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兮认真的在修图,她技术不太好,所以格外认真。
这些图,还是她无聊时翻着美景图看到的,很像她的花房,但不是一个地方,挑挑拣拣的选出来一些,都需要多少改动点。
反正也是无聊,索性找点乐子。
当初的萧家大小姐,虽然不是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都会,而且,花卉和厨艺也都能拿的出手,她真是眼瞎了,认为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
对于集团她见解独到,爸爸说把集团给她,她还嫌弃的说不做女强人——结果便宜了外人!
一想到这个就肚子疼,修好图放上,发出去再刷新就有浏览数据了,明显有人在看,或者说,在等她更新。
这是小号,顾盼兮心里多少也清楚,虽然查不出来什么,但要一直在线,真用行勘察手段,还是能找到的,所以发完两条,立刻下线。
慕晨比她想的还要好,面对媒体,竟然模棱两可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看了下时间,直接打电话过去予以褒奖:“慕晨,等我脚伤好了,我亲自下厨。你说的真是太好了,喜欢的人,男人也是人,哈哈哈。”
“……”慕晨一头黑线,还不是她要配合的?竟然还来笑话他:“你真不知道我喜欢的谁吗?”
顾盼兮滑着鼠标:“不知道啊,你又没说过,难道,你真是喜欢上他了?那你要是弯了,我们能做闺蜜吧?”
“谁跟你做闺蜜啊!”慕晨直接就吼:“我喜欢的是你!”
手晃了一下,直接把广告点开了,顾盼兮手忙脚乱的去关:“慕晨别开玩笑,不弯就不弯——”
“顾盼兮!你别装傻了,要我说多明白你才不这样?”
“……你不会是在录节目吧?”
怎么就这么突然的表白了?她还在看慕晨和霍世晗的娱乐报道呢,当事人之一就这么给她表白了,虽然隔着电话,但也阻挡不了心跳。
“什么录节目?我说的真的,如果不喜欢你,我干嘛三番五次的去惹怒姓霍的?你以为和他有绯闻是件好事?他拳头特别老道,真能打死人的。”
慕晨抱怨着,看不到顾盼兮弯起的嘴角。
“慕晨,和经纪人谈恋爱,很累的,你看看你那些前辈们,娶了经纪人的,你慎重一点,这么随意就表白,我不信的,虽然不是愚人节,但真心话大冒险的,也不做数。”
顾盼兮不是不信,慕晨若是喜欢她,也正常,毕竟小受类型的男人,确实适合女王,但她对慕晨,只是拥有记忆,她不是本尊,更何况,本尊比她眼还瞎。
“顾盼兮!”
慕晨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机,竟然挂断了!他的告白啊,就这么被无视了……
难道真要正经说?他表现的够明显了吧?小兮这家伙,真是让他无语,真要是录节目也好了,至少他还能说是真的……
哀怨如慕晨,直接就能演哭戏了。
不过顾盼兮已经管不了,她的腿有点痒,石膏板该拆了。
阳春三月,外面早就樱红柳绿,她因为这脚,还没出去过呢,这次受伤,白依雯跟了新经纪人,再不烦她,周天也正式和艺海签约,也有了新经纪人。
人少就没那么多事,阑珊又没出新歌,出了偶尔的走穴,她也不准备挣那么多钱,慕晨现在拍戏中,估计她伤好才会杀青。
这么一想,顾盼兮的心情顿时美丽,打电话给弋阳,约了时间拆石膏板,她准备去外面走走。
在霍宅一个月了,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霍世晗对她格外的好,但生活里越好,公司那边就下手越紧,好像弥补似的,她不稀罕。
都说了是萧茹,盛世是她的,霍世晗还是一如既往的购入股份,现在都收了13%了,她能不着急么?
谁的股份流出来了?不用想,肯定是她的,她不存在了,那手里的55%起不了作用了,所以在那几个股东都在的情况下,被收购的这些,只会算到她头上。
她也学一次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养精蓄锐,等她脚好了,还怕没有机会收回来?
——“小兮。”
正想着,霍世晗回来了,一脸笑意。
顾盼兮点了一下头,省了言语。
“送你。”
一串玉珠,在丝绒盒子里,安静的呈现着最美的一面。
“这是?”顾盼兮没有伸手,她根本就不想接,别说是玉珠,就是吃饭,除非必要,她是一点都不想在这用他的,衣服日用,全都是她自己网购送的,她出不去,不妨碍东西进来。
“暖玉,你的脚不是要拆石膏板了吗?伤在骨头上,总是要多养着,春季多雨,受过伤的骨头会酸痛,这个可以缓解。”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少有的说了这么多话。
顾盼兮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要收的意思,她就算要拆石膏板,也不是今天的事,更何况这只脚从受伤开始就没好好穿过鞋了,她好想念高跟鞋啊。
————
“不能穿高跟鞋。”
弋阳一边拆一边说:“只是不用固定而已,别说高跟鞋,就算跑步都不行的。”
顾盼兮还以为是好了,没想到才第一步:“那还要养多久?”
“下个月复查一下,看片子就知道了。”
有了弋阳这句话,霍世晗专门请了个专业保姆,以形补形,猪后腿猪蹄羊腿牛腿,生生把顾盼兮吃怕了。
各种汤,清一色的原味,就算去腥去味,原味也淡,喝半个月就要淡出个鸟了,还要再喝半个月。
“我不喝,我要吃五香的。”
顾盼兮觉得自己要求不过分,又没有要求吃辣的,只是五香的,都不行吗?
“今天这汤已经煮好了,明天,我做五香的,小姐快趁热喝了吧,早点好了,行动也方便。”
这是说她行动不方便吗?看着这阿姨的笑脸,顾盼兮直接就想到了年底的时候霍世晗给她找的保姆,也是对她说话柔和,好像真是为她好一样,背地里生把阑珊气的出去自己找房子。
“我不喝。喝了那么多天,少喝一顿也没事。”
顾盼兮面色一沉,还能强灌她不成?她就不喝。
“霍少。”
顾盼兮甚是无语,才说不喝,霍世晗就来了,是赶巧回来的,还是故意回来的?
“喝了吧,都是好东西,熬透了也不油腻,乖。”
他端着碗,坐在顾盼兮身边,调羹搅了一下,试了温度,作势要喂。
“霍总,强按牛头不喝水,我要淡出个鸟了,信不信把你扒了直接上?”
顾盼兮伸手曲去两指,做了个挖菊花状。
霍世晗笑了:“那你喝了,看看能不能淡出个鸟。”
“你——”
竟然气不到他了,不穿高跟鞋的顾盼兮在一米八七的霍世晗面前,就算有气场也压不过去,无奈又喝了一碗,负气回房。
长时间不开车,技术生疏了,玩个游戏都要输,顾盼兮生气的把iPad往床上一甩,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脚:
哪里都好,就是受不了重力,走路不成问题,跑跳就被杜绝了,也不知道这么养着会不会好,她心里还是着急的。
霍世晗手太快了,她怕来不及,万一盛世真要是被他收购了,她连哭都没地方。
看着外面的天气好,顾盼兮想试试恢复到哪儿了,若无其事的出去,顺手拿了车钥匙。
一两个月不出门,感觉城市都陌生了,下意识的,她就把车停在了商场外,看那高高的楼层,她又上去了。
“萧茹?”
才走到边沿,身后就传来一声惊讶的叫声,顾盼兮脚步一顿,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绿,春装单薄,裙子微长,上衣有外套,竟然被认错了?
“你是人吗?”
背后的声音她听出来了,顾盼兮笑了一下,头也不回,直接从顶层的水管往下——
这是三十层,二十九层的窗户是没有防盗网的,她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这么徒手——跟跳楼似的,扒着水管下去了!
顾盼兮觉得自己能行,而且根据声音,那距离比她到二十九层要远,所以她选择了——冒险。
幸运的是,二十九层挨着水管的是卫生间,卫生间开着窗户,她直接扒着窗沿钻了进去,然后在一旁的休息室里换了一身保洁的衣服。
拎着一只垃圾袋,里面装的是她刚才的衣服。
————
孟兴然头皮要炸了!
他鬼使神差的上来了,太阳正好,就算有鬼,也是不会出来的,然后——他看到了萧茹。
那只是个背影,但气场和衣服几乎一样。
他不确定,试探的叫了一声,然后——
跳楼了!
看着那身影下去的时候,他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几下,差点跳出来。
等他跑到天台边沿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旁下水管上挂着一小片浅绿衣角。
下意识的,他就往二十九层跑,他觉得,如果是个人,肯定到了二十九层,如果不是人——
他没往下想,到二十九层的走廊时,一个保洁员正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拎着垃圾袋,他匆忙跑过,也没顾得上询问一声,等跑过走廊到二十八层时,才想起来是可以问的,再上来,已经没人了。
在二十九层转了一下,他毫无头绪。
看到一旁电梯数字是27,他按了一下,直接回了一楼。他不信有鬼,但今天这事,他也说不清楚,云本被郭妮娜的狡辩气的冒火,此时,冷汗不止。
一回到家就找人来拆房子,郭妮娜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拆房子?”
孟兴然抬手一指外面:“那间玻璃房,拆掉。”
家政里是样样齐全的,别说拆玻璃房,就是木房,也能把木板完整的拆掉,所以,这玻璃房,更容易些。
不过玻璃易碎,难免的,会有残次。
“兴然,为什么要拆花房呢?”郭妮娜觉得可惜,她在新年的时候买了很多盆景放进去,但不过半个月,枯死的枯死,枯黄的枯黄,根本养不了。虽然没用上,但拆了,就成空地了。
孟兴然什么都没说,执意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