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清灵,干净利落的蓝色,好像水洗过一般干净。
阿瓜在轩于峰山下不吃不喝寻找了一夜,头上伤口肿泛着白,高高凸起。身上滚了一身泥水,两只眼睛无神。
嘴角不停唠叨:“师弟……师弟……师弟……”
一个上山上学的小道童,对着他指指点点。
“听说了嘛?那个‘玄’字班上的刀小息,落下了悬崖,死了。”
“恩。听说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还敢和陈管事顶嘴,得罪了刘伯师兄!”
“这种人渣死了也好,上课只知道睡觉!能有什么出息,怕是九十岁都到不了练气六层!”
“你抬举他了吧?就他,怕是练气一二层都难!我可听说,他是四灵根!废材一个!”
“哦?四灵根?他怎么进得了鹤鸣山?”
“还能什么?就算是鹤鸣山,也少不了些拖后腿的垫底人物,那穆成道人,和这傻子,不是说明?”
“唯一一个聪明点的徒弟都死了!呵呵,他们弦尺峰怕是永远都在所有峰最底下!”
“呵呵,那是。走了走了,早课迟到被私塾老师逮着可不好!”
……
阿瓜一身血水带着干了的泥浆粘在脸上,一条眼泪滚落话下一跳横线,他颤抖手也不管摔错骨没有,差着滚落的鼻涕和泪水。
“师弟……”
可是他又是个认死理的人,看着早课将至,有光着脚丫踩着石阶准备给先生请了假再去找自己师弟,匆匆忙忙往山上走。
轩于峰的私塾建立在半山腰上,外有一条上山流淌下来的小溪,饶过桃李林木,山石清脆之声,不绝于耳。
书院之上有三十四阶梯,象征三思而后行。
鹤鸣山上每年招收的徒弟也不过才百余人。
二三十个人为一个班,分了天、地、玄、黄,四个班。班上学生平行分配,有好有坏!
“玄”字班上一片安静。
此时,冷亦然脸上一片寒气肆意。就连平时春风扶着杨柳的凤尢绅拉长脸。
地上一个平时爱报告别最新消息的,万事通蒲影一口鲜血横飞,倒在地上,推翻了一张桌子,旁人半个字都不敢说。
冷亦然脸上挂着茫然,不可置信,‘刷’一声抽出了比他高出一小节的长剑指着地上躺着的人脸面上。
“你说的!是否是真的?”
蒲影缩着自己脖子,脸色惧怕,嘴角苍白:“冷大少,小的,哪里敢骗你。那小子……别,我说刀小息,真的被李管事一巴掌打下了轩于峰,现在生死未卜……”
凤尢绅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他死了?”
“凤少……小的,出不了气……”
“你说!”凤尢绅桃花眼睛失去了微笑,转眼间
“小的,哪里知道?只是轩于峰本来就是仙山,崖下可达到千万丈,平日里我们也就通过凌空桥的连接在诸峰穿梭。他……连腾云术还没熟悉,而且被打成重伤,怎么……”
“住口!”
凤尢绅、冷亦然一口同声,将那人踢去一边。
蒲影和其他人,一脸不解,这两人,平时和刀小息在班里最不对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