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小开来说，这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对于文人来说，事情进展得有点太顺利，于是，两个同时有点蒙圈的年轻人开着车，一路又杀回了“超自然”。
站在女装店里，手里拎着内衣袋子，文人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三小时前，他还在偷偷摸摸地四下里寻找线索，现在却已经成了这家店的主人。看着自己的便宜徒弟熟练地打开电脑，并开始调取监控录像的内容，文人更加的恍惚了。内心里，他是觉得有点对不住罗小开的，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人家，而作为交换条件，他也仅仅只是提出了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承诺。而从对方那边，不但打听到了旅法师对外的称谓叫做圣徒，还知道这个群体已经开始往社会中渗透了，最重要的信息则是旅法师是长生不老的。说起来可笑，作为真正旅法师学徒的文人却要从一个兴趣爱好者那里打听消息，要是初代旅法师泉下有知，估计是要气得活过来了。
想及此，文人忍不住再次提醒罗小开道：“如果消息可靠的话，这个时空裂缝应该就在这家店里，一旦找到准确的位置，我就会到另一个位面去冒险，这次不能带你去，原因也跟你解释过了。一旦我离开，你最好是把这家店盘下来，交给可靠的人打理，毕竟根据情报，这个时空裂缝已经存在差不多半年以上了，对于旅法师来说，掌握了一个稳定的时空裂缝，就是财富和实力的象征。另外，就是像我说的，在你成为圣徒之前，千万不要让任何一个旅法师知道你的身份，那样会非常危险。”
“放心吧，师父，我小心着呢。”
“不用那么正式，叫我‘蚊子’就行。”文人撇嘴，以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罗小开的性格还真就不那么让他放心。
罗小开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师父，我能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么？”
“说！”
“你今年多少岁了？五十岁还是一百岁？”
文人有点纠结，因为他猜不透对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觉得，在天马行空这方面，这个徒弟的节奏自己永远都跟不上。
“你今年多大？”
“过完生日我就27了。”
“我脑子里，关于27岁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文人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有27岁的记忆。
“我的天，那你不是得好几百岁了？曹雪芹真是喝酒喝死的么？”
这样的对话，文人竟有种无力感，“我和他不熟。”
“说的也是，那年月谁顾得上谁啊！我哥们说，圣徒都会得‘解离症’，师父你有么？”罗小开一边浏览着监控视频的内容，一边继续和文人搭话。
“什么是‘解离症’？”文人彻底被自己徒弟的跳跃思维打败了。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是问了我妹妹才弄懂是啥，她学医的。‘解离症’说白了就是人格分裂，多重人格什么的。”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而且就这么毫无铺垫地冒了出来，对于文人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一下就把他给霹傻了。“怎么会人格分裂呢？”他几乎下意识地呢喃。
“你没有啊？我就说么，我师父怎么可能是那种半吊子选手，肯定是他师父没给他教好，所以他就人格分裂了。我还担心来着，这要是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那不就是啥都不知道了，和死了有啥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