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就是傻大个,剖心有何用,还不如让他交出凌波楼地契来的实在,不过地契拿了之后再剖也可以。恩,就这样子,到时候我们对半分,哦不对,我们四个人平分。”
云公子淡定地YY着杀人劫财的勾当,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常识在哪里?啊?人思考用的是脑不是心谢谢,整条街的智商都被你们拉低了还试图用那么弱智的脑袋杀人劫财!再说了,能想出来这种点子的人该是多么人才,怎么会是你们这种智商可比?到时候被宰了我不会去救你们的,好走不送啊拜拜。”
惊才絶绝的瑞大世子对两人幼稚的嫉妒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打击。
洛晨风习惯了这三人相处模式,无奈摇头,当先跨入大门。
由于几人都是常客,样貌又着实太过出彩,门口见惯了大场面的八个姑娘虽姿态优雅如常,耳根处却爬上了几分红晕。
今天算是几人久别重聚,故瑞凌也没像平时一样大摆排场,叫姑娘陪酒唱曲儿引人注目。
四个人中规中矩找了一个包厢点了菜,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从儿时趣事到当前处境,从邻家姑娘说到江湖传奇,从中午到下午,从神志清醒说道个个三分醉意。
两个时辰之后,十二坛酒不余一滴,除了洛晨风其余三人都已趴在桌上大着舌头说胡话。
“我跟你们说,我恨死我爹和大哥了,他们怕我有野心,那我想,如果,我证明我没有,我这些年跟着阿凌,不用家里半分,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就是这样他们还是吝啬于给我一点应得的亲情。”雷少爷抱着茶壶心酸诉苦。
“老雷,你比我好多了啊,哭什么哭。好歹他们不跟你玩心眼,我嫡母,大哥,老爹,嗝……他们才叫混蛋。”
风轻凡没了平日的洒脱和肆意,几分心酸几分苦楚,话没说完便睡着了。
两只都倒下的时候,拿着筷子往酒坛里夹的瑞大世子对着洛晨风嘴里轻轻咕哝。
“呵呵,这样看上去我是不是有点拉仇恨,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做乖孩子可是,嗝,……晨风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前常听到很煽情的话,即使这个世界没人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虽然听起来恶心可是这确实是真的,更何况你还有我们,还有茜雪……一定不要,嗝……”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一看他人已经沉沉睡去。
听着这话,洛晨风夹起一块竹笋,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不知是不是胡椒放多,眸子里雾气氤氲,像是数九寒天里呼出的一口热气。
沉浸在自己思维里,他并没有注意到醉醺醺寻了一个舒服姿势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瞬,眸光清亮。
又把凉透的菜品尝过一遍,对着虚空拍了拍手。
“瑞林瑞丰,你们进来吧。他们三个都喝醉了,你们把风少爷雷少爷送去别院,我送瑞凌回去,省得瑞王伯伯又罚他。”
瑞林瑞丰并无异议,由七皇子带世子回去他们倒也觉得妥当,便安心带着醉醺醺的两人送去别院了,洛晨风则负责亲自把瑞凌送回瑞王府。
凭着洛晨风在瑞王夫妇心中光辉霁月的美好形象,瑞凌得一次性免责金牌和免跪金牌各一张,醉酒中都不忘对洛晨风表示自己的感激涕零。
瑞王夫妇几乎是看着洛晨风长大的,知道他虽没有母亲教导又不得皇上宠爱,却不失尊贵风华,自小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假以时日如有机会必成大器。
加之他和自家孩子格外亲厚,私心里也有点在自己百年之后让他拂照自己不成器的孩子的意思,故对晨风几乎是视如己出。
瑞王妃何凝曦拉着洛晨风嘘寒问暖,询问茜雪近况,又叮嘱他要多劝劝瑞凌浪子回头云云,晨风一一含笑应下。
到最后两人非要留饭,晨风称最近事忙,约了改日定然再来,瑞王夫妇知晨风在宫中地位尴尬顾忌颇多,便不强留,亲自送他离去。
再说瑞凌,因为好友的关照免了责罚,也收敛了两日,二十年来第一次晨昏定省礼数周全,喜得瑞王妃以为孩子转了性。
虽平日里不介意礼数,但此刻何凝曦也是高兴地捏着瑞凌的脸扯得老长,大笑吾家有儿初长成。
细皮嫩肉的瑞大世子自然是夸张地哇哇大叫,没大没小地说着老娘坏话并提出疑问,“老爹啊,你怎么会娶了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娘。”
结果可想而知,捏的部位换成了耳朵,扯得长度和力度也增加了一倍。
最后瑞凌以以后再也不来请安作要挟才拯救了自己可怜的无辜的耳朵。
转眼三日已过,瑞大世子难得安分了几天,连瑞王看上去都心情好了许多。
这日一大早瑞凌便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自门外传来。
“世子啊,火烧眉毛了!水漫金山了!铁树开花了!六月飞雪了!你该起床了啊!再不起床约会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