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冽在得知太后为夙君笙操心婚事的时候,气得当时就把手上的杯子捏了个粉碎。
夙君渊连忙上前查看,“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
夙君冽任由着他替自己查看,眼睛却是看的别的地方,此时也顾不得夙君渊还在一边就开口说道:“呵,我就不信他能笑到最后,我没有的他也没有,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和我争!”
闻言,夙君渊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埋头为他处理伤口,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夙君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论他开口帮哪边都不对,唯有不说话才是正确的。
夙君冽低头看着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夙君渊,突然伸手抚着他的头发,问道:“渊儿,你不会也离开我吧?”
闻言,夙君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对上夙君冽的深沉的双眼,认真道:“四哥,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你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夙君冽听着他的话,看着那认真的面容忽然莞尔一笑,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我明白,就算是这世上的人都离开了我,我的渊儿也不会离开。”
夙君渊明白夙君冽心里在想什么,淑妃刚走没多久太后就忙着为夙君笙操心婚事,这样的事任谁都难以接受,但又有何办法呢,思文帝也同意了太后的做法,他是一国之君,是不允许有儿女私情的。
况且他和淑妃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又何来为淑妃禁止宫中短时间内办喜事呢。
只是夙君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夙君笙即便是没有皇后在身边他的身后也还有赤安王府这个连思文帝都忌惮的依靠,更别说夙君笙本身的能力就摆在那里。
而他自己除了淑妃就只剩下永义侯一派的几个人,自己的能力也远远不及夙君笙,试问一个没有母家支持又能力不及的皇子有什么本事去和事事都胜过他的人争。
有句话他是错的彻底,不是夙君笙拿什么和他争,而是他该什么和夙君笙争,他有的东西夙君笙有,而他没有的东西夙君笙还有。
这盘棋谁输谁赢已经能清楚的预见,就看最后输的人愿不愿意认输了。
宸和宫里,顾淼然听着夙君笙说着在禧以宫的事,时而回以浅笑,两人和谐的身影比起冽和宫的气氛不知要好上多少。
夙君笙唇角带笑地看着顾淼然,脸上是说不出的神采,他似乎看到了顾淼然穿着嫁衣向自己走来的样子,说不出的美好。
顾淼然有些无奈地看着盯着自己脸出神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这都是今天的第几次了,难道她今天没有将脸洗干净?
“殿下,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顾淼然终于开口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也成功让夙君笙暂时收回了停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脏东西?”夙君笙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没有啊。”
见他眼底的迷茫,顾淼然失笑,“既然没有,殿下为何总是盯着我的脸瞧。”还笑得那么让人招架不住。
她这么一说夙君笙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他的十七害羞了,有了这样的认知,夙君笙伸手将顾淼然拥进怀里,然后低头在顾淼然的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道:“十七,你在害羞么?”
他的动作暧昧,带着微微热度的气息喷洒在顾淼然的脖颈处熏红了她的脸。
“殿下 ,外面有人。”尽管这样的亲密举动之前也做过不少,但现在是在宸和宫的观景亭上,虽然只有元乐和千落两人在外面守着,但多少他们还是要注意影响才是。
但夙君笙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低头在那白玉般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要看便让他们看去就是,难不成我想和十七亲近还要躲着人不成?”
这样直白的话让顾淼然的耳朵都跟着红了,在这之前她可是从来不知道自家殿下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就在顾淼然正欲推开夙君笙的时候,元乐咳嗽的声音就已经从亭子外面传了进来,“殿下,花世子求见。”
闻言,顾淼然连忙从夙君笙怀里挣开,红着脸将头转到一边,就怕元乐看到会笑话。
不过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倒是惹来了夙君笙的轻笑,他理了理弄乱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对元乐开口道:“让他先在书房等着,本殿一会儿就过去。”
“是,”元乐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这面的顾淼然,眼睛一眯捂着嘴就下去了。
元乐走后,夙君笙伸手把顾淼然的身子板了过来,宠溺地说道:“好了,人都走了,有什么难为情的。”
顾淼然转过身子瞋了他一眼,“殿下,你还说呢,以后在外面能不能注意一点,这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岂不是麻烦了?”
夙君笙知道顾淼然是为他好,心里暖暖的同时点了点头,“是,你说的都对,不过现在我有点事要和花凌冶说,你先自己待会儿,我一会儿就来找你,嗯?”
顾淼然瞧着他琉璃似的眸子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辈子估计都对这人说不出一个不字,“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都不去,你有事就先过去,老是让花世子等着总归是不好的。”
“夫人说的是,为夫这就过去,”夙君笙调笑地趁着顾淼然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淡淡的沉香味儿。
顾淼然好笑地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看着那道张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突然就笑出声来。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书房内,夙君笙看着花凌冶带过来的消息,好看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然后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人,道:“你确定这事情准确无误?”
花凌冶甩了甩腿,把脚搁在旁边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回道:“这可是你让我查的,怎么现在查出来了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