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快去看,两大纨绔又打起来啦,听说是因为凌波楼几个新来的小姑娘!”
“世子常说,有权有势!任性!他可真是有够任性,回来就聚众斗殴!他这么任性瑞王爷知道吗?”
“大惊小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跑那么快干嘛!急着去赶死吗?哎你挡到我路了,快点啊,磨磨蹭蹭的!耽误了看热闹你赔得起嘛!
”哎呀,你撞到小爷胳膊了!
“特么你踩到老子的脚了!”
“你这女人好生粗鲁,把人家撞倒了。”
“哎呦喂,姑奶奶的胸挤扁了你们赔得起么”
大街上或粗犷或娘炮或尖利或嗲的发腻的声音不绝于耳,骂骂咧咧中带着既兴奋又催促的味道。
这一刻,众人表现出难得齐心协力的一面,向着目的地——平城最大的酒楼,也就是凌波楼,今天的事故发生地点进发。
至于看不看得到?当然不在考虑之内!
大冬天的,就当锻炼身体了,白跑一趟也无所谓,热闹嘛,不看白不看,反正不收银子!
凌波楼低调奢华的大厅内,欢脱而又兴奋的话语不断传出。
“对,往身上揍!恩,重点部位重点招呼!”
“喂喂喂,你!别打脸!”
“哎你看他们家护卫是不是像他一样弱鸡啊哈哈哈哈!这几个美人儿定然非我们世子莫属!”
……
这打了鸡血般亢奋的声音在一片哀嚎中尤其明显。
围观众人一头黑线,只觉得“呱,呱,呱”,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那恶趣味的始作俑者却似浑然不觉,只拿着一把蒲扇狗腿地对着太师椅上用折扇盖着脸貌似已经睡着的绯衣男子殷勤扇风。
他边扇边对打成一片的战局做出点评,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同时还不忘对着睡着的男子谄媚笑道:“世子,今天天气甚热,这样可凉快些?”
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早已被这护卫模样的男子的行为雷得外焦里嫩,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看着蒲扇不禁拉紧外袍,思考着原来世子爷是个不知冷热的主,传言非虚啊非虚。
大部分人则显得格外淡定,不为别的,只因习惯看热闹的人都已经领教过这对逗比主仆别具一格的作风。
他们或者老道地对着外围观众普及着这对主仆的搞笑史,或者鄙夷的望着不明真相的观众们目瞪口呆的神情。
当然,两类人神情是如出一辙的不屑和傲慢,好似知道那些往事有多么的光彩和值得骄傲。
这边上演着众生百态,那边战局已接近尾声,就在这时。
“嗯?”
一道慵懒而又魅惑的声音自一直掀开帘子的包厢中发出,声音不大,却在混乱中如此清晰,似能穿透人心,以至于混乱的场面静了一静。
众人不由自主朝包厢看去,可不正是坐在太师椅上享受冬日冷风的男子,此刻他正抬手拿掉盖在脸上的折扇。
手是双好手,瘦不露骨,白皙而不女气,精致而不失力量之美,怕是最好的画师也难以描绘出一分。
只是看着这双手便对其主人好奇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