被他影响了似的,大气都不敢喘。”我没想到都这会功夫了,芳芳还有心情打击我,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芳芳,我想回去睡觉,好困啊!”我强自打起精神,好不容易撑到了寝室,正准备躺下来缓冲一下,就有一个同学冲进了我的寝室。
“班长啊,不好了,蒋芯跟贺敏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啊。”班级里一个女同学估计是蒋芯寝室的,而且贺敏最后换寝室也是换到蒋芯那间去了,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浑身酸痛无力,半天爬不起来,只好作罢。
“咋回事啊?怎么就吵起来了?”芳芳把泡好的感冒灵放在桌子上,立马抓住那女生八卦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蒋芯无意在贺敏的抽屉里看见自己的学生会自荐信,这不立马火冒三丈,待贺敏一回来就吵开了,好几个寝室都跑出来围观,场面好不热闹!”
“怎么?你的意思是蒋芯的自荐信是贺敏拿走的?为什么啊?”芳芳又化为好奇宝宝,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发问。
“就是啊,今天差一点怪错班长了,好几个女生都心生愧疚死了。”那女生说。
她们唧唧咋咋的声音在为耳边变得飘渺起来,我连药也忘了喝,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几天,我的感冒一直没好,药也在吃,可是就是不见转好,应该是季节的原因,我自小体质就不是很好,这回是病毒性感冒,不是想好就能好的。
我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擤鼻涕,抽屉里座位下都是我扔的面巾纸,蒋彦大概是有洁癖,一天到晚拉着个脸,想骂我又念及我是病人不好开口,哈哈,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我恶意的想着。
我悄悄地观察,这几天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大概他也听说蒋芯跟贺敏吵架的事了吧,这事真像一张宣纸,一捅就破,我实在想不通贺敏那般沉稳的性子,怎么不销毁了蒋芯的自荐书?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证据确凿?难以理解学霸的思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