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皇子和其他皇子呢,为何这般时辰了还没过来?”花凌冶看了看四周,皱了皱眉如是问道。
闻言,顾淼然也向整个殿内看了看,果然没见其他皇子,正是纳闷,回头就见夙君冽和夙君渊两人从一边走来,垂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夙君笙也看到了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黑一白,看着夙君渊脸上的笑意,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升起,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怎么了?”夙君笙察觉到顾淼然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二人身上,然后他无意垂眸,就见顾淼然的手紧握着,以为是她哪里不适,不由得皱起了眉问道。
顾淼然连忙收回目光,对着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在其他地方,“没事,只是在想皇子们怎么还不到。”
顾淼然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在夙君笙面前说谎,这样的掩饰对于夙君笙来说毫无用处,只是她既不说想是有原因,他也不便追问,等宴会结束再说也不迟。
夙君笙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毕竟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在众人面前和十七走的太近,以免节外生枝,到时候事情就不便掌握了。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刚来的两位皇子身上,并未注意到夙君笙和顾淼然的对话,只有胥炎微微眯着眼看了看顾淼然,什么也没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夙君渊和夙君冽身上。
这一看眉头不由得皱得紧了,这老五和四皇子会不会太过亲近了?
夙君冽点头和众臣打了招呼,但余光却始终没有从夙君笙身上移开,自然看清楚了夙君笙和顾淼然之间小小的互动,心中不禁冷笑,看来他的这步棋是走对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夙君笙再厉害,不也得栽在女人手里。
几人相互打了招呼,夙君笙和夙君冽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夙君冽便走向了永义侯那一边,夙君渊纵然想去却也不能去,只得和夙君笙等人在一起说话。
也是他不谙世事,似乎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视线时不时的就会往夙君冽那边看去,引得胥炎频频皱眉,“渊儿,你在看什么?”
闻言,夙君渊急忙收回视线,笑得有些僵硬,“没什么,没什么,就在看父皇什么时候过来。”
“是么?”胥炎有些半信半疑地往他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夙君冽黑色的背影,其他什么也没有,收回视线后不由对夙君渊的行为有些疑惑,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呵,夙君笙的视线从夙君渊白净的脸上扫过,心中冷笑,合该他们两人才应是同胞兄弟,竟是离了一步都这副模样。
看着夙君渊的样子,顾淼然想的却是不一样,原本她心中还有些疑虑,但看他的样子似乎……
顾淼然侧头看了看夙君笙,然后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夙君笙越想越觉得顾淼然心里有事,而且这件事还和他的这位弟弟有关,于是在看夙君渊时,眸子里多了几分审视。
“我说,这除了六皇子,其他皇子都来了,君阑怎么还不到?”花凌冶看着殿内的情形,开口问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花杰也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夙君阑的影子,心里不由得纳闷。
闻言,夙君笙在殿内扫视了一周,虽说心底也是奇怪,但还是笑着说道:“舅舅,侯爷,你们先行坐下,如此站在这里也不好,君阑那里我派人过去看看,来来,请坐。”
夙君笙一面笑着,一面招呼着胥炎等人坐在相应的位置上,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元乐说道:“你去看看二皇子为何还不曾过来,宴会即刻就要开始,让他快些过来。”
“是。”
元乐走后,夙君笙又转身对花杰说道:“侯爷不必担心,想是君阑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已经让元乐去看了,相信一会儿就会过来。”
花杰松开眉毛点了点头,看了看上首的位置,道:“有劳大皇子了,大皇子请坐。”
“侯爷客气了。”夙君笙笑着回答,目光在那位置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看了看顾淼然,眼中有些无奈,早知道他还是应该让她留在宸和宫的,也好比这样站一晚,真是他不该。
顾淼然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心里划过暖意但也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在他眼里,她竟成了那般娇弱的人了,不得已只得给他使了个眼色。
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夙君笙勾了勾唇,这才在上首位置坐下,顾淼然便站在他的旁边。
“诶,我说,”花凌冶笑嘻嘻地和花杰换了位置,然后拐了拐夙君笙的胳膊,低声道:“公众场合,你是不是该收敛点儿,还是说你想这么早就被发现?”
闻言夙君笙先是看了看胥炎等人,见三人正在说话,这才侧目挑眉,道:“有这么明显?”
“不明显,”花凌冶的桃花眼翻了翻,然后往后方瞟了瞟,“就只有瞎子看不出来。”
“……”顾淼然之前身为影卫,听力自然过于常人,花凌冶的声音是小,却还是让顾淼然闹了个大红脸,幸好这是晚上,殿内灯火通明,否则还不得丢脸于人。
夙君笙不再理会,但也知道他现在必须得注意,便笑了笑然后视线在整个殿内扫视了一遍,对于夙君阑迟迟不来心里很是奇怪。
御花园中,一道白色身影正急匆匆地往长和殿方向走去,后面的双喜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跟着,还不忘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殿下,您慢点儿走咧,奴才,奴才可不像您会功夫哪!”
“这都快?”一听这温润的声音,就知道这便是迟迟未到的二皇子夙君阑,只是这温润的嗓音里难得带了些急色,“若不是君欣那丫头,本殿何须这么赶,看本殿回去怎么收拾她。”
哎哟喂,双喜一听到夙君欣的名字,心里就叫苦不迭,如果不是那位小祖宗,他也就不用在这儿跑得这样费事儿连命都快交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