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侃的丰成丰冷暗骂自己,明知这小子唬人惯了还每次都能上当,真是越活越回去咯。这份机灵若用于正途当前途无可限量,可惜……
收起思绪,一贯的冰山脸再次来袭。
“世子请用早饭,用完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噗……低笑点的瑞凌又一次忍不住笑场,“两位叔叔,我又不是要赴黄泉,您好歹说话注意点,会吓坏小孩子。”
这声叔叔原是于理不合,丰亭丰冷只是瑞王贴身侍卫。然而拗不过也纠正不了瑞凌的称呼,在无人处便也只当默认了,这孩子虽生性纨绔,朽木难雕之名天下皆知,但对于有些人却是尊敬且善待的。
“王妃说让您今天早上别去满庭芳用餐了,去您自己那吧,早饭已备好,王爷还没消气,怕您又往枪口上撞。”
“哎,那我就不去了,只不过又要半个月见不到父亲,好伤心啊”,明明是狂喜的表情,却用了苦情戏的语调,任是旁边那两只平日里冷峻异常如面瘫一般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瑞凌旁若无人地掩面悲泣地朝自己的凌云轩走去,若不是轻快的脚步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还当真让人觉得他有多么悲伤。然而,身经百战的侍女和护卫们是不会相信的,所过之处人是一堆堆聚着的,做什么?当然是八卦的咯。
整天处于各种八卦中心的瑞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像他平时的口头禅一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他也确实是做到了。
说他纨绔?那是眼睛坏了,这是潇洒不羁。说他不学无术?那是脑袋腐了,这分明是不拘世俗。说他花拳绣腿?那是心里妒了,这分明是温文儒雅。不喜舞枪弄棒而已。
一刻钟之后,瑞凌第二次坐在凳子上休息,打着哈欠说道,“成叔叔、冷叔叔,你们也先去用餐吧,然后一个时辰后大门口会合,放心吧,我是不会跑的,而且跑了也没用了,大白天的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对不对?当然,你们若是想和我一起成为大家的焦点我倒也无所谓,只是你们…”瑞凌巴拉巴拉地说着不要跟着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好了好了,您就别说了,属下告退”。二人突然不知为什么开窍了,作鸟兽散。
瑞凌见状,不禁闷闷地笑,呵呵,老妈昨晚的枕边风奏效咯。
不得不说瑞凌脑袋很好使,那边刚走的二人正感恩戴德地讨论着果然还是王妃对王爷最有办法云云。
两人离开后,一刻钟歇了两次的瑞大世子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凌云轩。
说凌云,自然不令人失望,入门不是花花草草,也不是雕梁画栋,而是一块大石,约有丈高,四面群绕各种石块,若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出房屋。不同于一般院子的装饰,这里一树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牵藤引蔓,或垂山岭穿山脚,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摇,或如金枪幡曲,果实似丹砂,花味似金桂,远非普通花草诸如牡丹菊花可比。
“哎呦世子,您可回来了,我在门口等了您半天了,老腰都要断了,您看我被打成这样,这可是公伤,有补偿吗?”
“还有,昨晚带伤行事我也是蛮拼的,您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我,毕竟像我这么任劳任怨的属下现在可是不好找了,哦对了!我让她们准备饭菜先,您一定是饿得说不出话了,虽说说不出话是小事,但是营养不良影响了您高大威武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可就不好了,您看您,不过去了一夜脸色看起来就这么黑,果然离不开我这个贴心小棉袄。”
“白芷白清,蓝雨蓝雪,你们快准备上菜,我先去伺候世子沐浴更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像我这么聪明伶俐关心主子,天天可是让****碎了心,瑞丰是个木头也就算了,你们这样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贴心小棉袄瑞林不管别人是否搭话,也不看别人黑了的脸色,自顾自地絮絮叨叨。
“啊喂,你们干嘛呢,我要伺候主子洗漱更衣,主子您快救我啊啊啊啊”
唠叨逗比的瑞林终于在激起众怒之后被大家群起而攻之——拖走了。世界瞬间安静。
瑞凌会心一笑,知这是他们另类的关心,这群吵闹的人啊,从来都是体贴入微的,以不同的风格,向着共同的目标。他们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深知他所有的想法,他们或沉静或聒噪,或内敛或外向,或搞笑或严肃,几个人成一台戏,只为了让他于这世途险恶中能够真正开怀,哪怕一刻。
思绪万千中,瑞凌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走入浴室,他的浴室的确是浴室,甚至可称得上浴池,不同于当时人们所用木桶,他的浴池足有一间房子大,不知洗一次澡得用多少桶水。
事实上,这水一看便知这是引来的温泉,因为瑞大世子说不忍心属下每天帮他打洗澡水呢,于是便从城外引了这温泉水。
当然,不在意细节的世子爷是不会考虑从城外引来温泉需要多少人力耗费多少时日的,真要问起来,这是拉动经济发展,解决就业问题啊,为此他忍痛消耗大量财力,这么伟大的人去哪儿找?
伟大的瑞世子舒服地泡着温泉,氤氲的雾气里隐约透着精致无双的脸庞,因热水的熏蒸显出微微酡红,衬得面若春花,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可惜瑞凌洗澡不喜他人伺候,无人有缘见此美景。
“凌哥哥,凌哥哥,你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每个房间挨个找了!”
“小林子说你在洗澡,啦啦啦,你洗澡来我推门咯。”活泼甜美的声音在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