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淡的不知名香气传来,不似一般贵族男子所用龙涎香,这味道淡淡却又清凉,让人清醒不少。
她眨了眨眼睛,试图把躁动的心强行眨回去,随即幽幽开口“离得太近!毛孔太清!差评!”
不得不说田傀悟性极高,跟瑞凌主仆厮混不过几天,就学会了一些几人的独特语言风格。
嘴硬的田姑娘心里暗自庆幸,啊,还好够冷静,跟这种人认真你就输了!
不过!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男人还能皮肤那么好!离那么近都看不到任何瑕疵!还好自己长得美,要不然多自卑,感谢爹爹娘亲给了自己好皮囊啊。
原本因为她刚才看起来愣神太过投入、脸上表情太过精彩,想捉弄她一番,待她被自己英姿迷倒的时候对她进行大肆嘲笑的瑞大世子挑了挑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屡试不爽的美男计竟然失效了?
不过,瑞大世子自然是不服输的,被打击之后并没有退回,因为以他每天照镜子的经验来说,毛孔?算了吧!拿着放大镜显微镜都未必能再自己脸上找到那种东西,没办法,长得帅皮肤好!就是这么任性。
口是心非?女人啊,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于是,瑞凌不退反进,索性离得更近了一点,一只手还缓缓朝脑后探去。
依旧处于被点穴状态的柳絮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虽然知道这人虽然黑心无耻却并没有做过太出格之事,但毕竟未经人事,除了家里几个老头子她也并未如此亲近过男子,此刻心砰砰直跳,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受惊过度了。
试图挣扎未果,眼看那人便要贴上来,她用尽自己所能调动的最能吓人的表情朝瑞凌看去,眼神似要杀人。
然而英明神武的瑞大世子怎么会被表情和眼神吓到,在这一瞬的思绪之中,手已探到脑后,唇也已经快要碰上。
“瑞凌你不要脸,你趁人之危非礼弱女子,你还是男人吗?”
佯装镇定的田姑娘终于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和面前越来越近的男子,开始大骂,试图以自己的唾沫星子吓退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可是这时候登徒子却自己开口了。
“呵呵,田姑娘,我知道这床上做珠帘所用的紫翡质地上乘手感极好,你想要可以直说啊,别说一颗,全部送你都可以,可这藏在脖子下面,万一硌到了肌肤可怎么办,虽说你皮糙肉厚,可是,姑娘家家的还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啊对不对。”
“原先以为你脸上是一根鹅毛,离近确认才原来不是,失礼了,哈哈哈。”
“对了,我们男人之间还谈什么非礼不非礼的,你也真是的,那么小气。哦!抱歉,我忘了你是女人”
瑞大世子一点失礼应有的态度也没有,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好似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皆是对人的恩赐。
连续说完一大段话,他才慢悠悠从田傀脖子下面拿出了一颗紫翡打磨的菱形吊坠,上好紫翡色泽饱满,质地盈润,越发衬得执着吊坠的手白皙而精致。
拿到了东西的瑞大世子抽手回身,拉开两人距离,低低地笑着,声音宛若流泉,低沉悦耳,只是表情却十分欠扁。
田傀再一次气的无语,只是这一次更甚,脸上一阵红一身白,表情丰富,伴随着一阵阵的磨牙和呼吸之声。
皮糙肉厚?你才皮糙肉厚!你全家都粗糙!
谁跟你我们!我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
瑞凌看她着实已经到了临界点,再气应该就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也就见好就收,说自己有事出去,而且自己不是不愿帮她解穴,只是功夫练得不好,马上把白芷叫进来帮她解穴云云。
交代完的瑞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换来白芷伺候。
解了穴道的田姑娘发誓等自己伤势全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瑞凌一通,最好把他暴打一顿然后再扒光吊到集市最热闹的地方,城楼是首选!
看着田傀清丽绝俗的脸上阴测测的笑容,一向稳重干练的白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预感到好像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