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云欲抱起孩童一同上车,这时却听到搬石头的两名侍卫的惊叫声。
“有鬼啊”随后见两名侍卫慌张的跑过来。于是放下暮秋月,一探究竟。训斥道,“休得胡言乱语。”两名侍卫被鹤青云如一吼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魂未定。
暮秋月一阵好奇,便问,“你们说的鬼在何处”
两名侍卫见公主这般询问,欲说又不敢说,其中一名侍卫颤抖着支支吾吾的答道,“刚才小的二人正将石头搬至路边树下的草丛里,却在小的起身准备离去时,突然感觉脚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寒气逼人的碰了小的脚一下。小的听闻以前这一带有许多死人埋在此处,以为是···是···”越说越慎人,那侍卫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暮秋月听后,有鬼她倒不信,而鹤青云皱着眉头,“娃娃,你在这等着,为师去看看,”说完对着旁边两侍卫命令道:“你们二人带我去看个究竟。”
那两名侍卫本被吓得不轻,听闻要他们带路,却又不敢不去,只管壮着胆硬着头皮向前走着。
“我也去。”暮秋月边说边跑到鹤青云跟前,鹤青云也未作阻难,牵着孩童的小手一同前去。
“小的就是在这里感觉到的”那指着草丛的侍卫停住脚不敢再向前走。
这时鹤青云放开牵着暮秋月的小手,走进草堆探去,用手抛开浓密的杂草。而后面的小人也跟了上去,试着向前走着,但当她一踏进这草堆,就发现这草堆的杂草竟然比她高上许多,无奈只能垫脚看到走在前面正寻找“鬼”的鹤青云。
暮秋月怕被落下,快速抛开眼前碍事的杂草,挎着步子向前,却不知一脚踩上了什么东西,一个措手不及竟是没能稳住身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正待回过神去,突然感觉撑着地面的右手似乎触碰到一股寒意,顿时毛骨悚然,难不成真有鬼。
霎时“啊”了一声,前方的鹤青云听到叫声就快速赶了过来,一手提起地上的孩童,问道,“怎么了”
暮秋月这时才稳住了身体站起来说道,“脚下有东西”鹤青云顺着暮秋月手指的方向迅速抛开杂草,此时黑夜中的月亮明亮能隐约看清地面,借着月光终于找到了所谓的“鬼”。
只见地上正侧躺着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脸上蒙着黑色面纱,露出的双眼紧闭着。暮秋月见此蹲下一看究竟,正伸手准备揭开这面纱,“娃娃,别碰”却听到鹤青云的喊叫,可小手已经揭开了黑衣男子的面纱,突感手中一股寒意直逼她的全身,反射性的及时收回了手。
“好冰啊”鹤青云见状忙抓住暮秋月的小手检查,见小手完好,松了口气,这才仔细观察着躺着的男子。暮秋月移动了一下身体,背后的月光此时正巧打在刚被揭开的面容上,暮秋月见此面容竟为之一叹,如果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这样的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话,用到这黑衣男子的身上确实恰到好处,好一张如此妖孽的脸容。
连身旁的鹤青云也惊艳了几分,随即却回过神来,蹲下来检查此人的气息,鹤青云还未接近男子的身体,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正围绕着此男子全身。
“果然如此”。
一旁的暮秋月疑惑的看着鹤青云,“师傅,这男子死了吗?”
“此男子现在未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平静的眼睨看不出丝毫同情。
“那我们要救他吗?”暮秋月望向鹤青云。
鹤青云却转过头对着暮秋月,“娃娃,你难道是想救这来路不明的人。”
“恩?”暮秋月坚定的点了点了头,如此妖孽的男子死了倒是可惜。
这时鹤青云却蹲下身用坚定而认真的眼神看着暮秋月,“娃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定数,像这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定是他这辈子必经的劫难,如若他渡不过自己的劫难,那定是他命之足矣。而这样的人千千万万,有恶人,有劫匪,甚至有杀你的人,如若都被你这样遇到,你都要救吗?”
暮秋月顿了顿,如此深奥的话让她难以开齿,但依然坚定的回答,“我会”。
鹤青云听后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暮秋月打断,“师傅,你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定数,那就是说,我们不应该管他咯,可是,既然他躺在这里是他在劫难逃,那么,上天要他死于此地,如若没人知道,他自然会死在这里了,但是,上天却安排我们在这里遇到他,那么这算不算是我们必经的定数呢?”
鹤青云听后怔了一怔,这孩童竟能讲他的话辩论到这个份上,不否认着娃娃的话,如若每个人都有定数,我们在此所遇见定也是可以判为属于自己的定数了。而鹤青云却继续说道,“那么这是要杀你的人呢?”
暮秋月转了转眼珠,回答道,“师傅,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的话,那么,不管他是恶人也好,来杀我的也好,我救了他那就是我的事,至于他会怎么样对我,那定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劫数咯。”
鹤青云此时却无言以对,暮秋月的一席话,却真真实实的推翻了鹤青云一直以来惯有的思想。此时心里突然觉得,这孩子的与众不同有时候让他瞬间感觉好像一个大人在与之谈论。便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哈哈?,既然娃娃要救,那我们就救,看看这是不是娃娃你说的定数。”
随后鹤青云叫来站在草丛外的两名侍卫,让其用车上所备的衣物,裹住此男子,一并带上了马车,随后离去。