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已经好几天都重复的做同样的事情,大舅和舅妈、姐姐都正常工作,就连小舅也找到了工作,今天是小舅他上班第三天了,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也无聊得紧,虽说这几天我也在找工作,但是也没有着落,附近我也都走遍了,除了不进厂做事,其他什么工作我都无所谓的。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想来想去也只会拖延时间,到不如先做着,等自己想清楚了再换也不迟。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会立刻执行。
我来到离姐姐住的地方只有走5分钟就能到的蛋糕店,因为之前问来过,我说我决定来这边上班后,蛋糕店的店长很高兴地说让我明天九点钟开始上班。
我走出蛋糕店,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愉悦,因为工作的事情不再纠结,我走到附近的步行街闲逛,打算在外面吃点东西,这里的任何小吃都会让我念念不忘,有铁板豆腐、铁板鱿鱼、臭豆腐、香辣田螺、串串香、等等。如果真的要把这条街的小吃细数的话,估计能写满两张A4纸。
我今天又吃了我最爱吃铁板豆腐,还有田螺。貌似小舅说的话我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回去之前,我给他们打包了一家姐姐带我来的糖水店的西米莲子。早上姐姐给的50元,还剩下20,我大概身上有多少钱就能花多少,所以我打包好糖水就回去了,再不回的话我总会不自觉的花光。
回到住处,发现大舅已经在家了,我很奇怪他这个点不是还在上班吗?大舅看到我说:“芝枝,你去哪里了,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关键的时刻就不见你的人。”
我迷惑地看着大舅说:“我去找工作啦,我不找找难道工作会自己找上我吗。”我换好鞋又接着说:“哦,大舅爷,你说等我,等我干嘛呀。”
“我们公司本来人手是够的,现在有一个平面设计的小妹突然有事情辞职了,我就和她部门老大说让你来学习平面设计,你对电脑不是很熟嘛,让你学的条件就是要先帮助其他同事的打下手,可能会有点辛苦。但是学会之后去哪里找相关工作都会很容易的。”大舅一口气说完
“啊,大舅爷,我刚刚出去已经找到工作了,明天就上班。”撇着嘴说:“又不早点说,我答应了人家明天九点钟去上班了。”
大舅说:“你找了什么工作,说说看,如果不错的就去吧。这几天看你还没有找到工作就想着你来我们公司也不错的。”
我回答道:“我在东华路那里的那个蛋糕店上班。”
大舅吃惊地说:“什么?蛋糕店能做什么,做收银员还是服务员?不管是哪一个你都是浪费时间,学不到东西工资又低。”估计小舅是无法想到也无法接受我会选择做个工作吧。
“大舅爷,我是去学做蛋糕,一天8个小时,上班的时候帮蛋糕师傅做事就可以了,一个月还有900块呢。”我如果学会了还能自己做来吃,天天吃都是自己的意愿了。
大舅说:“那你学做蛋糕是以后想开店,还是自己做蛋糕师傅给别人打工?总之,你如果只是想玩玩的话,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大舅似乎很不赞同我去蛋糕店上班,接着说:“你要想想你又是初中毕业的,能有机会学习平面设计是多么难得,你现在别光玩,学点有用的东西以后路会好走点。”
大人讲话总是那么直白和一厢情愿,我本来就不是非要去蛋糕店不可,我只是觉得那里不错,还能学到做蛋糕,最重要的是我已经答应的蛋糕店的店长,我最守信了。我不能答应的别人又反悔啊。
“反正,我都已经决定去蛋糕店上班了。以后的事情那就等以后再说吧。”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不懂得别人的苦心,就总是会不自觉的用语言伤害别人。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的人生那也是你自己走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到时候你妈问起,我至少问心无愧。”
“嗯嗯。”自长大以来第一次和大舅谈这么沉重的话题,有点困惑,我真的长大了吗,我是否也是大人了呢?
大舅回去上班了,又剩我一个在这里,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很多东西,我会幻想明天去蛋糕店上班如何如何,我会反省我刚才拒绝大舅是否错了。
能阻止胡思乱想的方法就是听歌,打开电视机打开DVD,放了一个光碟进去,里面的歌我都挺喜欢的,有一首叫‘谁明浪子心’的歌词总会在我嘴边挂着:“听说太理想的恋爱都不可接触~”歌的音调很好,但我唱得死板。还有人说我的唱歌就像读书一样,一口气读完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我不觉得,虽然听起来没有感情,我保证我唱得时候是有感情的在唱了,脑海里的歌词是有感情的。
单纯听歌就想找事做,厨房看起来有点脏,死角的地方还是好多的,找了一条毛巾和一个刷子,把洗手台里里外外刷一遍,用清水冲过之后特别干净,再看其他地方就觉得都需要打扫了,接下来是刷放油盐酱醋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把厨房打扫干净了,把手上的毛巾晾起。回到房间拿起放在桌子的手表,回想了下我大概是下午1点多开始打扫厨房的,现在都3点45分了,走到客厅把DVD关掉。就回到了房间睡觉,也许是刚才打扫厨房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芝枝,你过来。”阿爷坐在大门的位置晒着太阳
“哦,好啊。”说着便走向阿爷那里
“芝枝,你帮我捶一下这个位置,这里有点酸。”阿爷指着肩颈的位置说道。
“哦,好。”我开始用5成的力敲打着阿爷指的位置。
“芝枝,大力点,你中午是不是没有吃饱饭呀。”我开始用了10成的力。
5分钟后,“阿爷,好了吗?我的手酸了。”
“哦,你累了就不捶了吧。”
“芝枝,芝枝,芝枝···”谁叫我呀“芝枝,开门呀。”哦,原来是姐姐叫我。
迷迷糊糊爬起来给她开门,走到桌子倒了杯水喝,想到刚才我又梦见去年年尾去世的爷爷,心情特别不好,好像爷爷昨天还在说让我帮他捶背,可是又不得不接受他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