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一个盘着发髻,头上插满发饰的中年女人在一个年轻的姑娘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大门,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将军府的门口停放着两辆马车。这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尚光贤的夫人——方氏。而她旁边搀扶着她的是她的女儿,尚家三小姐——尚傲雪。尚傲雪是嫡出小姐,也因为是尚家最小的孩子,所以很得爹娘的疼爱,也因此变得骄横跋扈,恃宠而骄。
马车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男得年轻俊美,却有些吊儿郎当的味,而且他的笑容里充满了猥琐,时常对旁边的那个唯唯嚅嚅的女孩动手动脚。这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胆小懦弱的女孩是尚家的二小姐——尚可欣。她是父亲在外行军打仗时和外面的一个女人生的,在她两岁的时候,大将军打了胜仗,然后才将她和她的生母接到京城,而后纳了她母亲为妾。她虽然也是大将军的至亲骨肉,但是和尚傲雪的待遇却有天囊之别。她是这个家中最没地位的主人,没地位到还不如尚傲雪身边的下人,任府里众人任意欺凌。她穿着布料粗糙的衣服,由于营养不良,所以身上瘦的没剩几斤肉了。在这些衣着华丽的人群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方氏走到马车旁,鄙视的看了眼尚可欣,才拉着嗓子说:“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出发吧!”
尚傲雪将母亲扶上车,回头对身后的那个男人说:“哥,你和母亲坐一辆车,我做后面那一辆车。”
是的,这个男的是尚家的大少爷——尚荣轩。尚荣轩听到妹妹这么安排,推脱道:“还是我坐后面那辆车吧,你和母亲一起坐,正好可以陪母亲说说话。”
“可是……”
“雪儿,就听你哥的吧!”尚傲雪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氏打断了。她瞪了尚荣轩一眼,气恼的回到母亲坐着的马车里。
尚傲雪上了马车后,尚荣轩也上了马车,只有下尚可欣还在地上,不知所措。
尚荣轩诡异的笑了笑,说道:“二妹,你还不快上车,等一下耽误了行程,娘又要责罚你了。”
尚可欣想到上次自己惹得方氏不高兴,被关在柴房三天,和老鼠同吃同住,她打了个寒颤,不多想,便上了尚荣轩的马车。
阳春三月,正是游玩的好时间。今日,方氏就是带着府里的儿女一起去游玩的。
方氏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有点闷,于是甩手放下帘子。尚傲雪看着母亲的情绪不太对劲,于是便问:“娘,你是怎么了,好好的谁又给你气受了?”
方氏没好气的说:“你干嘛要让她同行,看到她我就想起那个死了十多年的贱人,我心情能好吗?”
尚傲雪神色变得狠毒起来,她说:“娘,那不正好,你就把她当成那个贱人,尽情的欺凌,尽情的羞辱,这样不是更能解你心头只恨吗。”这就是她要她同行的原因,闷得时候,可以欺负她寻乐。
方氏的表情也有些扭曲,以后她将会更加的毒辣。
而后面的一辆马车内,尚荣轩正在对他的二妹上下其手,乱摸一通。尚可欣除了躲着还是躲着,她不敢出声,更不敢求救。这几年来,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便时常对她动手动脚,但是她一直隐忍着。尚荣轩是尚家的独苗,在这个家里,除了他父亲,他谁也不怕,整天无所事事,风流成性。可惜父亲常年在外,很少回家,所以谁也保护不了她。要不是尚可欣以死威胁,要不是他怕父亲怪罪,恐怕她早就在他的魔掌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