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笙微微垂眼看着她,情绪渐渐平复了很多,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前世今生,他何曾这般形势,也就是在十七面前他才会如此没有防备之心。
“是啊,你说的对,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不欠他什么,”夙君笙温柔地摸着顾淼然的脸,叹了一口气,好像把心里的抑郁都叹了出来。
顾淼然见他似乎想通,心里也同时舒了一口气,刚才的他脆弱惹人疼,但也让她觉得害怕无所适从,好似一不小心人就会消失不见。
想到这顾淼然就觉得心惊,不自觉就加重了握着夙君笙手的力道。
夙君笙刚觉得不解正欲发问,却在见到她眼底隐隐的不安后才想到,他刚才的样子怕是让她难受不安了。
想到会是这样,夙君笙伸手便将顾淼然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将脸埋在脖颈处,开口说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顾淼然还想他这般动作又是为何,听了他的话后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已然被他看了个透,心里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伸手抱了抱他作为回应。
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心里再难受,只要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在身边,你即便是不说话,他也能明白你想表达什么,这样就够了。
翌日清晨,散了早朝后,夙君笙就到了御书房和思文帝,顾萧以及胥炎和大学士等人议事。
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了,离万国来朝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不到,为了确保此次朝会的顺利,该准备的事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思文帝如今从胥傲手中收回了兵权,这两天心情都是格外的好,所以在早朝推举朝会的负责人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平国公的建议,由大皇子来负责这次朝会。
如此一来又让永义侯一派的人大吐血,夙君冽直到早朝结束都是黑着脸,夙君渊因为前一晚的事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敢与夙君笙对视。
御书房内,思文帝几人正商量着如何缓解与大悦之间的关系,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吵闹。
“公公,麻烦你快去禀报皇上,我们娘娘突然病重想要见皇上,麻烦你通传一声,麻烦你了,”宛儿一脸焦急地和守在门外的孙言福说着话,眼睛不停地看着禁闭的御书房大门。
“这……”孙言福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不远处关着的门,说道:“皇上正在和大臣们议事,若是现在进去,怕是会惹得皇上不悦。”
说白了就是不去通传,这个宫女孙言福是认识的,也正是因为认识才不比别人更不容易说话。
孙言福是思文帝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宫里的人平日里都会让着他,而此时孙言福可以说已经是夙君笙一派的人了。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夙君笙给孙言福的好处可是值得让孙言福找准自己的立场了。
淑妃向来和宸和宫的人不和,孙言福又怎么会这样轻易让宛儿见着思文帝,况且前两天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病重就病重了,不知道又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