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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城文学纳兰性德全集第二册：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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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红窗月（燕归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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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花谢，早因循[1]又过清明。是一般风景，两样心情。犹记碧桃影里誓三生。

乌丝阑纸[2]娇红篆，历历[3]春星。道休孤[4]密约，鉴取[5]深盟[6]。语罢一丝香露湿银屏。

【注释】

[1]因循：本为道家语，意谓顺应自然。此处则含有不得不顺应自然之义。

[2]乌丝阑纸：指书写作画用的丝绢。

[3]历历：清晰貌。

[4]孤：辜负、对不住之意。

[5]鉴取：察知了解。

[6]深盟：指男女对天发誓，永结同心的盟约。

【赏析】

又到了燕子归来的时候，又到了桃花零落雨纷纷的清明时节，一样的风景，却是两种心境。想起去年桃花丛中，密约相处时所说的千般誓愿，她既甜蜜，又担心：我在这里痴痴地等着，对方究竟会不会辜负当时的盟约呢？看着信中的甜言蜜语，她似乎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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